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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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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雾在眼前乱飘,粉脸胀得通红,她像只离水的鱼儿,在那男人怀里乱扭乱动,嫩嫩的小手又扒又抓,在他的脸上抓了好几把。 那双黝暗的眸子,不耐的瞄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无法喘息,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几乎就要被闷死。 他面无表情,将手稍微往下移,只掩住她的嘴,不再捣著她的鼻,大发慈悲的让她呼吸。 宽厚的掌刚移开,冷冽的空气立刻就涌入鼻腔,闷得头昏眼花的满意,贪婪的急著喘息,汲取新鲜空气,贲起的少女丰盈,隔著暖厚的锦袄,也随著她的喘息而剧烈起伏著。 随著每次喘息,眼前的红雾慢慢散去,她如释重负,双腿阵阵发软,几乎就要站不住,不自觉往后靠去,贴进那堵砖墙似的健硕胸膛…… 只是,才刚软倒下去没多久,她立刻察觉不对,连忙又站直身子。 啊,不对不对,她还是未出嫁的闺女呢!怎么以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挺直了肩膀,努力想拉开距离,但是对方却坚决不肯松手,反倒把她钳得更紧。不论她站得再直,两个人还是紧贴在一起,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人身上传来的热力、徐缓的鼻息,以及稳定规律的心跳…… 粉嫩的脸儿,再度变得红通通的。只是,这次不是因为窒息,而是因为心头莫名涌起的羞意。 从小到大,她从不曾和哪个男人靠得这么近,各种礼教规条,在她脑子里像走马灯似的转啊转。 她咬著唇瓣,考虑了一会儿,决定提醒对方,男女授受不亲,他起码得放松些,让彼此保持距离。毕竟,他们这么紧贴在一块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只是,小脑袋才刚仰起,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阴凛黑眸就扫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比北风、比刀剑都还要凌厉,她怕得双肩一缩,像是看见猛兽般的小动物,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当她全身僵硬,跟那男人紧贴在一块儿时,楼下也忙成一团。 只见大厅里灯火通明,穿著夜行装束的人们,扛著几个木箱入内,掀开地板的暗门,迅速把木箱堆进地窖里,接著就掩上暗门,把桌子移回原位,再把板凳倒扣好。 领头的那个美丽女子,已经飞身上了二楼的特等席,站在雕花围栏旁,扯下身上的黑锦披风,一面脆声下令,像个女山寨头子般指挥若定,所有人在她的命令下,如棋子般迅速移动。 “扫地!倒雪!” 指示一下,第一小队抓了扫把,从一楼窗口飞身而出,扫平雪上的足迹。 第二小队紧接著开窗,捧著装满雪的竹篓,一股脑儿的往门外撒。眨眼之间,外头的雪地平整无痕,再也看不见任何痕迹。 “行了,回来!” 娇脆的嗓音又响起,所有人退回客栈,无声的翻上高梁。 “关门!熄灯!” 瞬间,一、二楼的门窗,同时无声的合起,门窗内还有人拿著抹布,仔细擦去所有残雪及湿气,彻底湮灭证据。 眼花撩乱的满意,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厅里的灯火就在瞬间全熄了,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静到她能够听见屋外寒风吹过树梢的窸窣声。 要不是身后这铁铸似的男人,还紧紧熨烫著她的背,覆在她纤腰和嘴上的大手,更是强而有力,真实得让人无法怀疑,她肯定就会以为,自个儿是翻墙时撞昏了头,正在作一场荒诞的怪梦。 黑暗之中,迷蒙大眼不断眨著。 她不断思索著,楼下那些人是谁?那美艳的姑娘是谁,她身后的男人又是谁? 还有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他们三更半夜里行动,全做夜行装束,又抬著箱子飞奔进屋,还试图湮灭形迹,难不成这些人都是── 强盗?! 这两个字闪过脑海,她的眼儿无声瞪大。 啊,糟糕了,外头大雪白茫茫的,她是不是走错了路、找错了客栈,不小心闯进强盗窝里了?! 疑虑像海浪,一波波的涌来,她心跳飞快,不安的动了一动,纤腰上的大手,警告的微微收紧,那力道虽然没有弄疼她,却也让她立刻静下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远方忽然传来轰隆蹄响,密集的蹄响由远而近,渐渐的逼近,最后终于在门外止息。 接著,雕花木门上头,陡然传来教人心惊的拍门声。 大厅之中,亮起一盏油灯,一个店小二模样的男人,提了灯就要去开门,一块抹布却从楼上飞来,不偏不倚的打在那人脸上。 只见那个娇艳的女子,一双亮如晨星的眸子,正恶狠狠的瞪著店小二。她身上外裳已脱,只剩一件黑缎金绣的肚兜,下身的珍珠缎裙下,露出一双裹著雪白绸裤的纤细美腿。 纵然春光迷人,但是周围的男人们,不论是躲在梁上,或是缩在柱子后的,全都转开视线,没人敢多瞧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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