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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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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到她脸颊上的飞霞始终散不去,胸口的骚动怦然不绝……她觉得晕眩,又喘不过气来,可是更危险的是,她竟然想笑又想哭。 该死的,她应该对他大发脾气才对,而不是傻傻地坐在这里被他握著手,因为他的笑容而眩目,为他的温柔而悸动。 “我们……到底要坐到哪里?”她终于闷闷开口。 “我刚刚注意了一下,这辆公车好像是开往淡水的。”若隽低头看著她笑。 “淡、水?”她被口水呛到。 “怎么?你不喜欢淡水?”他眼底笑意荡漾。 “我不是不喜欢淡水,而是……”昭绒的理智终于又回来了,深吸一口气道:“狄先生,我觉得这样很不好。” “叫我若隽。” “狄先生。”她加强语气,明亮的凤眼绽放坚定光芒。“我不知道我们俩为什么会陷入这样奇怪的关系里的,但是我想要跟你说清楚,我不想成为你最新花名册上的对象。” 他的眼神有一丝异样的光亮,“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我花名册上的一员。” 昭绒的心一痛,听到这样的答案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她鼻头奇怪地泛酸起来,清了清突然沙哑的喉咙道:“那就请你不要再跟我玩游戏了,我……我是个很平凡无味的人,不懂得你们这种有钱人找乐子的方式,我也不想参与其中。” “对你,我从来没有抱著玩乐的心态。”若隽深深地凝视著她,笑容消失了。 “那么你要告诉我,你对我……是真心的吗?”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的眼神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哀伤和失落。 “如果我可以的话,但是我不能。”他苦涩地微笑。 他的未来早巳决定好了,尤其是身边的妻子位置,只能有朱德玉。 也就是因为这样,今天,他试图忘掉所有的理智和现实,想要尽情地跟随著自己的心和感觉去走…… 能够在她身边,看著地,感觉到她,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莫大的快乐。 其他的,他无法考虑那么多,因为可以预见的,是撕心裂肺的失去…… 昭绒僵住了,背脊窜过一阵尖锐刺痛的寒冷。 “那么你到底在做什么?”她想哭,却死命强忍住。 不、许、哭! 哭是懦夫的表现,哭只会让人家更瞧不起,尤其她才不要为一个大浑球掉眼泪。 “我只是……”若隽暗瘂地开口,“我只是……想再看到你。” 这句话比千言万语还要教她心悸又心痛。 “你已经看到了,够了!”她猛然站了起来,秀气的脸蛋布满寒霜。“我要下车。” “昭绒——” “我、要、下、车!”她一个字一个字,咬牙断然道。 若隽沉默下来,片刻才再开口,声音里著一丝恳求。“你可以陪我搭完这趟公车吗?只要坐到目的地就好……请你。” “不要!”她硬下心肠拒绝。 “只要今天,只要陪我一会儿……” “我说‘我不要’!”她大叫。 公车上的人们都好奇而紧张地盯著他们—— 若隽的眼神柔和而悲哀,在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高大的身躯缓缓离开座椅。 他们在公车停靠到站牌的时候下车,昭绒率先冲下车后,便头也不回地往来时方向狂奔。 他静静地望著她迅速奔离的背影,眼底的忧伤凝聚得更深、更深…… 心痛不已的昭绒冲到季少江家,恶霸地将他“绑架”了出来。 “陪我喝酒!” “什、什么?” 在“Forever里,昭绒灌了一口冰啤酒,因为喝得太急太快,不小心呛到了气管。 “你喝慢一点啦!”季少江吓了一跳,连忙拍著她的背。“你不是不喝酒的吗?今天到底怎么了?” “少废话!”她凶巴巴地吼道,边咳边抹去嘴边流出的啤酒苦汁液。“难喝死了……嘿!酒保,你们这里有没有好喝一点的酒?” “呃,调酒如何?”酒保有一丝小心地问。 “随便,好喝一点的就行了,我不要酸的,也不要苦的,我要甜的!甜的!”她大发脾气,将啤酒杯塞还给酒保。 幸好现在客人不多,否则难保他们不会被人家扔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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