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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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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赶到,任冰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她遭受药剂折磨的身体虚弱不堪,小手颓然地撑著地板,可是她快没有力气了。 几名组员也冲进来包围住苗巴侈,严阵以待。 苗巴佟有一丝的慌乱,可是他很快稳住,枪日直指著她,“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几名组员不禁犹猫豫了,目光望向杜渐,等待他的指示。 杜渐冷峻地凝视著他,强忍住内心的焦灼,平静的开日,“苗巴惨,江媚已经什么都说了,你罪证确凿逃不了的。” “我逃得了的。”他伸臂扣住任冰的颈项,冷声道:“现在你们都给我退下去,让我走,否则我立刻毙了她。” 任冰望著他——她前世的父亲强烈的明白,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一头无血无泪的邪恶猛兽。 “你们还等什么?快开枪!”她大声喊了出来,语声坚定有力地说:“杜渐,你们不要顾虑我。江涛,开枪啊!你们快快开枪啊!” “组长……我们不能这么做……” 她目光如冰诉的瞪著他们,“快开枪!” 苗巴佟没料到她这般悍不畏死,微微一震,手上的枪更加压近她的颈项。 “不要动,你给我闭嘴!”他喝道。 任冰望人杜渐盛满焦虑心疼的深情双眸中,在这一瞬间,她看清楚了。 不论是阎剑还是杜渐,他都是爱她的,他从来没有恨过她,还是这么在乎她。 她心满意足地叹了一日气,唇角绽放一朵美丽的笑花,“杜渐,我爱你。” 话声方落,她一把拉过苗巴侈的手,把枪抵著自己的腹部,压扣下扳机—— “砰”地一声巨响,子弹穿过她的腹腔,射入苗巴恪的身体里。 “不!”杜渐狂吼一声,身子飞扑了过去。 任冰只觉腹部一阵强烈的剧痛,痛得她全身激烈地抽搐起来,可是她的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一切都……结束了…… 苗巴佟的痛苦哀号声和杜渐悲痛的怒吼声渐渐离她越来越远。 阎剑……杜渐……一命还一命,但愿下辈子我们再相遇时,你的眼底不再有浓愁,我的眼底只有爱意,再无一丝阴影噩梦仇恨。 下辈子,我等你……我永远等你…… 千万……千万不要忘了我。 她又作梦了,只是在梦里、合剑在微笑,她幸福地倚在他的肩头,和他坐在一团团软绵绵的白云上。 还是有香味,可是是种甜甜香香的味道,是果子的味道,像……草莓…… 任冰自梦境里醒来,满足地无声叹了口气,却在下一秒感到腹部那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痛。 她死了吗? 她现在是在地狱吧?唯有地狱才能感受到这么痛的滋味。如果是在天堂,她早舒服得像躺在柔软的云朵上了,就像刚刚。 她呻吟出声,惊动了床畔的人儿。 杜渐满面胡碴,俊美的脸庞憔悴不堪,看起来狼狈极了。 可是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明亮不减,深深地锁住她的,彷佛一生一世都看不够,仿佛生生世世再也不转移眸光了。 “你醒了。”他脸上有著对上苍的强烈感激,声音瘠症温柔低问:“你好些了吗?现在觉得怎么样?” “痛。”她老实地回答,痴痴地望著他,“我没死?” 他用力点头,“是,你没死,你也不会死。事实上,你这辈子永远休想再逃开我身边。” 泪雾蓦地冲进她眼底,她感动地唤道:“杜渐……” “你这次差点把我吓死了。”他紧紧握著她的手,“你怎能这么残忍?做出那么危险的举动?你知道我心跳几乎要停止吗?” 泪水滚落她颊畔,戚然地说:“我要一命还一命,杜渐,我上辈子害死了你,我……” “傻瓜。恍他深情地凝视著她,“我不是说过了吗?无论上辈子怎么样,我只在乎这辈子的事,一次活在一个世界里,你忘了吗?” 她望著他坚毅真挚的深情眸光,蓦地笑了,“是,一次只活在一个世界,把这辈子活得精采、活得幸福就够了,对吗?” 他眸底也隐约问著快乐的泪光,重重点下头,“是!” 这辈子他再也不让她孤独、寂寞,再也不允许她失意凄恻,用冰霜封住自己了。 他是她美丽温暖的冰儿,一生一世,永远不变。 他们俩情不自禁紧紧拥抱在一起,虽然任冰腹部的伤日被压疼了,但她不在乎,全心全意地享受著这久别重逢的幸福。 是啊,他们的幸福在前生被阻断,又在今生接续,现在是任何力量也分不开他们俩了。 久久,门外陡地响起几声强抑的窃笑,还有吱吱喳喳的低语声。 “你看我们现在进去会不会杀风景?”杜维压低了声音,强忍著笑意问道。 玉梨敲了丈夫一记,小声道:“笨蛋,当然会了。” “二哥,你就是欠骂。”杜豫幸灾乐祸的取笑。 紫陌白了他一眼,娇声咕哝,“喂,没大没小。” “你们年轻人到底要不要进去?堵在这里做什么?”杜母抱怨著,手一挥,“我端著一锅鸡汤,等著要拿进去给你们大嫂补身子哪!” “老伴,你的鸡汤烫到我了。”杜父忍痛的说。 “啊,对不起、对不起。” 几声强忍的笑声又起,杜渐抱著任冰,两人不禁相视莞尔。 不管他们的前世如何,今生,他们是注定在幸福和欢笑里度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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