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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崎朔闻言叹息。

  “果然,你想做的事旁人根本阻止不了。”他走回桌前,为了个名字和电话号码递给长冈皇子。“那女孩并不是职业模特儿,我和她也不过在排练时见过几次面。有关她的事你可以打电话找这个人,我能帮你的就是这样了。”

  看着手中写着姓名和电话号码的纸条,长冈皇子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他甚至还没仔细看过她呢,这么兴奋实在有些荒谬。

  预计在明年初开拍的戏是他整整计划筹备了一整年的作品,自己为的剧本,自己找的班底,什么都弄妥了,独独女主角一直无法定案。从美国找到了台湾,女主角的设定也由西方人一改为东方女性,这么忙碌地找了几个月,就是没有适当的人选。

  他对这出戏可以说是倾尽心力,任何的不完美他都不能接受,所以他无法随便找个女星来饰演这个角色,这出戏才会这么一拖再拖,迟迟无法开拍。

  而这是第一次,几个月来他脑中首次出现‘就是她’的声音,他会激动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不是时间晚了,他会立刻拨纸条上的电话号码,问明住址后拉着宋纬濂直接过去拜访。

  “打消那个念头吧,殿下。这么晚还上门打扰,人家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宋纬濂在一旁说道,显然是将他看了个透彻。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长冈星子白了他一眼。“明天我会联络这个叫薛静文的,如果和她约好了时间,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宋纬濂蹙眉。

  “我?有必要吗?”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啊。

  “有空的话就一块去吧,你说起话来比我中听。”

  “只是个女人嘛,让她瞧瞧你的脸应该就能搞定。当然,你说话得客气点。”

  “就是怕做不到才要你陪,我这个人是不懂什么叫客气的。”

  宋纬濂站出微笑。

  “看来这出戏对你而言真的非常重要。”

  长冈皇子扬了扬眉。

  “废话一堆,究竟陪是不陪?”

  “殿下有令,岂敢不从?”宋纬濂轻叹,脑中则思索着手边正在处理的几件诉讼案子该交代谁去办。

  “如果你很忙的话……”

  “还好啦。”宋纬濂苦笑道,再怎么忙他也无法放心让这家伙自个儿行动,以他的名气和脾气,万一什么时候克制不住闹出了事情,他的事务所只怕要更忙了。

  长冈皇子终于也露出笑容。

  “谢了,事成之后一块回美国吧,我会善尽地主之责,好好招待你的。”

  到美国去?别开玩笑了。他哪来那么多美国时间?

  这话宋纬濂自然没说出口,只是笑着点头,领着这位享誉国际的大导演朝停车处走去。

  刺耳的门铃声像永无止境似的,响的薛静文头都疼了,抱忱头、盖被子都没有用,扰人清梦的声响依旧不停,终于她忍无可忍了,低吼一声坐了起来。

  铃声持续响着,薛静文挣扎着爬下床,里着纱布的右脚却在此时不小心撞上旁边的桌脚,疼得她龇牙咧嘴、眼眶含泪。

  “可恶!等会非要宰了门外那个不懂何谓放弃的冒失鬼。”

  她喃喃咒骂,跛着脚来到客厅,在开门前忽然想起来了。稍早,在她被门铃声吵醒前也曾被电话铃声吵醒,是不是在半梦半醒中答应了谁到家里来呢?

  薛静文逐渐清醒了,也慢慢记起那通电话的内容,那男人自称是高崎朔的好友,说是有一些关于紫儿的事想请教她。

  又来了,又来了。

  薛静文皱起眉,搁在门把上的手也缩了回来。

  总是有这样的人,见了紫儿的美貌便紧追不舍,这年头难道就没重视内在胜于外表的男人吗?

  薛静文厌恶地蹙起眉,虽说外头的人‘应该’是经过她同意才上门拜访的,此刻她却十足地后悔了,不想开门让他进来。

  犹豫不决的薛静文双手抱胸站在门前,门铃却催促似的响个不停,令她一双柳眉愈挑愈高,神情也愈加不耐。

  终于她打定了主意,找出个随身听放入口袋并戴上耳机,接着又上浴室找了个水桶装满了水,然后她哼着歌回到大瞧,贼贼笑了笑后拉开大门将水朝外泼。

  预期中的惊呼声响起,还夹杂着咒骂,而薛静文正忙着忍住笑意并装出一脸错愕,所以没有余力去注意对方在骂人时究竟选用了哪些词汇。

  她让自己的嘴大张了近十秒,如此才能充分显示她受到了惊吓,也就在这时候薛静文知道自己一桶水泼湿了两个人,乐得她几乎要爆笑出声,努力忍了下来,泪水却又在眼眶打转,随时都会掉下来的可能。

  这下子没办法,只好再夸张点了。

  薛静文手抚着胸后退了一大步,眼里噙着泪,神情像见了鬼一般。

  “你……你们是什么人?躲在人家门前鬼鬼祟祟的。”所谓做贼的喊抓贼,先声夺人最能粉饰自己的过失,并且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唉。这方法她经常用,很有效的。

  看着眼前衣服、头发不断滴水的两个人,薛静文咳了几声憋住笑,还不忘以责难又略带畏缩的眼光看向他们;再这么训练个几年,她觉得自己很有机会挑战金马奖最佳女主角。

  如果她没有死于内伤的话。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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