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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我是谁?我是你周末翻云覆雨过的情夫!”电话那端的陶远差点给她气死,险险控制不住又大吼起来。

  妈的,他真的会被这个郝家纨子气到得心脏病,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他的声音,难道前天、昨天他们都是做假的吗?

  “喔,真的是你!”郝纨又好笑又尴尬,连忙道歉。“对不起,因为我想你从来没有对我讲话这么温柔过,我一时还以为认错人了。”

  “我昨天对你也很温柔。”他满心不是滋味,很闷地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对不起啦,不要生气,是我猪头。”她满怀歉意,迭声地赔罪。

  “现在身子还痛吗?”他匆地冒出一句。

  她小脸瞬间涨红了,结结巴巴道:“那个……我……不会啦,不会了,呵呵,呵呵,你放心。”

  “为什么讲话闪闪躲躲的?跟我讲话有那么见不得人吗?”他故意问道。

  郝纨害臊地低下头,心慌意乱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揠著电话按键。“呃,这种事情不要曝光好像对你的名声比较好,而且我也怕被全公司的女生追杀呀。”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她还紧张地偷瞄了一眼如花。

  如花的表情变得好奇怪喔,讲电话怎么讲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样子?郝纨不解的暗忖。

  “你有没有专心在听我说话?”陶远不满地问。

  她眨眨眼,连忙集中注意力,“有有有,怎样?”

  “什么怎样?我问你今天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你还问我怎样?”他的口气听来非常不爽。

  糟糕,她又惹他生气了。

  “我很想,真的,非常非常想,可是我怕要是给公司的人瞧见了……”她忽然胆小鬼起来。

  “我中午十二点十分去接你,就这样决定。”他迳自作出决定,“你什么都别想了。”

  “呃,可是我……”

  “好了,专心上班。记得我们的午餐约定。”他不由分说就挂掉电话。

  郝纨对著嘟嘟嘟断线了的听筒发愣,又是欣喜若狂又是慌了手脚。

  怎么办?她超想去的,但是只要陶大哥一下来找她,那就东窗事发了。

  “郝——纨!”如花激动地大叫。

  她吓了一跳,猛一转头,“怎样?”

  “你跟总经理是不是有暧昧关系没给我们知道?”

  这句话一出口,别说似玉、花好、月圆都冲过来了,连老课长都竖尖了耳朵。

  “什、什么?”

  如花怒气腾腾地双手擦著腰,“你说,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好朋友?为什么这种八卦内幕还要别人说我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手给我晓得?”

  “什么八卦?什么内幕?”其他人忙不迭的问道。

  郝纨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指……”

  “还跟我五四三,总经理的助理秘书来电说,总经理刚刚特意问她你的资料和专线电话几号,好像对你很有兴趣的样子。”如花指著她的鼻尖,红著眼睛道:“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快说啊!”

  “对呀,说嘛、说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纨面对众女热烈逼供的眼光,不得已地选择坦白,“我我我……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啦!”

  她只好先把老爸供出去,然后再把原来她就是陶远相亲对象的事供出去……可是周末的春宵共度,是打死她也不说的了!

  但这样就够了,这等热腾腾的大消息已经震得总务课里人人脑袋瓜一阵闹烘烘,所有人都以充满艳羡又嫉妒——包括老课长——的眼光盯著她。

  “好好喔。”如花嫉妒到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对啊,为什么我爸不是总经理父亲的属下呢?”似玉叹了口气。

  “你爸起码还是地字号眷村的老军人,我爸呢?他只是个种田的。”花好叹的气更大。

  “种田有什么关系?我爸根本是无业游民,每天在家里晃来晃去,这才有够呕吧?”月圆摊摊手道。

  呃……啊现在是怎样?玩人人山前来比惨吗?

  郝纨躲在一边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免得她们记起了她的狗屎运,而控制不住扑过来对她一阵飞拳乱打。

  人在失去理智后,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否则她上个周末怎么会恬不知耻地跟陶大哥在床上嘿咻了一整夜还有一整个上午?

  话说回来,陶大哥的高超技术和过人体力简直跟外国罗曼史小说里的男主角有得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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