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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将军,你怎么了?”古瑶儿的手在他眼前挥舞着。“怎么不说话?”

  他回过神来,勉强微笑了一下。“雪下得大了,我们进屋吧!”

  “可是我想打雪仗……”古瑶儿一见他的神情,娇嗔蓦然消失了,忙点头道:“也好,是有些冷了。”

  他点点头,英俊脸庞若有所思地端凝着,大手虚扶着她的臂肘,步出了梅圜。

  古瑶儿察觉到他的异状,想说什么,却还是悄悄咽了回去。

  距离,就连她,也未能真正全然打破、驻足而入。古瑶儿曾满怀妒意地猜想过,或许他心底另外深藏着一个人,她甚至以为那个人就是他远在京城的妻子。

  可是这次亲眼看见他对他妻子的种种言行之后,古瑶儿立时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只是胡思乱想,大将军愿意亲近的女子果然只有她。

  唯有她,才是能与他比肩,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另一半,绝非国公府里那个有名无实的将军夫人。

  思及此,古瑶儿不禁愉快地笑了起来。

  萧何氏气得好几天都不肯见儿子,只在寝居里宣称养病,萧翊人每每晨起请安,都被挡在门外大半个时辰,最后才怏怏然叹息离去。

  “娘,您还是见见夫君吧。”傅良辰为婆母斟了杯红枣茶递过去,然后习惯性地为她揉捏着腿脚。“烫,娘慢慢喝。”

  “你这孩子……”萧何氏眼圈又红了,微微哽咽。“还替那臭小子说什么好话?你别担心,娘是死也不准他纳那个女人进门的。”

  她神思恍惚了一下,彷佛又见梅园笑语殷殷的那一幕……拦得住人,可拦得住心吗?

  “娘,”她低下头,苦涩地轻声道:“您为我做的已经太多,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娘因为儿媳,与自己的儿子反目相向?”

  “有娘在,绝不会让翊哥儿委屈你的,我倒要看看……他是要我这个娘,还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萧何氏越说越是气愤,呼吸跟着急促了起来。

  “娘,您先喝口茶顺顺气,就别再为了我们小辈的事动怒了。”她赶忙替婆母拍抚着背。“这事是儿媳不对,让您和相公为难了。”

  “辰儿……”

  “您……”她满喉酸涩苦溢,顿了顿,才艰难地道:“您……就依了相公的意思吧。”

  “辰儿!”萧何氏大惊失色,急急握住她的手。“你说这是什么话?娘不是说了,这事儿有娘替你挡着——”

  “娘!”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却是平静得异常。

  “他喜欢她。”萧何氏瞬间僵住了,哑口无言,只能呐呐地看着她。

  “过完年,便为将军他们……”傅良辰闭了闭眼,只觉接不来的话字字如万针戳心刺喉,可是梅园里他们的笑容,还有他对着自己时,那深深的厌恶,已经将她这三年来守着的一切,变成了一个至可悲可怜的笑话。“作主吧。”

  “傻孩子,娘怎么可能,怎么忍心……”萧何氏再忍不住,紧紧环住这个自己从小看顾长大的孩子,泪如雨下。“你这个傻孩子,你们夫妻……又何至于走到那一步?”

  “娘……”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极力忍下,低声道:“他喜欢她,不管我来得多早,等了多久……他喜欢的……是她。”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呀,你再等等,娘不信你和翊哥儿那么多年情谊,他真的会舍得下你……”萧何氏急慌慌地劝道,“翊哥儿以前最疼你了,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嫌你老爱跟着他,所以在大街上松开了你的手,把你给弄丢了,后来还是他自己急得满大街的到处找,整整找了一个晚上,最后在月老祠里找到你,还是他抱着你一步一步走回家,你记得吗?”

  “我记得……一直一直记得的。”她抑不住地微微哽咽。

  “所以你要等他,等他记起你的好,你千万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萧何氏心疼地替她擦着眼泪,“知道吗?”

  “娘,”她冰冷空荡了多日的心终于恢复一丝暖意,鼓起勇气,像是溺水者总算攀附住了唯一的浮木。“我能吗?还来得及吗?”

  “好孩子,你一定行的。”萧何氏含泪笑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的心都是肉做的,翊哥儿虽然固执,面上刚硬,可他的心一向就软,你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最是明白他的性子了,对不?”

  傅良辰点点头,心下生起了微微的希望。

  是啊,她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不是说好了,这一生一世都要做翊人哥哥最贤慧的好妻子,一辈子照顾他,守护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绝不动摇的吗?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演武场上,一干萧家军和国公府家将们正在宽敞的空地上一对一操练着对敌刀法,而后才是分五人一小组,五十人一小队,进行真刀实枪的锻链。

  “单人制敌先机,首重快、狠、准!”萧翊人霸气凛然地行步在队伍之中,沉稳地负着手,朗声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

  “是!”萧家军如雷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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