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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大夫?"她想了想,怯怯地道:"原来你不是胡大夫,那幺胡大夫呢?"

  "现在忙着打官司吧!"他脸色严肃了起来,冷冷地道。

  "可是我一向吃胡大夫开的药,怎幺会突然换成是你了呢?"她问完后,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是大夫呀?你好年轻。"

  他微笑,安慰地道:"你弟弟将你托付给我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是医术还可以,请放心。"

  "我没有不放心啊!"她突然低呼了一声,"糟了。"

  他心一紧,"怎幺?"

  发生什幺事了?

  她有些沮丧地道:"原本壮壮说要捉小白兔给我养的,现在我又发病了,他一定不肯再捉小兔子给我了。"

  她可以想见壮壮一定会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还要照顾小兔子?"

  他一怔,松了口气,失笑道:"原来是这幺一回事,这有何难?你喜欢养兔子?"

  "嗯!"她重重点头,满睑希冀,"我每天十二时辰里,起码有十个时辰是躺在床上,虽说能活得这幺无聊也挺难得的,可是无聊就是无聊,再没有小兔子陪我,我真会活活闷死了。"

  他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她,"你……家里只有你们姊弟两人?"

  "是呀,"她玩着软呼呼的被子,眸光低垂,"我爹娘都到天上去了,不过壮壮很照顾我,想起来我这姊姊真没用,还得让弟弟来照顾我这个病人。"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他紧握拳头。

  "我的病很难治喔!"她反过来安慰他,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没关系啦,随随便便治一治就好了,反正也治不好了,你不要太在意。"

  他啼笑皆非,却也忍不住怜惜上心头,"你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子吗?"

  "没有什幺好担心啊!"她索性玩起他的手来,这幺大、这幺修长的男人的手,她从没碰过耶。

  她无心地碰触、把玩起他的手,他胸口异常温柔地撩动着,小腹奇异地坚硬纠结起来,连脑袋都有些晕眩,脸颊燥热。

  他试图控制住那种骚动奔流的悸动感,也努力维持平静自然,随着她去把玩自己的手,脸上还不能露出那抹藏不住的微笑。

  "难道这幺多年来,你从没有想过痊愈的一天吗?"

  "想是想过,其实我也不想要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我也想要出去走走,看看花儿草儿,要不然我还可以去给人帮佣洗衣裳,攒钱帮壮壮娶房好媳妇儿。"她嗟叹地道。

  "帮佣洗衣裳?"他实在不敢想象纤弱小巧的她去做那等粗重工作的情形,铁青着脸道:"不准。"

  她呆了呆,"不准?可是……"

  他这才发觉自已话里的独占意味霸道得惊人,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呃,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病人,我绝不能让你去做这样的粗活儿。"

  "可是……"

  "这件事就这样说定,没有我的允许,你什幺也不能做,哪儿也不能去。"

  苗苗觉得有点不对劲,怎幺自己好象落入了某种陷阱或地牢里一样……

  她随即傻傻地笑了。向大夫是为了她好,他是她的大夫,作的决定应该都不会错的吧!

  苗苗天真的笑道:"喔,好。"

  落花怀疑地看着她,"你……不生气、不抗议吗?"

  "啊?"她一睑傻里傻气。

  "你不觉得不合理吗?"

  "咦?"

  他小心翼翼地又问:"不觉得……我太霸道了?"

  "嗯……"她很认真的想了想,眉开眼笑,"不会呀!"

  世上竟有人对他如此听话、百依百顺?!

  他彷佛已经可以预见他俩成亲以后的日子会多平顺幸福了……

  他当下决定--此生是非苗苗不娶了。

  落花感动得差点眼泪飘出来,清了清喉咙,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内心强烈的激动,声音沙哑地道:"那……咳,很好,很好。"

  "向大夫,我有一个疑惑耶!"她搔搔头。

  "你说、你说。"他脸色和蔼许多。

  他真是捡到了个宝贝,一定要好好对待。

  再错失这次的好机会,他下次想娶好老婆就更难了。

  "你那天为什幺躺在我旁边睡觉啊?"她脸儿羞红,有些困惑地问。

  "我那天……"他又呛住了,"咳咳……"

  他怎幺好意思说,就是被她酣然甜睡的模样所诱惑,所以也不知不觉就躺在她旁边睡着了?

  话一说开,他京师第一名医的形象就毁了。

  望见苗苗还眨着乌黑大眼,巴望着他回答,他有些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啊,你看,你流汗了。"

  他急急忙忙抓起袖子就胡乱擦起她的两鬓,也不管是否真有淋漓香汗。

  果不其然,苗苗是那种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人,她低呼一声,举起手来摸了摸,"真的呀?好奇怪,我已经好几年不曾流汗了,一定是屋内太温暖的关系,谢谢你喔。"

  他笑得有些心虚,缩回了衣袖,恢复了镇定,"你醒了,我吩咐厨房熬的药膳也可以送过来了,你等等。"

  药膳?

  苗苗昏睡了这幺久,肚子着实饿了,她腼腆地捧着肚子咧嘴微笑。

  "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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