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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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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当仙度瑞拉吗?”项康饶富兴味地瞅着她。 “想,当然想,不过时代变了,我们早晚也得学会自己打电话叫车。要是骑白马的王子不来,小黄就是我们的南瓜车。”真是感伤啊! “怎么讲得这么悲情?”他忍不住又笑了。有那么惨吗? “你不懂啦!”陈兰齐叹了一口气,似真似假地道:“这是一部活生生的现代女性挣扎求生记啊。” “我们刚刚不是在说童话故事吗?” “对喔,怎么讲着讲着就变成江湖血泪史了?”她摇摇头,起身去拿了件外套和小钱包。“走吧,你锁门。” “为什么是我?”他好笑的问。 “不要哀怨。”她趁机巴了犹坐在地上的他后脑一记。“我可是要请你喝酒的人耶!” “好你个陈兰齐,竟然敢老虎头上拔毛——”项康故作恼怒,笑着追了上去。 “啊啊啊——”她赶紧逃命。 一瞬间,他们两个像是回到了打打闹闹的小学生时代,幼稚得你抓我一把、我捏你一记,玩得不亦乐乎。 一瓶啤酒下肚,陈兰齐就开始大舌头了。 “喂!项阿康……”她一手勾着他的颈项,一手拿着洋芋片。“我考考你,一片洋车片有几大卡热量啊?” “约十一大卡。”项康啼笑皆非,却还是处变不惊。 “……真不愧是医生。”她叹了口气,把洋芋片扔进嘴里吃掉,因为觉得咸,又灌了两大口冰凉的啤酒。 “你喝太多了。”他忍不住把绿色酒瓶抢过来,对酒保道:“麻烦给她一杯柳橙汁。” “你不要搞笑了,来酒馆喝什么柳橙汁?”陈兰齐又抢回来,横眉竖目瞪着他。“我又没有喝醉,放心,就算醉了我也不会吐得你的宾士到处都是,我会搭我的南瓜车。” “今晚藉酒浇愁的人应该是我吧?”他没好气的回了句,又把酒瓶抓过来,递给酒保。“倒掉!” “嘿——”她大声抗议。 “不准反对。”他把那盆零食全推给她。“吃你的洋芋片!” “项阿康,我最近常常觉得胸闷,”她愀然不乐地喀啦喀啦咬着洋芋片,“我想我应该也被传染……得了心脏病吧?” “心脏病不会传染。”他失笑。 “谁说的?”她对他皱眉头,脸上表情很是阴郁。“明明就会……不然我心脏这边怎么会觉得越来越难受?” 项康的笑意刹那间消失,怔怔地注视着她。 “有时候也觉得好辛苦……”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一手托支着下巴,喃喃自语,“为什么活着会变得这么累呢?” “陈兰齐,我不准你胡思乱想!”他听得心惊胆战,脸色都变了。 “我知道啊,”她疲倦地改趴在吧台上,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那杯柳橙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描绘着杯座。“我从来就不敢胡乱奢望什么,你放心,你是很安全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心一痛,声音有些沙哑。 “我明白,完全明白。”陈兰齐侧过头去,眼神怅然又温柔地望着他。“你知道吗?听说世上有一种珍贵稀有的紫色水仙花,当花开的时候,幽香沁人肺腑,绽放的香气能够给守护它的人带来幸福。” “紫色的水仙花?”他凝视着她清秀却苍白的脸蛋,胸口不禁绞拧疼楚了起来。 难道心脏病真的会传染…… “如果真的有这种花就好了,那么……”她轻轻叹了口气,伏在吧台上,声音低微,然后就睡着了。 虽然她的声音细小若蚊,项康还是听清楚了,眼底浮现一抹疼惜。 如果真的有这种花就好了,那么,也许有人就会愿意爱我了…… 才喝了一瓶又两口的啤酒就严重宿醉得脑袋活像被老虎钳夹住,陈兰齐在睡醒的那一刹那,还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摘掉。 她呻吟着慢慢翻身下床,幸亏床垫距离地面很近,否则扛着像胀成了两倍大的头,难保不会一个重心不稳又摔得脑震荡,然后举步艰难地蹭进浴室里“大解放”。 正当她一边捧着像是随时要掉下来的沉重脑袋,一边勉强刷牙的当儿,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只得匆匆漱口,胡乱擦了脸,小心翼翼地踩着虚浮的脚步,到桌边接起了手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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