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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水一声令下,同行的三大高手动作迅速的勒住马,马车也在马夫的控制下停了下来。

  易水下马,体贴的掀开布帘问候,“快到了,咱们休息会儿。”

  观观摸摸坐到发麻的屁股埋怨道:“哇!我已经被颠得全身酸疼。”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他怜爱的扶着她下车。

  “哇!真美。”观观随即被四周的原野水色吸引住,开心的大叫。

  三大高手过来请他俩到前面的一方大青石歇息。

  “喜儿没来真是可惜,没法子看到这么美的景致。”观观倚在丈夫结实温暖的怀中道。

  易水揽紧她的身于,冬的气息在这儿更显冰凉,他已经开始后悔让观观来广西。“幸好喜儿被奶娘讨去帮忙,要不然她得跟着你跋山涉水,多辛苦。”

  “才不呢!”她兴致勃勃的问道:“对了,易水大哥,你确定楚大哥不知道我们来广西?”

  “当然,”他笑着拧拧她的俏鼻,“我已经对每个驻地和岗哨打过招呼,吩咐他们不得将我们南下的消息告诉客风。”

  “太好了,我绝对舍不得放过看他惊奇的表情。”

  “小捣蛋,客风早就被你整惨了,你还想如何欺负他?”

  “人家我这次来广西可是有更大的目的哟!”

  “什么?”易水怀疑地会有什么正经的目的。

  “伺机把楚大哥“嫁’掉!”她搔搔头不好意思的道:“啊!我话说得太快了,是伺机替楚大哥找个新娘子才对。”

  “你呀!”易水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客风真是欠了你的,这么被你设计。”

  观观毫不客气的笑道:“观观是觉得他人这么好,如果不替他促成良缘实在太可惜了。”

  “总有你说的。”

  她甜甜—笑,就要跳下他的膝上,却被易水按住,“你要做什么?”

  “四处晃晃,否则我腿都麻了。”

  “我陪你。”易水吩咐手下取来一件名贵的狐毛大氅,轻声道:“来,披着。”

  观观柔顺的披上后,又被他揽人温暖的怀中,两人沿着滩江散步游览风光。

  “咦?那是什么?”观观眼尖,瞥见前方一道嫩黄色的娇小身影。“易水大哥,在这样的冷天,那个姑娘在那儿做什么?难不成她想轻生?”

  易水凝视着,随即冷静地道:“她只是在发呆,应该没有跳河的打算。”

  “那可难说。”观观穷紧张的急急冲了过去,吓得易水捏了把冷汗,连忙跟上。

  可人对着河水发了一会儿愣,正想起身,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娇声叫道:“姑娘,等等,你千万别想不开。”

  她奇怪的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对出色的男女相偕走来,娇喊是由那俏丽柔美的女子发出的。

  “我没有想不开呀!”可人讶异地轻声道。

  易水抛给观观一个“你看吧!”的眼神,观观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我以为嘛!”

  面对她的关心,可人回以感激的笑,“没关系,这已是我第二次被误会要投水自尽了。”

  “噢!”观观好奇的盯着她,“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河边?尤其天这么冷。”

  她注意到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衣裳,有点不胜寒意。

  可人笑笑,“谢谢姑娘关心,我在想一些事情想到入神了,所以才没察觉到天已经这样冷了。”

  “你是不是有困难?我可以帮你的。”不知怎的,她对这个娴静腼腆的女子极有好感。

  易水岂会不知他的娘子又开始发挥她的好管闲事本性了,因而搂着她轻笑道:“无论如何,还是先回马车再慢慢说,免得天冷着凉了。”

  “是呀,是呀!”观观热情的牵着可人的手,“来,我请你吃杏花糖和玫瑰糕,很好吃哟!”

  可人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她拉着跑了,然后她发现自己被拉坐在马车裹,手中还多了—堆香味四溢的糕饼。

  “姑娘……”她呐呐地开口。

  “我叫杨观观,你呢?”观观边问边再取出玫瑰糕来递给可人。

  “我叫蔡可人。”

  “真好听的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

  可人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赞美,粉脸迅速的红了起来,“谢谢你,第一次有人夸我。”

  “哇!怎么你们这儿的人都那么小气,连赞美的话都舍不得说?”观观杏眼圆睁,不可思议的道。

  可人落寞地摇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是我自己太没用,根本就没有值得让人夸耀赞美的地方。”

  “不会啦!”观观对秀气婉约的她有了极好的印象,听了这话,搔搔头不解的问:“你觉得自己很不出色吗?”

  可人凝望向远方的隐隐青山,感慨地说:“我真的很无能,别说女孩子家最基本的女红烹饪全都不会,就连扫地洗碗都笨手笨脚的,不知道摔碎了多少碗盘。”

  向来没人听她倾诉,可人对这迟来的关怀充满无限感慨。

  “那你和我有得比嘛!”观观笑咪咪的说:“我甚至比你更糟,很爱惹麻烦。不信的话你问易水大哥,身为他的妻子,我不晓得已经替他惹了多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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