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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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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初女凰国旁的诸国早已签订了协议,会共同维护女凰国的安全,但时隔百年,人心最是难测,谁知道现在各国的国主心中打的又是什幺算盘?小小的女凰国,又能凭什么力量去说动西歧国心甘情愿地出手相助? 她所拥有的,无非就是他当年的一句戏语,一枚刻有玄舞的玉印,和--她这个人而已。 西歧皇宫 姬玄舞拈着一片花办,默默出神许久了。 那兰花。当年他费尽千辛万苦将它们移植到皇宫中,但即使有花匠细心照顾,它们依然不能适应这里的水土气候。 难道因为不是西歧的东西,所以连花都不肯“服”他吗?若是花不肯,那幺,人呢? 他将花办随手插入一卷书中,打起精神面对内宫总管送来的花名册。 “今年候选的秀女一共有四十二名,除一人病倒之外,其余已安排在鸾凤宫休息,等选妃大典那天再与陛下见面。” 姬玄舞随意翻了翻花名册,祖宗留下的规矩为什幺会这幺繁琐?谁规定国主一定要有皇后?谁规定一国之君一定要妃嫔无数? “是什幺人病倒?”他淡淡问道。 “是云丞相的千金,” 他的眉心刚刚耸起,站在一侧的丞相云中白立刻惶恐跪倒。“臣有罪。一 姬玄舞微笑着走下桌案将他扶起,“是人谁能逃过生老病死,令千金既然病了,就让她好奸休养吧!” 他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淡淡的轻讽,不足因为云家干金病得太巧,而是因为云中白企望能将自己女儿送人宫中,借机当上皇后以光耀门楣的心思,全天下部知道,怎幺到了关键时刻反而变了卦? 云中白依旧显得不安,“都怪臣教女无方,给陛下添忧了。” 姬玄舞笑声朗朗,“丞相越说越严重,女儿生病怎幺能责怪爹教导无方?这是两回事啊。况且,”他刻意一顿,“也算不上给我添忧啊。” 不容云中白品味他话里的深意,他转头对内宫总管说道:“一会儿派人送些补品过去,并叫太医院找位太医细心诊治。”接着又对云中白说:“丞相不要着急,保重自己要紧。” 他谆谆嘱咐的样子,像是极为关心臣子的君王,云中白唯唯诺诺的谢恩,彷佛受到莫大的恩宠。其余几位在场的臣子都不禁羡慕云中白在国主心中的地位。 姬玄舞又问:“玄枫和秋霜今天有没有书信传回?” 负责书信的一名文官忙答:“尚未有信送达。” 姬玄舞道:“按路程,再过几天他们就该回来了,庆功仪式一定要盛大。” “是。” 一切公务都说完,他一拂袖,“你们先退下吧。” 独留自己在殿中,重新打开书卷,那缕馨香还在。他沉思片刻,霍然起身,喝令:“备马,我要出宫。” 君菀踏入西歧城的时候已近黄昏。她此行没有带太多的人,只有十几名 随从和碧菌一位侍女。一方面,如此轻车从简是不想太过张扬、惹人注意。 她和几位公主离开女凰国的举动,至今还是宫内严守的秘密。 而另一方面,大概是因为她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不知道此行计画能否成功。毕竟,不管当日那位二皇子是否真的对她有意,如今时隔多年,他已是一国之主,面对如云美女,他心头哪可能还有她的位置? 君菀就是怀着这份不安踏入两歧城的。 她掀开车帘,黄昏中的西歧远比她所想象的要繁华得多,满街行人不断,商旅众多,百姓的神情都很宁静祥和,俨然是一派泱泱大国风范。 她原本还以为西歧是边陲之国,前些年盛行以武力打天下,必然是一个满目硝烟、人人自危的国家。而这第一眼的观感,让她对当今西歧国主的印象改变了许多。 “公主,我们去驿馆住还是直接去皇宫?”碧菡问。 “天色已晚,还是先去驿馆。明天再去找西歧国主吧。”放下车子的帷帘,君菀敛眉低目,十指交握。 忽然,车前有一阵喧哗,原本平静的人群骚动起来。 “国!国主来了!” 听到百姓们的呼声此起彼落,君菀不由得怔住。 西歧国主来了?他会在这里? 心里的震撼让她再度掀开前方的车帘-- 跃过人群,从远处飞驰而来的几匹骏马,一个身着王服的男子一马当先,虽然看不清面目,但那英姿飒爽的风采已经叫人折服。 “公主,那真的是西歧国主吗?”碧菡似乎比她更激动,一跃而起差点撞到车顶。 君菀没有回答,明眸细细地凝视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 是他!真的足他!当日的那位二皇子,如今的西歧国主。 五年前,他的脸上还有几分少年的稚气,现在则褪尽了,取而代之的是王者的霸气和更加超群拔俗的威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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