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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他低下头去,热情地含住了那柔软如婴儿肌肤的耳垂,轻轻吸吮……

  宝兔娇喘一声,星眸半闭半睁……痛苦难耐地低低呻吟了起来,"放开……放开……"

  他灵活的唇舌舔含着她的耳垂儿,一会儿轻齿、一会儿呵气,宝兔全身瘫软在他怀里,完全无力动弹。

  原是故意要小小惩罚、戏弄她的,可子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掉下去了……

  她的处子幽香扑鼻,甜甜的香气里还夹杂了雪仙团子的气味,将她整个人烘托得像初出炉的可口宫点。

  他呻吟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伸手捧起了她的脸蛋,滚烫的唇由粉颈蜿蜒而下,探索着她雪白柔嫩的肌肤……

  宝兔低喘着,痴醉迷惑,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无能为力……

  他将她抱在怀里,恣意爱怜着,大手也轻轻地解开了她胸前的小绣扣,采了进去。

  宝兔惊颤了一下,自痴茫的醉意中乍醒,急急地推开了他,踉跄跌出了他的怀抱。

  子丹俊颜排红,火热的双眸明显散发出欲求不满的饥渴。

  "宝兔……"

  她拚命摇头,小睑一阵红、一阵白,羞涩惊惶地叫道:"别说了……我……我看我还是走得好,你……我们……不成的,我一定会被仙子惩罚的!"

  他浓眉拧起,"什幺仙子?什幺惩罚?你又来了,如此标新立异胡言乱语,是谁教你的?"他脸色一沉,吓住了宝兔。

  她眼圈儿一红,难过地说:"我……总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要走了。"

  子丹一把拉住她。"不准走!"

  "你凭什幺不让我走?"

  他望入她浮起泪雾的黑瞳里,心烦意乱了。"你……别走,要走也是我走,你慢慢吃,吃完了好好歇一会儿,我……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踏出房门,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宝兔见他离开,心底憋着的气陡然舒了出来,浑身虚脱地软瘫在椅上。

  纵是满桌佳肴,她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胃口了。

  "金兔、银免,我怎幺会碰上这种事?"她捂着额头苦恼极了,"我该拿他怎幺办才好?"

  还有碧珑……她解不开那个谜语就拿不到碧珑,拿不到碧珑就回不去广寒宫……

  她头开始隐隐抽痛了起来。

  "好烦、好累,"捧着脑袋瓜,她蹭着蹭着来到床边,无力地将自已掷向软绵绵的大床。"还是先睡一觉吧,我现在太困、太累了,什幺都不能想……"

  身子一歪,抱着香软的枕,她连被也没拉过来盖就睡着了。

  月光皎洁如银盘,柔柔地穿透窗户,凝视着她困倦的脸蛋儿。

  安乐王府燕奴梳理着长长的黑发!雪白半裸的肌肤仅有一件金色薄纱里着大红肚兜儿,露出无限妩媚的风情。

  她凝视着铜镜内的自己,自言自语:"这样好的肌肤、这样好的容貌……偏偏虚度年华、浪掷青春……镇日锁在这个马不生蛋的地方,活活闷死人了。"

  她情不自禁又再想起了昔日的点点滴滴--

  子丹热情熟练的抚摸、诱惑销魂的唇舌,当他埋首在她雪白酥胸前……

  燕奴忍不住轻轻抚过自己胸部的线条,轻轻捏住了自己的双乳,"嗯……"

  一张俊秀温和、充满笑意的脸庞倏然闪现在铜镜内--

  她半闭的眸子猛然睁大,双手僵在胸前……

  龙乐安温柔又木讷地对她笑道:"爱妻,你在做什幺?"

  燕奴双手很快恢复了梳发的动作,一股深深的厌恶感打心底升起,她轻蔑无礼地回道:"王爷,臣妾还能做什幺?不就是梳梳头嘛!"

  他这个银样蜡抢头,只是中看不中用,成亲五年多了,没有一回办事能成功的;总是把她逗到情欲如烈火燃烧之后,却没有能力为她消火……

  她真恨,恨自己把身子就这幺给了这样一个废人。

  燕奴丝毫不掩饰她的轻视,这五年来,不管他再怎幺讨好她也没用,他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乐安好脾气地笑着,接过了那把骨梳,体贴地为她梳理青丝。"爱妻,你今天到哪里去了?我从闻风书苑回来就不见你人影了。"

  "我还能去哪里?不就是到亲戚那儿走走吗?而且我是跟娘去的,你担什幺心?"

  她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骨梳,啐了一声。

  乐安乖乖地垂手站在一旁,陪着笑道:"好不好玩呢?"

  "还好。"她眸光迷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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