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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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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这么轻易就将分手说出口,可见她根本就不在乎、不重视这段得来不易的珍贵感情。 “随便你。”他拉开大门,面色冷峻、双眸冒火。 他赶她走?他居然赶她走? 荔女脸色惨白,几乎软瘫在地上,但是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力气支撑住她,她猛地冲了出去。 她死命地按著电梯钮,可恶的电梯却迟迟不上来,她索性改走楼梯,飞快地踩著阶梯往楼下冲,几次踉跄几乎滑摔下去,最后她满面是泪地跌坐在一楼的楼梯间,大理石地板寒凉得就像是她此刻的心。 荔女悲伤颓然地捂住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哀哀痛哭的声音像极了受伤的小动物,仿佛知道自己的伤口太大、太深,已经没有痊愈完好的一天了。 第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谁也没有联络谁。 荔女又恢复成过去仗义执言、好打不平的超猛美少女,但是只要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眼底的热情与灿烂光芒已经消失了。 不说话的时候,她单薄的身影孤寂黯然得像随时会蒸发在空气中。 也曾有人乍著胆子想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她通常只有一个反应,就是仰头大笑。 “失恋?不不不,我从来没有恋爱过,何来失恋?你不要诋毁我的名誉哦,” 可是她脸上的笑容怎样也掩饰不了她眼底的伤心。 所有关心她的人也不忍心再追问,因为他们都知道坚强的荔女勉强在支撑著不哭,过度的追问只会将她的伤口撕开得更加鲜血淋漓。 但是看在银当、祢芽和郝纨眼里,她们的心疼更深了。 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能眼睁睁看著荔女日渐憔悴至死,所以她们三个决定冲到静权家问清楚。 一定要好好地问个清楚,并且为荔女讨回公道! 银当三人宛若复仇女神,怒气蒸腾地坐在凯迪拉克加长型轿车的后座,开车的小王知道此行是要去找人算帐的,他也气愤填膺,甚至穿了一身李小龙黄色功夫装。 “房先生,我们现在在你楼下,请自动开门。”弥芽那犹如○二○四般甜美娇嫩的声音冷若寒霜,话说完后便按掉手机。 “他怎么说?”银当激动地问道。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淡淡地回答。 “看不出房大哥居然是那种负心汉,亏他以前还口口声声说一直在守候著荔女,我呸!”郝执忿忿不平地道。 “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前,我们先不要发脾气,以免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祢芽冷静道。 “有什么好搞清楚的?”郝纨从八宝袋中拿出一只小瓶子,邪恶地一笑,“嗯哼,我带来了独家调配的泻药,保证一滴下去……呵呵,他就舒服了。” “舒服?我们是去给他不好受的,你还带让他舒服的东西?”银当搞不清楚状况,气急败坏地道。 弥芽和郝纨相视一眼,在对方额上看见三条黑线。 “那是一句反话啦。”郝纨没好气地解释。 “噢,原来如此。”银当讪讪笑道。 “我们该下车了。”福芽出声提醒,首先打开车门。 她们一下车,就在大门口看见了静静等候在那儿的静权,可是眸光触及他的那一刹时,她们所有憋在肚子里的愤怒不满和不爽统统都不见了。 原本英伟挺拔,神采从容自若的静权清瘦了不少,他双手插在裤袋中,浓密的黑发微乱,脸颊瘦削,眼神疲惫。 她们三个顿时哑口无言了。 小王偷偷瞄著她们,忽然无所适从起来,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啊达”一声冲上前去助阵? “小王,你在车里等著。”银当终于找回声音,轻声吩咐道。 “可是少奶奶,你们……” “我们和房先生谈谈,不会有事的。” “请进。”静权温和地道。 他转身在前头引领著,直到走进四楼的客厅后,他才再次开口问:“喝咖啡可以吗?” “可、可以。”银当讷讷的应了声。 祢芽也没有反对。 但郝纨却挑战地抬高下巴,“我要可乐。” “我这儿……”他正要说没有可乐,蓦然想起那天荔女叫披萨时附的大瓶可乐还冰在冰箱里,他的心头不禁一痛,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好的,我倒可乐给你,请稍等。” 她们看著他忧郁地走进厨房里,忍不住面面相觑。 “糟了,怎么跟我们想的不一样?”郝纨小小声的问。 “对呀,他看起来也好憔悴喔。”银当叹了口气。 祢芽没有回答,清亮智慧的眼眸透著深深的思索。 不一会儿,咖啡的香气缭绕而来,静权用一只在希腊买的银条盘装了三杯咖啡和一只绿玻璃杯的可乐。 她们接过咖啡和可乐,慢慢啜饮著,客厅弥漫著一股沉默的气息。 “她……最近好吗?”终于,静权沙哑地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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