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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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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抱回了另一座休憩的帐篷,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倒在床铺上。 “我不想躺,坐一下就好。”她亲昵地拍拍他的臂。 谷仲臣立刻卷起棉被,置于她的背后,以便她坐卧得舒服。 靠在绵软的被上,敖寒满足地勾起一抹笑弧。“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吗?”他下了床榻,走过去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喝杯水,喘口气吧!” 敖寒睁开眼,接过水,对他绽出一朵柔若春水的笑花。“我说谢谢不是在跟你客套,是真心感激你的体贴。” “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了解我的心意似的?”他眨眨眼与她打趣道。 她歪著头,困惑地望向他。 他心脏猛地一撞,为她似天真、又无邪的神情勾去了心魂,忍不住倾过身,轻吻她的红唇。 敖寒没有闪避,甚至没有合眼,只是睁大秋水也似的眸子仔细瞧著他。这举止、这模样儿,分明写满了爱,可为何他就是不肯告诉她实话呢? 品味著她柔软湿润的芳唇,像饮进一杯美酒,沈醉的芬芳直由口唇窜进心坎里;谷仲臣情不自禁地越吻越深入,舌头挑开她的唇瓣,闯入她的唇腔中,化成一只采蜜的蜂,贪婪地啜饮著她口里的津蜜。 敖寒也不反抗,徐缓地配合他。当两舌交触时,她身子再也受不住激情煽动,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这副唇是“谷仲臣”的,那曾经小小的、在她怀中亲亲爱爱喊著她“姊姊”的小仲臣的。 小时候她还帮他洗过身子呢!可现在,他一只手臂就可以将她整个搂抱起来,当她偎在他胸膛时,像是依在一面墙上,感觉坚实、又可靠;不同的是,墙没有温度,而他却拥有满腔满怀的热情与激爱。 这样的吻是奇怪、甜蜜、而且扭曲的,因为在吻他的同时,童年时他纯真的表情总是不断闪过她脑海,叫她对这次的吻既想陶醉、又不敢太投入。 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两片同样的唇啊!为何在她还不清楚他的真实身分,还当他是“陈任忪”时,她就能用对待男人的态度待他,而一旦角色换成谷仲臣……很难…… 纠结的情绪搧扬得这吻,变得又甜又涩。 “不----”闷哼一声,她用力推开他。 “寒儿!”谷仲臣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们之间已经两情相悦了呢,怎麽她又变了?“你怎麽了?” 瞧著他,她心里百味杂陈。莫非一直以来导致他们婚姻失败的主因在她、而非因于他?是她抛弃不了童年时的相处形态,而他看出来了,所以他主动求去? 谷仲臣捉住她游移在他脸上的柔荑,深情的眸注视若她。“寒儿,你有话想跟我说是不?” 她点头、又摇头。“我……你说你喜欢我是不?” 他拉过她的手凑近唇下一吻。“我爱你。” “你以前从来不曾爱过其他女子吗?不……我应该说……你有没有成过亲?也不对……我是想问……你是否有过妻子?” 他两道浓眉蹙成一座小山。怎麽有种感觉,她似乎勘破他的伪装了? 但是,这有可能吗?以她耿直的个性是从不会怀疑人的,除非他自露马脚、或有人告诉了她……乌依!对了,也许是那女人说的。 可她知道真相后为何不吵不闹?一般女人不都会来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吗? 偏偏她不凡得紧,叫他费尽心思也不晓得该如何捉住她的心。 不过也正因她如此特殊,才能完全吸引住他的目光不是吗?他该庆幸的,在四岁那年,父母就为他订下了这麽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贝。 “寒儿,我这辈子还没与任何女人拜过堂。” 敖寒闻言目光一黯,听他的语气像似全盘否认掉过往两小无猜的情谊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话又完全勾住她的注意力了。“但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他好笑地轻吻她微启的唇,乐见两朵红云在她双颊渲染出夺目的艳光。“我曾经错过一个女人,我以为我们并不相爱、也不适合,所以自作主张地放我们两个自由。结果我错了,我们其实很合适,在心里也是彼此相爱的,只可惜当时我们都太年轻了,不懂得把‘爱’说出口,以至于错过了那段缘。所以这一回我发誓:心中有爱,我就要大声说出来。寒儿,我爱你,你呢?” 她大大的眼睛里写满错愕、惊喜、难以置信……万种情绪,微启的檀口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声,却说不全一句完整的话。 谷仲臣叹了口气。看来她的心还没准备好,他该再多等一段时间吗? 敖寒的手又抚上了他的脸。好几回,她都想撕下他的人皮面具瞧清他的真面目,但又下不了手,她想等待他自己坦白。 “我……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她又来回摸著他的脸。“虽然我还不清楚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但我确实喜欢你。” “爱呢?你爱不爱我?”他渴望地问著。只待她一点头,他脸上的面具就可以撕下了。 “这一点得等我将事情全部想通后才能回答你。” 他定定地瞧著她好一会儿,轻吁口气。“好吧!我等你。”他摆摆手,离开了帐篷,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她独思了。 清晨,天才亮,谷仲臣就卸下了易容,神清气爽地来到敖寒休憩的帐篷。 离她说要思考他们之间的问题、请他给她时间的那日,已过了三天。这期间,她就只专心地顾著乌依身上的疮,连见他一面都不曾。 他受够了!耐性宣告耗尽,决定恢复真面目来找她摊牌。 “寒儿,你起来了吗?”掀开帐帘,简陋的床榻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哪有敖寒的身影? 难道她这麽早就去给乌依换药了?他脚步一转,走向义诊的帐篷。“寒儿!”照例,他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掀帘走了进去。 “啊!”自睡梦中被惊醒的乌依,随手抓过一个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你想干什麽?”由于她身上的疮口正在结疤之际,敖寒要她尽量穿得清凉,以免衣物磨破了新生的肌肤,会留下无可抹灭的痕迹。 女孩子嘛!谁想在身上造几个疤?当然是越小越好喽!仗著敖寒下的禁令,没人敢随便靠近这座帐篷,她索性全裸入睡。前几天也都好好的,谁料得到今儿个一大早谷仲臣会突然闯进来,吓得她连找衣服遮身子的时间都没有。 谷仲臣也想不到她会这麽大胆裸睡,微显尴尬地转过身去。“我什麽也不想做,我只是来问你,寒儿呢?” “我怎麽知道?”乌依手忙脚乱地找著衣服。 “你会不知道?”谷仲臣霍地又转过身。“最近她每天都跟你泡在一起……呃!”一件肚兜罩上了他的脸。 “转过去!”乌依低吼一声,找不到完整的衣物,她乾脆先捉条棉被裹住身子。“你又没把她卖给我,我怎晓得她去了哪里?” 谷仲臣漠然取下脸上的肚兜,心急骇然的脚步一步步逼向她。[少跟我耍花样,整个疫区只有你跟她有过节,如今她失了踪,你绝难逃干系!” 乌依硬生生咽下一口唾沫。从前只觉谷仲臣伟岸不凡,是难得的好男儿,所以她很喜欢他;怎就没发觉到,其实在他俊挺潇洒的外表下,藏了副可怖到了极点的霸道、狂邪性子?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谷仲臣毫不留情地使劲攫住她的下巴。“要是你敢对我说谎,这一回就算天王老子来说情,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语毕,他用力推开她。 乌依软软地跌回床榻上,身上的棉被滑了下来,露出玲珑有致的少女娇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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