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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为什么他这两天都没来呢?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她喃喃自问,小脸掩不住一丝落寞。

  真是个心胸狭窄的小气鬼男人,爱生气,爱闹别扭,又爱发脾气。

  偏偏她就是对他心心念念,没有一刻或忘。

  “他真的吃醋了吗?”她开始担心了起来。“该不会因为这样就气我到天长地久吧?”

  那该怎么办?

  勉强再撑了一个星期,若隽再也忍不住气恼地对司机下令。

  “我要去巡工地,现在!”

  “好的,总经理。”司机依言将已近驶近饭店的轿车回转了方向。

  “最近工地进度不知道怎么样了。”若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解释著,却是越描越黑而不自知。“没有去看看还是不放心……你也知道的,最近常常下雨,不知道工程做得怎么样了。”

  “您说得是。”司机面无表情,嘴角却在抽搐忍笑。

  啊,永远别跟老板争辩。但是员工可是什么都知道呢,呵呵呵。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回答有点不诚恳?”他敏锐地挑高一眉。

  “总经理,您误会了。”司机一凛,连忙陪笑。

  “是吗?最好是我误会了。”他没好气地道。

  “对,对,都是误会。”司机点头如捣蒜。

  这时手机响了,若隽不悦地接了起来,“喂?”

  “呃,不好意思,有打扰到你吗?”昭绒迟疑的声音自手机那头传来。

  “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他双眸登时亮了起来,塞在胸口好几天的郁闷瞬间尽消,笑容跃上唇边。

  “卢特助给我的……”昭绒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有些不安地开口,“你不要骂他,是我逼他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因为我……呃,想问你几时有空,我要请你吃饭。”

  “不用了。”他清了清喉咙,明明乐得快飞起来,却还是死撑著男性自尊不愿妥协。“去陪你的朋友吧,像那种意志薄弱的男人才需要女人安慰。”

  昭绒呆了半刻,忍不住有点火了,却还是捺著最后一丝性子,“我是很诚恳要请你吃饭。”

  “哦?”他挪动了一下坐姿,掩不住得意的笑著开口,“有多诚恳?我这个人是很挑剔的,如果诚意不够,就算我们那么熟了,我还是会毫不犹豫拒绝你的。”

  做人不要太过分喔!昭绒恨得牙痒痒的,真想摔电话。

  再怎么说她也主动打给他,还要请他吃饭,这难道还不够诚意吗?难不成要她低声下气求他?

  “其实我想解释一下那天的事……”她再给彼此最后的机会。

  “你要向我道歉吗?”若隽想起那天的事就生气,她居然为了一个被女人搞得晕头转向的小子放他鸽子。

  道歉?她脸色瞬间变了。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甚至需要向他道歉。

  如果他以为凭藉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温柔体贴,就可以命令她该怎么过生活,替她决定谁能当朋友而谁又下能,那么他一定是自大到发疯了!

  “对不起,我改变主意了。”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生硬地道:“我想您应该没空接受邀约,很抱歉打扰您了,谢谢,再见。”

  “等一下……”若隽霎时慌了,情急大叫,可是哪还来得及?

  手机那端传来嘟嘟嘟的断讯声,他万分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该死的,我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难得她主动找他,难得她要请他吃饭,难得……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却被他见鬼的男性尊严给搞砸了!

  “呃,总经理,现在还要去工地吗?”司机觉得脖子有些发凉,但还是不得不问。

  “天杀的,当然要!”

  昭绒气愤的关掉手机,不断低骂著自己干嘛要自取其辱?

  “甘昭绒,你算哪根葱哪根蒜?人家为什么要搭理你呢?”她眼眶发热,受伤感深深堆在胸间。

  别以为他真的在追求你,别妄想了,说不定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游戏,而她是提供大少爷戏耍的棋子,随他摆布。

  她迫切地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远离工地、别墅,还有他该死的夏屋……以及任何一样会令她联想到他的东西。

  这样或许她就可以努力忘掉那种被羞辱的感觉,还有忘掉她曾经以为拥有的一切——她曾经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有著特别的地位。

  昭绒用力吞咽下想哭的冲动,随手抓下工程帽,慢慢走出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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