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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孩子,”黄娘拉着她的手,目光坚定,“非常情况就要使出非常手段,没什么好害臊的。”

  “唉……”夏就赢长叹一声,难道她就只有这条路可以选了吗?

  这晚,区得静在书斋里瞎撑到三更半夜才往寝房的方向走去。

  自成亲以来,他经常藉故拖延回房的时间,而每次他回到房里,在外面忙了一天的夏就赢也早就累得呼呼大睡。

  每当看着她沉睡的脸庞,他总是心疼又歉疚。

  他多么渴望她,却又不敢拥抱她,虽然她总说她不信克妻之说,但若是真的呢?这么一想,他又恨自己娶了她。

  他爱着她,他想成为她的丈夫,宠爱她一辈子,光是想到她可能跟邵三德或是任何人成亲,他就难受得身上像被千百只蚂蚁啮咬。

  正是因为如此,他不顾一切的追求她、娶了她。

  但他是多么的自私又懦弱,他自私到明明害怕自己克妻,却又娶了她;他懦弱到娶了她,却没有勇气拥抱她,让她过着犹如寡妇般的日子。

  她会不会误以为他是因为不爱她,才会对她兴不起半点兴致?

  回到房里,他看到她盖着锦被,背着门侧躺着,耳边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想来是已经睡着了。

  他脚步轻缓的走了过去,脱下外衣,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脱了鞋祙,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他轻轻拉起锦被,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突地,夏就赢翻了个身,转向了他,蹭进他怀里。

  她这一蹭,教区得静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不因别的,只因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

  他触及她滑溜细嫩的肌肤,心脏狠狠的一抽,只那么轻轻一碰,他便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流去。

  “赢儿?!”他惊得身子一抽,本能的想退开。

  “不。”夏就赢一把环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埋进他怀里,“不要拒绝我。”

  听见她的声音带着卑微的央求,区得静一阵心疼。不是她不好,不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恐惧。

  “赢儿,我……”

  “你不喜欢我吗?我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她红着脸说出这些话,但不敢看他。

  他轻柔地捧起她的脸,深情的注视着她,“赢儿,绝对不是,我太喜欢你,也太渴望你了。”

  迎上他幽深的黑眸,她知道他所言不假,但她真的不懂,既然如此,他怎能一次又一次的逃避她?

  “若你渴望我,为何不肯碰我?”她困惑地问道:“难道你有什么隐疾?若有也不是丢脸的事,寻求医疗就好……”

  他试着打断她,可她继续说着。

  “可是不对,洞房那天你明明……”

  话未说尽,他忽地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火热的欲望摸去。

  碰到那炙热的东西,夏就赢一瞬间害羞得全身涌红,跟虾子一样。

  “赢儿,我没什么隐疾。”他无奈地道:“天知道我有多渴望拥抱你,完完全全的拥有你,只是……我害怕。”

  她深感疑惑。“害怕?你怕什么区得静深情又挣扎地道:“我怕失去你,我怕害你死去。”

  夏就赢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怎么会失去我?我又怎么会死?”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秋霜难产,一尸两命,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看见他眼底深沉的伤痛,她的心也跟着疼着,她再次紧紧抱住他,“得静……”

  原来是这样,原来真是心病,她对他感到心疼,她可以理解及体会他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及伤痛,因着他的痛,她也心痛得流下眼泪。

  “得静,那不是你的错啊。”

  “如果你也像秋霜一样,如果我真的克妻,那……”

  他话未竟,她的手已轻轻捂住了他的口。

  “得静,不会的。”她笑叹,“没有那种事,什么克妻不克妻的,都是无稽之谈。”

  他蹙眉苦笑,“你是我的第三任妻子。”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那是打从出生时就注定好的。”她解释道:“再说,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不同,秋霜本就身子弱,孩子胎位不正或是脐带绕颈,都会造成生产的危险,那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与你何干?

  “至于楚燕,她虽擅骑,但骑马本身就是一个有风险的活动,就算是马术精湛的大将军也可能坠马,同样的,也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又与你何干?”

  区得静浓眉一揪,“你真不怕?!”

  “真的。”夏就赢坚定地凝视着他,“我不想跟你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且我想生你的孩子,再说了,我生不生得出来还说不定呢!”她轻捧着他的脸,眼底闪着羞涩的光芒,怯怯却又直率地道:“得静,我想要你。”

  区得静心头一颤,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惊羞的看着他,唇片歙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俯身亲吻着她的唇、她的鼻尖、她的耳垂、她的脸颊、她的粉颈。

  他的吻细致得像是春天的细雨,教她忍不住逸出欢愉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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