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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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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她手上的吹风机,轻柔地牵著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插上插头开始帮她吹干湿发。 阵阵暖和热风拂过她的发丝,曼楼舒适地低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像是置身在天堂。 “我不能再眼睁睁看著你湿著头发跟我对话……”他轻笑的开口,修长的手指穿梭抚弄著她柔丝般的黑发,那柔软的触感撩拨著他的指尖和心窝,“那是没有礼貌的行为。” 热气和暖意加上他温柔的手指令她昏昏欲睡,这种异样的亲密感来得太快也太自然了,曼楼平时的戒慎完全派不上用场。 或许她始终是对的,杨飞谚对她就是有种神奇的抚慰灵疗作用。 尤其从一踏进这屋子到现在,她居然没有想要看任何一本书…… 她舒服得几乎像只小猫般蜷缩在沙发内——或是他怀里,如果不是体内残存的矜持与保守绑住了她的双脚,恐怕她真的会忘情地这么做。 飞谚从未替任何一个女子吹过头发,就算再亲密的女友或床伴也没有过:他对于此时此刻自己正在做的事,以及心里受到的冲击与震动,有一千个心理学上的理论可供他诠释,问题是,他的脑袋目前完全不想要有任何理智的忠告。 指尖抚弄的发丝太轻盈动人了,还有当他靠近她时,嗅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宁馨的薰衣草的香气…… 他的脉搏突突猛悸著,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忘我地把脸深埋入她颈项间,尽情汲取她的味道。 老天,现在的他就像个渴望处子鲜血的德古拉伯爵,渴望得几近颤抖。 要命了,快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否则他的自制再强也受不了这么温暖芳香的小东西的诱惑。 “我是杨飞谚。”他稍嫌用力地清了清喉咙,礼貌地问:“我们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过。” “啊,对不起。”她陡然清醒,小脸红了红。“我、我叫花曼楼。” “花满楼?”他挑眉,一个武侠小说的名字。 “不,是曼楼,罗曼史的曼,红楼梦的楼。”她坐直身体,不敢再恣意靠在椅背上。 飞谚怅然若失地发现到她的头发干了,只得收起吹风机。“很美的名字。” 就像她的人,也只有她这样古典动人的东方女孩,才适合这么浪漫多情的名字。 “谢谢。你的名字也很特别。”她害羞地道。 “我的名字不会太女性化了点吗?老是被叫‘飞燕、飞燕’的。”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仿佛深恐破坏了和平的界线。 他的自制力已经岌岌可危,最好离她的香气和腼眺笑容远一点。 “怎么会?并不是只会飞的燕子,而是个飞翔的谚语,好似随时都可以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给予人忠告,好有深意呀。”她由衷地崇拜著。 他微微一怔,心里感动之余又觉得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中文名字的正确写法?” 而且被她这么诠释后,他的名字变得分外地有智慧和有意义了。飞翔的谚语?他以前从未想过这个。 “因为……因为……”她真想封住自己的大嘴巴,“我猜的。” 他笑了起来,“是吗?” 曼楼知道他并不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唬弄过去,只得颤抖著半真半假道:“好吧,我承认,你的名字跟我一个朋友一样,只不过他叫贾飞谚。” 虽说假作真时真亦假,但她道德良心上还是忍不住小小地抽疼了一下。 她骗人的技巧越来越好了,这该值得庆幸吗? 他掩不住一丝讶异,“真巧。” “是啊。”她干笑,“好巧……呃,我也该走了,不好打扰你太久……谢谢你慷慨出借浴室和……呃,吹风机。” 飞谚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一抹失落,但依旧绅士地道:“如果你坚持的话。” “我、我还得去找村长拿钥匙,因为我得先放行李,我是说假如……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话,我想……”结巴老半天,她最后颓然地放弃了正常说话。“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的脸却亮了起来,微微兴奋地道:“你住附近?” “是的,我住附近,但我是观光客。”她情不自禁因他的笑而笑了。“一个好友帮我订了这里的小木屋,好让我……放松心情。” “你也一样要排遣工作压力?”他心有戚戚焉地问。 她小脸微红,“呃,对,没错,应该是这样。” 花曼楼,镇定点,难道你想让他看出异状吗? “那么我们就是邻居了。”他抑止不住地快乐起来,笑意荡漾在眼底眉梢间。 “太好了。”她忍不住问:“那么你会在这里住多久?” 咦,会不会问得太明显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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