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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明知道这痨病鬼在装模作样,可本宫却是奈何不了她。”窦贵妃神情阴森冰冷,几乎磨碎了一口贝齿。“哼,本宫和珍妃当初还真是看走眼了,就不该先对付那个志大才疏的崔丽华,而是该先弄死这个痨病鬼才对!”

  一个两个见她稍稍失势就坐不住了,哼,没想到昔日可怜兮兮跟个随时会断气的孤鬼儿似的贱人,今日竟也敢在她面前嚣张起来了。

  侍立在一旁默默观察良久的柳嬷嬷开口。

  “娘娘息怒,此不过雕虫小技尔。”

  “嬷嬷,就算是雕虫小技,可谁叫大君就是被这痨病鬼迷得七荤八素,她略咳一声就像天要塌下来了,宝贝着呢!”窦贵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尖酸刻薄地嗤笑道。

  “大君是男人,若是后宫无大事时,自然乐得顺从自己的喜好心愿疼宠女人。”

  柳嬷嬷气定神闲地道,“可后宫与前朝牵丝攀藤、可轻可重,若是真出了“大事”,恐怕尊贵如帝王,也只能有所取舍了。”

  窦贵妃蹙起眉,“嬷嬷的意思是?”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柳嬷嬷自另一只石榴描金茶壶里斟了杯热茶恭敬奉上,平静地低声笑着,“此刻若比不了圣心,那么就看看谁更师出有名了。”

  窦贵妃抬起纤手缓缓摩挲着红玉茶盏,倾听着柳嬷嬷压低声音说出的内容后,脸上渐渐涌上笑意。

  “好,就这么办。”

  而这一头——

  回到如意殿的孟弱则是收起了虚弱喘咳娇蛮之态,小巧脸上隐约有抹若有所思。

  “您看贵妃娘娘是真的想拉拢您,所以才对您种种示好吗?”儒女虽然心性朴实淳厚,可这些时日来历经了多次风波,也不再像昔日那傻乎乎的单纯宫女了,一见伺候的侍女们退出内殿,便再难掩忧虑,迫不及待地开口,“您今儿故意这样气她,她竟然还忍下了,奴刚才下巴都快惊掉了。”

  “那有什么?她不想在风头上得罪本宫,就算再怒火滔天,她还是会忍的。”

  孟弱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雪白皓腕上的暖玉镯子。“只不过呀,忍得越久,恨意越深!”

  ——那不就成了不死不休之局了吗?

  儒女听得心惊胆颤。“还是以后云香殿再有人来,奴就大胆替您拒了,反正大君有令,如意殿非得您召请,外人不得擅入,就是贵妃娘娘也不敢违抗圣命吧?”

  “不管是拉拢也好,是试探也罢,”她忽然笑了,娇佣地靠在堆满柔软锦墩的榻上,抬手轻轻掠过颊畔的发丝,懒懒地道:“她是贵妃,身份高于本宫之上,一次两次本宫可以仗着大君恩宠不奉召,可是久了,恐怕里里外外都要说本宫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了。”

  “那、那怎么办?”老实的儒女急得眼圏都红了。

  “不怎么办哪,本宫就是目中无人,就是恃宠而骄了又怎么样?”孟弱笑吟吟,如玉葱般的指尖点了点儒女的额头,“傻姑子,现在大君将本宫捧在手里怕落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又哪里舍得本宫在这后宫被谁刁难数说?”

  哪怕是她稍稍皱一皱眉,他都要心疼好半天的。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奴了。”儒女拍着胸口,释然地咧嘴笑了。

  “不过本宫要是日日安然待在如意殿里,成天无人敢招惹上来,又哪里显摆得出“大燕第一宠妃”的风光?”她笑靥如花。

  “唉?”儒女被这么东绕西绕的,都傻了。

  “本宫渴了,要喝蜜炖冰梨汤。”孟弱慵懒地伸展着娇小的身躯,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风流妩媚态儿。

  连同为女子之身的儒女都看得一阵脸红心跳。

  果然在君恩雨露娇宠之下,主子是越来越妖娆鲜艳欲滴了。

  这一日休沐,大清早孟弱就跟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似地在慕容犷身上磨呀蹭呀,硬生生把他给蹭醒了。

  “大君该起,该起了,您答应过阿弱,今天要出宫玩儿的快起呀,您不能胡赖不认账,而且时辰宝贵。”

  “嗯……”慕容犷如酣睡乍醒的老虎,精实身躯被她扯得衣松带宽,想也不想地将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人儿牢牢环箍住。

  “啊!”她脆生生地惊呼。

  一心想出宫玩的孟弱万万没想到,自己闹醒的不只是年轻的帝王,还有他精血气旺、蓬勃狂猛的欲火!

  “孤还心疼着前日累坏了小乖乖,想着让你多休养几日再开吃的,可今儿是小乖乖自个儿招惹孤的——”他坏坏的在她耳畔吹着气,惹得孟弱浑身起了一阵无关恐惧的颤栗。“孤就不客气了!”

  她心一跳,呀一声想要逃已经来不及了——

  “不行不行不行……唔……”

  娇小的孟弱立时被高大的慕容犷压倒在榻上,迅速被剥得一干二净,纤瘦却凹凸有致的光裸玉体,被他从头到脚吸吻舔弄了一遍,在濒临疯狂的极致快感和痛楚并存的羞煞滋味中,身子紧紧绷着、扭动着,最后长长娇吟……

  但见垂落的纱帐和着紫檀床架锦榻剧烈摇动着,女子的娇泣求饶和男子的闷哼低吼交错,自晨光洒落直至午时骄阳灿灿……

  最后终于还是以孟弱昏厥过去而被迫中止告歇。

  小人儿抽搐着厥了,慕容犷先是大惊,脸色泛白慌得就要叫太医,可见她身子一抽一抽,雪白娇躯泛起了点点花晕痕迹,显然是被他给做晕了,慕容犷大大松了一口气,继之而起的是昂扬得意。

  “唉,孤就是这么勇猛。”他轻笑着,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小心翼翼地拉过锦被裹住她光裸如凝脂的雪躯,生怕她又受凉发病。“小乖乖身子还是太弱了,一定得养得珠圆玉润香软康健才好啊!”

  累极昏睡的孟弱若是还有余力睁眼,定要狠狠咬死这个活似禽兽饿狼投胎的大混蛋啊啊啊!

  当然,说好的“出宫半日游”也成泡影儿了……

  ——经过那日猛烈又惊心动魄的“圆房”之后,孟弱整整七天不同他说话。

  慕容犷既是心虚又是好笑,更有满腔的爱怜,在她面前说尽好话、做尽了低姿态,哄着诱着,答应了一连串“丧权辱国”的要求,好不容易才哄得小人儿回心转意,对着他总算有了笑脸。

  他看着她娇嗔的笑容,向来刚硬的帝王心肠早软得化成了团春泥……

  这一日,窦贵妃又命人送了花帖来邀孟弱一聚。

  “主子,还是婉拒了吧?”

  儒女总觉得心慌得紧,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劝道。

  “贵妃娘娘都不怕本宫去给她添堵了,本宫又怕什么呢?”孟弱亲手簪了朵大红的“富贵锦”芍药,对着铜镜里的自己顾盼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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