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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我这么命苦,不如咱们继续轿子里的好事,你就当作施舍一回、做做好事,安慰命苦的我吧!”他贴得更紧、更近,”漫条斯理的摩弄。

  昏睡前的情欲浪潮,像是从未中断,再度侵袭而来。

  她咬紧唇办,恨极了他的恶意嬉闹。

  “你休想!”

  “是吗?”他故意挺腰,好玩的问着。

  坚硬热烫的男性,隔着薄毯抵着她,展示他的天赋异禀,却也是他未曾满足的铁证。他从来就是这样,即使对她做尽任何事,却不会真正要了她,让她熟悉欢愉,却仍是完璧之身。

  像是能看穿她心思似的,杜峰把玩着她乌溜溜的长发,黑眸中欲望鲜浓,却语带深意的说道:

  “看我可怜,你打算改变主意了吗?”他懒洋洋的问,把她长发放进嘴里,慢慢啃着玩,贪恋她的幽香。

  “并没有。”娇娇冷倔的回答。

  他笑眯着双眸,审视了一会儿。“也罢,我老早就说过,等到有一天,你开口求我了,我才会动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不能因为你想安慰我,就因此毁诺。”

  “谁会求你?”她宁可死!

  再说,这家伙根本不是君子,她更不想“安慰”他。

  杜峰倒是不以为杵,轻挑的摸了她脸儿一把,凑身在她唇上印下结实一吻。“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娇娇刚想回嘴,却赫然发现,伟岸的男性身躯,将她挤压得更紧。瞬间,她心慌意乱,以为他嘴上说一套,要做的却又是另外一套,眼睁睁看着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他解开了绑住她四肢的红绸,还翻到床铺内侧,用手撑着脑袋,笑笑看着错愕的她。

  她嘴儿半张,楞了一会儿,直到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毯下饱满的丰盈,她才豁然回神,迅速拉起毛毯,一掌拍在床铺上,借力使力的飞离床铺,在几尺外站定。

  “你这是做什么?”他又想要什么邪恶花样?

  杜峰满脸无辜。

  “我是要放你走啊!”

  放她走?

  娇娇柳眉紧拧,瞪着床上的男人。他花费这些工夫、这些时间,就仅仅是要把她抓来这儿,为她的旧痕新伤搽药?

  从来,她捉摸不透他,而且不知为什么,还本能的不想一如果她愿意承认,其实是不敢一去费心琢磨,他的行径与动机。

  她不懂杜峰,更不懂自己心中,此刻涌出的惆怅是为何而起。

  “对了,”他拿起玉盒,往前一递。“把这盒药收好。不过,最好是别再受伤了。”他叮咛着。

  “我不需要!”她果断拒绝,才不肯拿来路不明的东西。

  他弯着薄唇,愉快的把玉盒收进衣衫里,用体温暖着。“也好,这样下次我还可以再替你搽药。”

  娇娇羞恼的瞪着他,想要回嘴,却又明白,他胡说八道的能耐,比起武功来更强,不论她说什么,他都能说出恼人的话来羞她。“怎么还不走?”杜峰笑得好和善,细心的问道:“莫非,你是想求我了?”

  她气哼一声,不再自取其辱,拾起被褪去的衣衫。起先,她想到屋外才搁下毛毯,穿回衣裳,但是这男人己看过她的身子,这么做不过是更为示弱罢了。

  倔强的性子支撑着她,就地背过身去,放开毛毯后,迅速的穿回衣裳。这段时间里,她敏锐的感受到,他的视线如似实体,放肆在她的背后溜转。离去之前,她不忘撂话。

  “下回再见。”

  “我很期待。”

  娇娇打开屋门,正要踏出去时,身子却略略一停。不知怎么的,那一瞬间,她好想回眸再看一眼。

  只是,她强忍着冲动,足尖轻点,转眼出了木屋,纤瘦的身影没入夜色中。

  娇娇没有看见,身后木屋里、床榻上,杜峰勾弯着嘴角,以食指与中指按在唇上,朝着她消失的方向,无限莞尔的抛出无声一吻。

  天色由浓黑,转为深蓝,随着黎明将近,深蓝渐次而褪,化为淡淡晨雾。

  仅仅睡了几个时辰,就己精神奕奕的杜峰,乱发张扬、上身赤裸,佣懒的走出木屋,到不远处的小溪旁,捧起溪水就往头脸上泼。

  冬寒水冻,冷冽的水珠,沿着黝黑肌肤流下,他身体强健,非但不觉得冷,还觉得神清气爽、大为过瘾。

  在泼水声中,冷如坚冰的嗓音,从静谧晨雾中传来。

  “她己经妨碍到大局了。”小河畔、老树下,站着一个男人,隐约可见他身形高大,双手后负,面容隐藏在暗处。

  男人出现得无声无息,如似鬼魅。

  杜峰没有回头,径自擦洗,背部肌肉充满阳刚之气。

  上半夜的时候,穿着盘金绣仙鹤劲装的女人才走,这会儿天还没亮,穿着盘金绣仙鹤宽袍的男人就来了。

  相较之下,他当然是喜欢女人,远远胜过男人。

  “爷,今儿个这么有兴致,起得还真早啊!”杜峰意兴阑珊的招呼,连假笑都懒了。唉,苍夭作弄,偏偏他必须为此人效命。

  “是你太迟。”

  “嘿嘿,我是多花了点时间在小娇娇身上。”他早该在布置妥当后,即刻就离开芙蓉院,更不该用险招出城。

  “这次虽没有坏事,但是下次,或下下次呢?你花费在她身上的心神愈多,计划就愈容易功亏一篑。”

  强壮的裸肩,满不在乎的耸了耸。“当初,不是爷您同意,让她追猎我,对计划有益无害吗?”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事到关键,不容半点差错。”冷淡的语音,没有感情。

  “所以,现在呢?”

  回答很干脆,就六个字。

  “把她给解决了。”

  杜峰难得诧异,回头看着那人,浓眉一挑。

  “用什么方式?”

  “都行。”森寒的男声,讨论人的方式,如在讨论货物。“就算是赏给你的,填你这几年的劳苦功高。”

  杜峰双眼睁大,还用手猛掏耳朵,怀疑是自个儿听错。

  “怎么了?”

  “爷,你说了句人话耶!”喔喔喔,他是在作梦吗?

  “我向来都说鬼话吗?”

  “不,只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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