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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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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话说完,那你可以走了。”安安故作冷漠的说。 “不,我还没说完,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有什么事你快说。” “你还爱干哥吗?”中山友惠直视着安安。 “这不干你的事。” “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这个问题。”中山友惠哽咽地说:“如果你还爱他,请你好好地爱他;如果你不爱他了,就请你把他让给我。我不怕被你笑,我从小就爱慕着干哥,盼望当他的新娘,可是,他却娶了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想示威还是想博取同情? “天底下男人这么多,你何必这么做呢?”她这么说只是希望断了中山友惠对汪德凯的情痴,岂知却引来误解。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爱干哥了?”中山友惠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 啊!那不是按呢?她好像搞错了,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啊! “我是说——”她原想反驳,但是,在看见转角的一抹熟悉身影后,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说什么生了重病,根本是再度拿她当猴子耍,还让中山友惠来试探她。 “我是说,我跟他缘分已尽,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如果你爱他,就放心的去爱,我已经——不、爱、他、了!” 这分明是气话、谎话。 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她也要说谎话回敬他一次。 “你真的不爱干哥了?” “不爱!不爱!不爱了!” 或许是心虚,她的声音竟忍不住颤抖起来,怕被中山友惠视穿她说的是谎话,她逃回屋里,竟然发现泪水已夺眶而出…… 第十章 安安的话就像一把刀刺在汪德凯的心口上,他这么爱她,她却如此的无情和冷血,让他心中充满了痛苦的怒与怨。 酒一杯一杯的喝着,他已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醉了……醉吧!最好醉死算了,这样他的心就不会再痛了。 中山友惠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干哥!”她抢过他手中的酒瓶。“你还在生病,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 “你不必管我!”他伸手去抢酒瓶,在抢不到后,他又打开另一瓶酒,无视于她的劝阻,又一口气灌下半瓶。 “你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中山友惠又气又急,忍不住哭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难过?” “你为什么会难过?” “因为……因为……”她鼓足勇气,激动地表白,“因为我爱你!” “你爱我?你真的爱我?”为什么是她爱他,而不是另一个她? 这是老天爷的恶作剧?还是他和安安的缘分真的已经尽了? “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中山友惠哭倒在他宽阔的怀里,哀泣地道:“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了自己去爱你。” 多情总被无情伤。 “那你愿不愿嫁给我?” 也许这是句负气话,但是,他告诉自己,既然安安已经不爱他了,那么他宁愿自己痛苦,也不要让中山友惠痛苦。 “你要娶我?”她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喜悦,或许这 是她梦寐以求的,但是,不该是在这个时候。 “你答不答应?” “我……我……”她想问他,他会爱她吗?但却始终提不起勇气。 “算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我没说好了。”他一定是醉糊涂了,否则怎会提出这种令她为难的要求 “不,你已经说了,你不可以后悔!”她决定要放手一搏,哪怕她会粉身碎骨,她也要把握这个机会。“我愿意嫁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婚礼一定要尽快举行。” 汪德凯和中山友惠要结婚了!这个消息一直在安安的脑海里嗡嗡作响,她的心跳纷乱,觉得自己就要崩溃、就要死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眼泪止不住地拚命往下掉,滑下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衣服上。 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安安双脚发抖地倒在床上,浑身无法克制地颤抖。 他怎么可以不爱她呢?他怎么可以说变心就变心? 难道他真的相信她不爱他了?他真是个大蠢蛋,他难道不知道她是心口不一吗? 或许她真的是一语成谶?他们的缘分果真已尽? 懊恼、后悔都来不及了,是吗? 今天他和中山友惠就要举行婚礼,过了今天,他跟她真的就成了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叮当!叮当!” 她不知道是谁在按门铃,也不想知道。 此时的她,谁也不想见! “叮当!叮当!” 门铃还是不断地响着,对方似乎不肯善罢干休。 她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如果不是怕吵醒了儿子,她真的不想开门。 门一打开,竟是当初为她和汪德凯办离婚的律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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