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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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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戏的过程在平顺中进行着,匿名信不曾再次出现,而唐思亚呢,就像是在空气中消失了一般。 他终究被她给赶走了! 石月伦自嘲地想着,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悲戚。 她用了个淡淡的苦笑将这苦闷的情绪抖去,告诉自己,生命总是有得有失,毕竟,她现在的日子已恢复到和以前一样,平静而充实…… 可惜,这样的平静只不过是短暂的假象,就在那两张冥纸逐渐被遗忘的时候,第二封匿名信悄悄地出现了,就在第一封信出现后的第十一天。 第一个看到那个信封的人是李苑明,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要把信丢到垃圾桶里去,但是,考虑过后,她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别说石月伦的信件她无权处理,如果这是一封充满恶意的信,那就更不应该瞒着石月伦了,她不希望石月伦置身于虚假的安全之中,而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没有半点防卫。 范学尧对她的顾虑是百分之一百赞同,两个人在商量后决定,等月伦今晚排戏结束后,再将信交给她。 时间就在排戏中悄然流去,终于,一伙人排完了戏,莫飞跟秀梅相继离去后,范学尧和李苑明很艰难地将信封递给了她。 只瞄了那信封一眼,石月伦的脸霎时变得一片惨白。 其实,用不着打开信封,她已经可以确定,这绝对是另一封匿名信,而更可怕的是—— 那个寄匿名信的人显然不是在恶作剧! “学姊……”李苑明忧虑地开了口:“如果……如果你觉得看这种信很难过的话,让我来替你拆好吗?” 李苑明的体贴让石月伦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虽然那个笑容只维持了一秒钟。 “苑明,谢谢你,还是我自己来好了,我还受得了。” 其实,那封信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已经足够让石月伦的脸色,转成死灰—— 我等这天已经等很久了。 石月伦紧紧地咬住下唇。 老天爷啊!这场恶梦永远也没有结束的时候吗? 当她四年前离开台湾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将过去永远地抛在身后了,在回国前夕也曾安慰自己,所有恩怨情仇都已忘却了,想不到……想不到…… 突然,一只温柔又厚实的手掌搭上她的肩,另一只手则自她无力的手中取走了那张信纸。 石月伦没有抗拒,她知道她的朋友看了信会问些什么,她也发现自己再也不想隐瞒了。 多年以前,当她初次受到这种信件折磨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姑息……一个原因是,当时她出国在即,她天真的以为出国以后,事情自然会被淡忘:另一个原因是,在她年轻又困惑的心灵里,多少认为自己或许真的应该为“那桩事情”负点责任,也对那个写信威胁的人,抱持着某种程度的谅解和同情…… 此刻,这些原因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很明显的,四年多的岁月不曾使余庆家的怨恨得到丝毫的纡解,甚至可能加强他的怨念,以及报复的决心,但是这一次,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再次逃走,她也……不想逃走了! 石月伦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抬起头来,意外地望进了唐思亚的眼睛。 “你……”石月伦有一刹那的失神,“你怎么……” 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方才那一直放在她肩上的手,原来是属于唐思亚的。 “范学尧打电话给我。” 而当时他正在与客户洽谈一件事关十几亿的大宗生意,接到范学尧的电话,他连考虑都没有,道了歉后,便抛下客户,飞奔离开办公室。 唐思亚回答得很简单,但是,对石月伦那颗慌乱的心来说,却奇迹似的有着安抚作用。 冲动之余,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对不起!”她眼眶泛着泪水,轻轻地说:“也……谢谢你!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你。” 唐思亚放在她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然后又温柔地放开。 他温暖的眼神在她脸上徘徊了半晌,才低下头去,检视手上的纸张。 “电脑打出来的字,根本没有线索可寻。”他沉吟着说:“短短一句话里,并没有半点血腥恐吓的意思在内,证据薄弱到不足以报警。可是……”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石月伦。 “你……应该知道寄这种东西给你的是什么人吧?” 石月伦一怔,接着叹了口气,“是的,我知道是谁。”她低低地说,双眼凝视着自己绞得紧紧的双手,竟然不知道要如何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说明这段纠结。 屋子里一片静默,只听到众人隐约传来的呼吸声,仿佛过了一世纪,石月伦才费力地开了口: “我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因为……因为个性……不合,就……分手了。” 石月伦的叙述太过简略、表情太过呆滞,每一个人都本能地察觉到,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们却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不开口,只是捺着性子,继续等待着答案。 过了好久好久,石月伦的声音才又再次响起—— “我要升大三那年的暑假,他毕了业,在抽签之后,被分发到金门去服役。” 说到这里,石月伦表情一僵,语气一顿。 无论她再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每个人都看到了一抹尖锐的痛楚,划过了她的脸庞。 “他到金门的三个月后,部队就传回消息,他……他……”石月伦的声音因为哽咽,几乎难以听见,“他在金门过世了!” “我的天啊!”李苑明发出了一声低喊,冲上前去握住石月伦冰凉的双手,“你一定很伤心吧?” 怎么会不伤心呢?毕竟,她曾经那样地爱过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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