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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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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刊登了全版寻人启事,版面上文情并茂,就希望云叮“出面投案”──云叮我想你的每个欢愉笑语云叮我想你的嘟嘴气呼呼样云叮回来好吗? 云叮原谅我吧! 广播电台也受托在每一个节目播出一小段仁傅深情的告白──“云叮,记得那夜星光灿拦,我们初次彼此相拥。如今我怀中空荡荡无丝毫温暖,渴望再次拥你入怀,让满天星斗再为我俩璀璨。” 远在高雄的云叮虽然感动得要命,可是也窘到了极点──长到二十六岁,第一次看、听到自己的名字反复出现在传播媒体上。 她都快要忍不住打电话建议他,干脆把“云叮”两字拿来当每日一辞好了,上电视岂不红得更快? “如果我是歌星,一定早就红透了,”她喃喃自语,盯着手中的报纸,“打广告打成这种程度。” 不过,其实她心里甜蜜蜜的。幸福吗?很美满。 但是回不回去?答案当然是No。 开玩笑,要她自动回去那多丢脸哪!非得被寻寻觅觅一番后才光荣,要不她这出出走记就演得太不值得了。 嘴咧得大大的,她开心的笑谜了眼,握住手中特大杯的可乐大吸特吸起来。 多好!享受南台湾的阳光与风情,她边度假边等他找来。 经过多天来的调查,仁傅终于获知云叮人在高雄,于是立即准备南下。 “哥,我想到了。”仁仪突然冲下楼大叫。 “什么?”仁傅背起行李袋,回头问道。 “原来云叮就是云叮。”她正经地说。 若不是急着找云叮,仁傅还真想摸摸看她有没有发烧,“仁仪你在说什么?云叮本来就是云叮。” “不,我的意思是──”她挥挥手,急忙解释,“原来我认识的云叮也就是你的心上人。” “你认识她?” 仁仪点头,“我刚才才想到这其中的相同处,难怪那一天她不告而别,原来是因为她发现了我们是兄妹关系。” “云叮来过我们家?”仁傅更讶异了,他紧张地捉住仁仪的手臂,“什么时候?” “就是几天前,她说为了逃避她的‘男友’,”仁仪瞅了大哥一眼,“想在咱们家借住,我把她留下啦。可是她又突然不告而别……” “天啊!为什么这样巧?”他呻吟了一声,内心惋惜不已。 仁仪盯着大哥,有点问罪意味,“哥──你对不起她喔!”惹云叮难过,大罪一条。 仁傅啼笑皆非,“都是误会,所以我现在要去向她解释清楚。” “真的不是你对不起她?” “我发誓。”不得了,现在小姑就帮大嫂了,仁傅真不晓得以后日子该怎么过! “那快去。” 红红的太阳照呀照,南台湾的夏天果然威力十足,云叮才玩没几天就已经晒成小木炭了。 可是她非但不难过一身白皙的皮肤被晒成古铜色,反而还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这样的她看起来很有南洋风味,活像个南海姑娘。 戴着一顶草帽畅游澄清湖,又边吃冰,她这样子哪像为情伤心走天涯?简直就是自助道遥游嘛! 云叮漫步在湖面的九曲桥上,碧波辉映着蓝天,令人感到分外畅心如意。 “小姐,请帮我们照一张相好吗?” 一对年轻人礼貌的将相机交给云叮,然后恩爱的依偎着,教人一眼就能感受出那股浓情蜜意。 云叮满心欢喜地为他们拍照。 “谢谢你。” “不用客气。”突然间云叮感到有些不是滋味,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夫妻,她更为自己的形单影只欷吁不已。 如果此刻是和仁傅相偕游赏景色,那该有多好啊! 想到仁傅,就连太阳都好像黯淡了不少,一种浓浓的愁意直上她心头。“唉!我好想他。” 以前每天都见面,根本不知相思的滋味,现在分开这许多天,才发现思念是这般折磨人。 想到这儿她又没有兴致游湖了,云叮意兴阑珊地踱离了这片宁静山水。 一回到旅馆,她没精打彩的向柜台领了钥匙,慢吞吞地走上搂,头塞得低低的,根本就没发现前面“杵”了一个高大男子。 直到撞上后,她才猛抬起头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一个笑意十足的声音响起。 “仁……仁傅!”云叮呆住了。 眼前含笑凝视自己的男子竟就是她方才正思念着的仁傅。 “云叮,我找得你好苦。”他轻叹,声音因欢喜和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她本能地想扑进他的怀里倾诉相思,可是理智适时阻止了她的冲动──她还有“戏”要演呢! “我不要跟你讲话。”她拉下脸来。 “云叮,”他好心疼地这些天所受的风霜,“我一定要跟你解释清楚。” “有啥好解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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