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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是周国人士,父亲陆其正在王城谋有教头一职,官虽小,但也够光耀门楣。陆其正为人刚正不阿,不小心得罪小人,遭到陷害而被拔去官衔,从此家道中落,一蹶不振,卧病一年,便抑郁而终。

  他年少时常跟着父亲来落凤城拜访父亲的至交郑子杰。郑子杰是一位名医,老来得女名为婉儿,十分疼爱。

  陆傲秋在父亲去世后,来到落凤城投靠郑子杰,并成为他的弟子,向他学习医术。如今,他已继承郑子杰的衣钵,成为一个受人尊敬景仰的仁医。

  进到居城,看见富丽堂皇的建筑、百花争妍的庭园,还有那些身着华服在回廊、庭园之间穿梭的人们,再想起王城外那些阶级低下的贫农……他不禁感到懊恼。

  中土分裂之后,诸侯各自为政,弱势的百姓只能任这些权贵们奴役控制。驌国虽富庶,可是在阶级制度下,有不少人生活虽不至水深火热,但也谈不上轻松。

  “喂!”军爷不太客气的提醒道:“待会儿你可别赢,随便比划两招就有银子打赏了,知道吗?”

  陆傲秋不解的反问:“比划?”

  “别多问,总之,千万别伤了我家主子。”军爷说话的同时,已领着他来到一处院落。

  一进到院落,陆傲秋的目光马上受到吸引,那人着一身男人的劲装,英姿飒爽,耀眼夺目,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便知晓了她的身分,毕竟她对他来说……记忆深刻。

  “做什么?”段景桓见侍卫带来一名男子,目光一凝。“他是谁?”

  “国主大人,此人懂得使剑,小人是领他回来跟熙主子比试的。”

  一听有人要来跟自己比试剑术,陆景熙立刻兴冲冲的走上前,随即被这个男人攫住了目光。

  他身形高大伟岸,身着一袭深蓝色的粗布棉袍,手上提着一柄老旧的长剑,剑鞘磨损得十分厉害,剑柄上缠着一块旧布,布边早已脱线。

  他看来风尘仆仆,略显疲态,像是刚结束一段漫长的旅程,但他的黑眸凌厉有神,绝非池中之物。

  尤其他左眼处的伤疤,看起来当初的伤势应是不轻,不知怎地,她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遥远却又清晰。

  “你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吗?”段景熙问道。

  陆傲秋点点头。

  她一笑,伸手向一旁的侍童弥生要了她的剑,弥生马上递上主子的剑,退到一旁。

  弥生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因为主子做男装打扮,她也跟着着男装。

  段景熙拔出剑来,命令道:“拔剑吧。”

  陆傲秋听命将长剑出鞘。

  见他拿着一把钝剑,她微顿,随即吩咐一旁观看的侍卫,“把你的剑借他。”

  “不用了。”他泰然自若的一笑。“这剑称手。”

  “那是把钝剑。”段景熙不满的道。

  陆傲秋目光一凝,直视着她,然后唇角一勾。“钝剑才不至于伤了你。”

  闻言,她眉梢一挑,气恼的瞪着他。好大的口气,谁伤谁还是未定之天呢!

  好强好胜又好战的她,立刻执剑进攻,他只好马上举剑回击。

  段景熙只与他过了两招,便察觉他的招式犹如行云流水,看似柔软,却又凌厉,他果然并不简单。

  十几招后,陆傲秋轻松的打掉了她的剑,剑尖轻指着她的咽喉,教她错愕又懊恼。

  一旁观战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担心起陆傲秋的安危。

  段景熙从没输过,可却在十几招内便被他打落了剑,这若真是生死之斗,她早已掉了脑袋,不禁震惊又沮丧的瞪着他。

  陆傲秋笑视着她,不一会儿收回了剑。“承让了。”

  他来到校场之前,军爷提醒过他不必打得太认真,但其实以一个女人来说,她的剑术并不差,他相信很多男人都不及她。

  段景熙不服,立刻捡起剑,摆起架势。“再来!”

  他蹙眉一笑。“这是何必?”

  她讨厌他的笑容,像是在嘲笑她,她不满的对他大吼,“快出招!这是命令!”

  陆傲秋神情冷傲又无畏的凝视着她。

  眼前人儿是现任国主的妹妹,一个能呼风唤雨的尊贵女子,只是为了那泛滥的自尊心及好胜心,便要人从街上随便抓个人进居城跟她比剑?他才不想满足她无用的好胜心。

  他收剑入鞘。“小人家中还有要事,告辞。”

  他一转身,几柄亮晃晃的剑同时指向他的咽喉、胸口及背部,他愣了一下,神情却没有丝毫悚惧。

  段景桓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睨着他。“好大的胆子,居城岂是你说来就来,要走便走的地方?”

  “国主大人,小人并不想来,是军爷要我来的。”陆傲秋不卑不亢的回道。

  “熙儿要你出剑,你就出剑。”段景桓宠溺妹妹,众所周知,谁敢违逆她,便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陆傲秋神情自若,不见一丝惊色。“我该做的已经做了。”说罢,他坚持要走。

  “杀了他!”段景桓怒喝一声。

  “慢着!”段景熙大叫一声,跑上前去,阻止那些侍卫,“把剑放下!”

  几名侍卫不知所措的看向国主。

  段景桓脸色难看的道:“熙儿,这小子冒犯了你我,不可轻放。”

  “兄长放了他吧。”段景熙道:“是我学艺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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