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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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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鄂心头一震。凤芹是第一次见到小仙,不过一眼,她如何看出小仙是个女人,语气中又怎会充满着敌意及杀气? 但此时,他没时间跟心情去想这些,因为他心悬朱和庸的伤势,还有宋依织得为这事付出的代价。 “公主,皇上微服出宫,你在这街市上大声嚷嚷,是想陷皇上于危险之中吗?”楚鄂低声的提醒她。 “我就是要令这女人明白她犯下了滔天大罪!” “凤芹。”这时,朱和庸忍着痛命令,“够了。” 皇帝开口了,凤芹于是闭嘴,但脸上满是不甘。 “公主,先让皇上上你的轿子,速送皇上回宫,让太医们检视及治疗皇上的伤吧。”楚鄂说。 “那这女人呢?!”凤芹怒问:“难道放了她?” “放了她。”朱和庸语气温温的,却充满威严,“朕说了算。” 两名护卫一听,立刻松开了手。 就这样,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护送朱和庸上了轿子,飞快的离开。 宋依织杵在原地,一时回不了神,但直觉告诉她,这祸闯大了。 * 经太医检视及治疗后,朱和庸脸上除了皮肉伤,眼睛并无大碍,这让楚鄂松了一口气。 但虽说不知者无罪,宋依织伤的是皇帝,仍然非同小可。 “皇上,您不会怪罪小仙吧?”他忧心问。 “放心,朕不会取她性命的,只是如今让她知道我的身分……”眼睛贴着纱布的朱如庸一笑,“你可输定了。” “咦?”他一愣。 “你想想,普天之下谁敢违逆天子的命令?”朱和庸一脸得意,“知道朕是当今天子,她就算原本对朕无意,也不敢驳朕的意吧?再说,当今天子看上她,她也许高兴都来不及呢。”说着,他哈哈大笑。 他知道朱和庸在开玩笑,可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此刻,他担心的不是谁掳获芳心这种事情,而是宋依织的安危。 见他愁眉不展,朱和庸疑惑地问:“干么哭丧着脸?” “臣怕事情无法善了。” 朱和庸不明就里,“朕又不追究,哪里无法善了?” “这事要是传到凤福宫,恐怕……”他一脸忧心。 “朕已经交代凤芹不准张扬此事,你尽管放心。”朱和庸一派轻松地说。 楚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旧忧心忡忡。他一点都不像朱和庸这般乐观,当时凤芹狠甩小仙两耳光时的表情及眼神,他至今还忘不了。 那不只是气愤她伤了朱和庸,还带着深深的恼恨。她跟小仙不该有恩怨,不该有接触,为何会有那样强烈的怨恨?为何她知道小仙是个姑娘?在那么紧急又混乱的当下,她如何洞察到小仙其实是个女流之辈? 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单纯,绝不是他多疑。 果然,稍晚时凤福宫来人,说太后请圣上移驾凤福宫一趟。 朱和庸带着楚鄂来到凤福宫,进到厅内,两人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母后,这是……”朱和庸难以置信的看着此刻被押跪在地,两边脸颊肿胀,唇角还渗着血丝的宋依织。 而看见这一幕的楚鄂,胸口倏地一紧,他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可他只是个臣子,纵使想冲上去抱住宋依织,却还是得忍住,不能当场触怒太后。 “皇上,”太后端坐在堂上,神情凝肃,“这事,你打算瞒着哀家?” 朱和庸忍不住看了凤芹一眼,心里虽恼,却不好发作。想不到楚鄂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好个凤芹,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母后,”他上前,“这是个误会。” “误会?”太后柳眉一拧,“皇上忘了自己的身分吗?先不说别的,皇上身系国家社稷,安危何其要紧,怎可时时微服出宫,只为了去会这么一个粗鄙民女?” 朱和庸脸色一沉。凤芹究竟跟他母后说了什么? “母后,一切确实只是误会,小仙并非故意伤朕,这只是意外,况且朕的伤势无碍,母后请息怒。”朱和庸对太后十分孝顺,平时嘘寒问暖,有求必应,极少违逆其意,此刻虽然要替宋依织说话,也不能跟太后硬碰硬。 “小仙?”太后不屑冷哼,“这女子做男人装扮,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跟皇上暗渡陈仓吗?” “母后,并非如此。”朱和庸急忙解释,“小仙做男子打扮是为了做生意,她在卖面。” “哼!她卖的是面,还是笑?”太后恼怒地斥责,“瞧你一心维护着她,恐怕早被她勾去心神了吧?” 一个平民女子竟伤了她的皇儿、伤了当今圣上,太后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恼怒至极。再加上凤芹在她耳旁造谣,让她以为朱和庸微服出宫不是为了体察民情,而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更是教她怒不可遏。 “母后,并非如此。”面对太后莫须有的指责,朱和庸开始感到愤怒,但他气的不是太后,而是不知在太后耳边说了什么的凤芹。 “皇上跟这女子若无瓜葛,便将她交给哀家,如何?”太后态度强硬。 闻言,朱和庸与楚鄂都陡地一震。 将宋依织交给太后?这可不行,如今太后在气头上,又有凤芹在一旁搧风点火,宋依织就算能活着离开凤福宫,恐怕也去掉了半条命。 “母后,这事……” “太后。”这时,楚鄂忽地屈膝一跪,“此事因臣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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