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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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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当季的水蜜桃,甜美又多汁,重新挑起她的食欲,吃得她欲罢不能。 况且,水蜜桃已经被剥了皮、去了核,切成适口大小,完全免去麻烦的手续,还有人喂到嘴边,这样的待遇无疑宠溺过头。 “我有朋友住在梨山上,每年水蜜桃收成后,就会挑两箱品质最好的寄来。你昨天去我家时没吃到,所以我今天干脆带过来。”他带了一整箱到向家,听说她连续几餐吃得少,上楼前跟欣欣借了厨房,剥皮切块后才端上来。两大颗水蜜桃,没一会儿工夫,全进了婉丽的肚子。 她满足的吁了一口气,想回卧房拿面纸擦擦嘴角,但长腿还没踏出,孝国却用拇指代劳,擦去她嘴边残余的果汁。 然后,他将姆指上的果汁,抵在薄唇上舔尽。 她杏眼圆睁,愈睁愈大,目不转睛的看着梦寐以求的景象,真的在眼前发生,粉润红唇颤颤的抽了一口气、再一口气,双颊泛红,之后大颗大颗的泪滴滚下双颊…… 婉丽哭了。 不是啜泣、不是呜咽、不是抽噎,而是真真正正的嚎啕大哭! “怎么了?”温柔的语气,跟粗糙的指形成强烈反差,一次又一次耐心抹去她的泪滴。“为什么哭?谁惹你伤心了?”醇厚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问道。 她想也不想,哭着冲撞进他宽阔的胸怀。换做是别的男人,肯定会被强大的力道,撞得跌飞出去,至少会额簸几步,他因为长年练武,兼而反应灵敏,轻而易举就接住她,还稳稳的不动如山。 婉丽哭得更伤心了。 她就算再傻,也知道刚才他那动作是在调情啊。 他那充满挑逗意涵的动作,原本该让她心跳加速,羞得满地打滚。 但是,想到天不从人愿,情苗才刚刚萌发,她就必须离开小镇,眼泪就哗啦啦落个不停。 幼苗最是需要呵护,她要是这个时候离开,就像是把一盆冒了苗的兰花闲置着,不浇水、不遮荫、不施肥,这么一来别说是妄想花开成串了,不论是再强壮的品种,搁着一阵子肯定就会枯萎。 呜呜,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彷佛上苍嫌她伤心得不够彻底,孝国居然在这时使出大绝招! 他的左手探到她肩胛骨下,右手抄起她的润润腿弯,强健的双臂向上勾,轻而易举的将她横抱而起,大步走进房里,大剌剌的坐在床上…… 这是传说中的公、主、抱! 这个姿势,让她整个人都紧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臂膀,跟她棉质衣衫下的曲线贴合得恰到好处,彷佛生来就彼此相属。 在他的怀抱里,她感觉自己变得娇小、珍贵。 “发生什么事?”孝国低着头,耐心温柔的问道,灼烫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撩起几根乌黑发丝。 婉丽再也顾不得衿持,羞意全抛脑后,伸出双手任性的紧搂他的颈项,泪湿的脸庞埋进他颈窝,用鼻音断续咕哝着。 “我不要跟你分开啦!” 他耐着性子抱着她,任由温热泪水沿着颈项流下,濡湿黝黑的肌肤,以及高价的亚麻衬衫。直到滂沱泪雨稍停,才伸手从一旁面纸盒里,抽出几张面纸递给她。 稍微冷静下来后,她用面纸抹去泪水,仍窝在他怀里,哭泣虽然停了,但一会儿还平息不下来,断续嗝得双肩顗抖。 “为什么会提到分开的事?”他徐声问道,五官深刻的俊脸轻靠在她乌黑如丝、透着兰花幽香的发间。“我哪里都没有要去啊!” “可是,”她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说:“我要去新加坡了。” 他沉默了几秒,才问。 “因为工作吗?” “嗯,”她的双手揉啊揉,把面纸都揉烂。“我签的离职合约里,有一条但书。离职五年之内,新加坡植物园只要提出要求,我就必须回去。” 为威廉王子夫妻培育出的那盆万代兰,招来太多人喔目,让她疲于应付。 她当初一心只想离职,即使植物园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她也咬牙答应,只求尽快脱身。 当然,她一直有心理准备,知道有一天必须再回去,却料想不到竟会是在眼下这个关键的时刻! “你要去多久?”他问。 “大概……”她含泪盘算了一会儿,想着昨天透过电脑视讯,得知的工作内容。“大概两个月吧!” “那并不算很久。”他安慰着。 “我觉得很久啊!”她言语中又有泪音。 情苗刚冒,她还盼着“赶进度”呢,一天都不想离开他。两个月时间多么漫长难熬,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六十天乘以三,算一算足足有一百八十呢!一百八十个秋天,还不把她熬死了! 再说,他这么抢手,镇上多少女人的心里都惦记着他。她一走就是两个月,要是被哪个女人觑了空,就怕回来之后他身旁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婉丽自个儿心事满满,没有察觉孝国垂敛的黑眸,扫过她蜜色长腿时,眸中闪过的纯男性赞赏。 “如果,我也陪你去新加坡呢?”他慢条斯理的提议。 她的双眼陡然亮了起来。 “真的?”如果这是个梦,拜托拜托,千万不要叫醒她! “我家成立的保全公司,前不久来了一件委托,地点恰好就在新加坡。”他望着她,薄唇染着笑。“这件工作原本是大哥要接,不过,换做我去也一样,说不定成本可以控制得更精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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