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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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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而逝的心痛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招惹来的……作法自毙啊。 “公子,我有句话想问你,可不知该不该问?”她怯怯地瞅着他。 他眸光无比温柔的凝视着她,“你问。” “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她心跳得好急好快。 “我?”千岁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即恢复冷静,“为什么这么问?” 她小脸涨红了,“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些好奇。” “我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他重复着她的问题,心底滋味复杂难辨。“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你问倒我了。不过老实说,我以前从没想过要成亲,只想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么惬意。” “以前?”她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那现在呢?” 他凝视着她热烈的眸子,陡地警觉,口是心非的说:“现在?当然是一样。” 她眼里希望的火花又熄灭,小脸轻垂,“原来如此。” “你呢?”他强忍着呼吸时胸臆间越来越强烈沉重的剧痛,微笑问道。 她怯怯地睨了他一眼,轻咬了咬唇,“我什么都不敢奢望,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已经打定主意,离开这儿后要多攒些钱,待小铁长大后给他娶房媳妇,然后我就可以安心找个乡下地方,种种田、养养小鸡、小鸭,过着平静与世无争的生活。” 千岁只觉脑门幸地一声,急声的问:“自己一个人吗?难道你不希望找个人照顾你下半辈子?” 小金深情又凄楚地望了他一眼,唇边有抹淡淡地的微笑,“我不需要别人。” “可是……” 她故作开朗,“公子放心,我很能照顾自己的。” “不!”他稍嫌激动地大叫,引得她眸光一跳,“你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这么脆弱、这么天真、这么心软,要怎么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难道你不知道外头还是有坏人,而你太善良了,容易被骗、被利用。” 他就是“外面的坏人”之一,他也骗了、利用了她,不是吗? 自责二字又怎足以道尽他此刻的痛苦? 他的激动令她呆住了,“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当然在担心你。”他脱口而出,“非常非常担心你!” 她心头蓦地一热,“既然担心我,那我可不可以……”不走? 千岁专注地凝视着她,等她把话说完,“可以什么?” 她随即勒住奔腾汹涌的心神,咬着唇摇了摇头,“没有,当我没说。” “小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公子,我们之间不能说的事太多了。”小金抬头看着他,“我们只是陌生人,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只要做完该做的事,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不,我们……”千岁倏地捏紧拳头,指尖狠狠掐入掌心里,声音低沉喑症,“我们并不是陌生人,我们一起笑过、快乐过,还共同生活,难道你否认得了这个吗?” “公子,不要逼我。”她一脸求恳地望着他,“当陌生人对我们来讲比较简单,我不希望事情再有任何的变化,就照我们当初说好的那样,好不好?” 好,当然好,这不就是他自始至终要的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胸口却烧灼着痛苦,喉间凝聚着苦涩和烦闷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自己也给她最后一个试探的机会。 “你真的只想跟我履行当初的约定,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吗?”他憋着气说出,胸臆间有说不出的恐惧和期待。 小金没有迎视他充满希冀和渴望的眼神,如果有的话,或许她就不会点头了。 “对。”她娇脆的声音铿然有力,有如金石交击。 他脸上浅浅漾着的笑纹霎时消失无踪,眉眼间掠过了一丝痛楚,“好,就照你的心意去做。” 他高大的身形像一阵夜风席卷而去,只留给她无比的错愕和震蔗。 “我的心意?我的心意?”她茫然了,“这是我的心意吗?”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因何分离反倒变成出自她的心意? 在相思红豆楼里,思春苦恼又担忧地看着一杯又一杯倒酒入口的千岁。 她从来没看过这个冷静洒脱又精明的表弟这么失态轻狂过,而且酒喝得这么多、这么猛,好像恨不能把自己灌得烂醉,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掌柜的,再来一坛酒。”千岁的眼神有一丝酒意,却有更多的清醒和冰冷。 “不,两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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