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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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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秋水般的大眼眨巴、眨巴的。什麽时候她喜欢男人脸上有疤了,她自己都不晓得? “娘子啊!我……”瞧见她迷惑的纯真神情他就心痒难耐,忍不住探出大掌搂住她的肩,噘起的唇对上她细白的脖颈----“哇!”什麽玩意儿,怎亲得他一嘴冰凉? 敖寒被他吼得耳朵差点聋掉。“相公!” “你身上那是……什麽玩意儿……啊!”谷仲臣指著从她衣领处探出头的东西。“很可爱对不对?”她面不改色地抓出盘旋在衣内的蛇。 “蛇……可爱?”他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世上有几个女人会觉得蛇可爱?偏偏他娘子是其中之一!不过……这红艳艳的小蛇瞧起来挺眼熟的。“你哪儿抓来这蛇?” “乌依送我的。”她笑咪咪地答道。 “乌依——”他下巴应声落地。难怪觉得眼熟,是乌依最宝贝的苗疆特种毒蛇嘛!被咬到十死无生的。 “谷大人,好久不见。”一张娇美笑颜自敖寒背后采了出来,可不就是那苗疆第一美女,乌依。 “你怎麽在这里?”谷仲臣赶紧将敖寒抓进怀里小心护著,他可没忘记乌依曾经害过敖寒。 “我好崇拜女神医,所以决定拜寒姊做师父了。”乌依一脸倾慕地望著敖寒。 “她现在是我师妹了。”欢介迎了出来,笑得可贼了。 谷仲臣只把错愕的视线对准敖寒。“你收她做徒弟?” “我发觉乌依对用药很有天分喔!”敖寒笑得灿若春花。 废话嘛!乌依岂止会用药,她还很擅长使蛊弄毒呢!谷仲臣惊吼:“我反对!你怎能将别有居心的人留在身边?” “反对无效。”乌依对他咧咧嘴。“而且师父也收了我的束修了。” “束修?”谷仲臣望向怀里的敖寒,她正不停点著头,爱不释手把玩著掌中艳红小蛇;他脑门蓦地一麻。“该不会这蛇就是束修吧?” 敖寒颔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特别的束修对不?” 谷仲臣把眼狠狠往乌依与欢介方向一瞪,他们正不怀好意地对著他笑,而他的娘子……敖寒显然天真地看不出她的相公被欺负了。 他双拳难敌四手,这一厢就暂时认栽,先撤退,找个地方重新教育敖寒一番后,回头再与他们算帐。 “寒儿,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对你说。” “什麽事?不能在这儿说吗?我书馆里还有病人呢!” “对啊!咱们很忙的,没空陪大少爷玩游戏。”欢介口舌不饶人地讽刺道。 眼看著老婆又要被拐走了,谷仲臣赶紧长臂一伸将敖寒禁锢在怀中。“你徒弟收假的吗?给个机会让他们练习、练习嘛!不然他们日后怎学得会独当一面?” “这样吗?”敖寒的心意开始动摇。 欢介怕敖寒被抢走,忙截口抢道:“不行啦,寒姊姊,你不能走,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乌依又才进门,连药放在哪里都不晓得,哪帮得了我?” “欢介说得有理。”敖寒又开始挣扎著要脱出谷仲臣的怀抱。 “哎,不过要个帮手嘛!我随时可以找一个给他。”谷仲臣笑得又阴又寒。“吴修,欢介找你快找死了,你还不快出来?”他运足功力高喊,整座“百草堂”都震动了。 欢介脸色乍白。找那个牛皮糖给他当帮手,他不被缠死才怪! 吴修打医馆里跑出来,两道浓眉皱得连成一气。“吼什麽吼?你想把屋子吼垮是不是?”他手上还牵了个柔媚娇艳的俏姑娘,是近日才泡上手的关中名妓----苏浣浣。前一刻,他两人还躲在床上打算玩一场巫山云雨情的,谁知衣服尚来不及脱,就被谷仲臣的吼声给震下床了,气得他想拿出金刀与谷仲臣的尚方宝剑大战三百回合。 “可不是我故意找你麻烦,而是欢介正急著寻你。”以前谷仲臣很讨厌吴修那种不论男女老少,只要长得漂亮就想调戏的坏习惯;不过他现在每天都求神拜佛,祈祷吴修早日神力大发,拐走欢介,省得那个小男孩一天到晚跟他抢敖寒。 “我没……”欢介急退一大步。 吴修两颗眼珠子在欢介与苏浣浣间来回比较半晌;名妓的冶艳风情是很令人陶醉,但是,欢介的绝代美颜却更养眼。很现实地,他推开了苏浣浣,色迷迷地巴向欢介。 “欢介,你有事只消叫下人过来吩咐一声嘛!我是无时无刻不准备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 “你离我远一点儿——”欢介像嫌恶一只蟑螂似地拚命赶著吴修。 “吴修!”名妓苏浣浣为自己的魅力不及一个小男孩而气得柳眉倒竖。 “喂!吴修,人家又不喜欢你,你这样死缠烂打不嫌难看吗?”看在以后同属一门的分上,乌依仗义上前为欢介解危。 “你才少管闲事咧!”吴修不满地尖著嗓子。“壤人姻缘会穷十代的,你听过没?” “谁跟你有姻缘了?”欢介快捉狂了。 “唉呀,不小心用错辞了嘛!何必计较这麽多?”吴修耍赖道。 趁著那堆人吵得一团乱,谷仲臣挟持著敖寒避进了杏林里。 “相公,那边……”敖寒挣扎著。哪放得下心把书馆交给那群吵闹的人儿? 直到杏林深处,谷仲臣松开制住她的手臂,二话不说,旋即低下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又在外头吻她了!敖寒满面羞红地在他身下忸怩著。这光天化日的,若叫人瞧见了,她还要不要做人呢? 谷仲臣吻得不够尽兴,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浓。 你干什麽?好不容易没人来打扰,让我吻一下会怎样?”早知道就不回“百草堂”了,这里医务忙得昏天暗地,害他三天两头见不著她一回,体内的欲火憋得都快炸了。 敖寒俏脸通红,又羞又气地急喘著。“就算……没有人……你也不能在外头吻我啊……这麽失礼的行为……太不知羞了……” 咦?骂他不知羞?她越来越不怕他了喔!“我又没想在这里跟你行周公之礼,只吻一下,有啥儿好羞的?”成亲已半载,她每天都能想出各式各样不同的教条训示他,简直比他娘还古板! “周公之礼?”她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周遭的杏花树,再看看他……一幕幕旖旎春光自行演练过脑海,轰地一声,她头顶冒出阵阵白烟。 “嘿嘿嘿……”谷仲臣贼笑个不停。“有人春心动了。”既然她也会有想望,那他当然就不会再客气喽!手下一个用力,敖寒被压下了地。“如果,以地为铺、以天为盖的感觉还不错吧?” “不要、不要,会弄脏衣裳啊!”她惊慌地在他身下扭动。 “唔!”他只感到体内一股热流窜上,下腹立刻胀得发痛。“不想弄脏衣裳嘛!那简单。”把她拉起身,让她靠著杏树,将她的双腿拉圈在腰上。“由我抱著你,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她硬生生倒袖口凉气。“下流!”毫无预警的,一巴掌又甩了过去。 “你又打我——”记不清这是成亲以来第几次了,她真比他爹娘还爱训人。 趁他分心怒吼之际,她急忙推开他,躲得远远的。“是你……不好,迳想做下流事儿……” 夫妻敦伦哪里下流了?”他额上青筋暴突。“而且不敦伦,你要我为谷家绝子绝孙吗?” 对喔!她还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呢……既惭愧、又尴尬地,她低下头,手尽搅著衣摆。“那……也不能在外头啊!好失礼的。” “那你想怎麽样?”他手插腰瞪著她。反正他就是要,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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