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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加上兄妹感情甚笃,丁革从小就对她保护过头,从小到大,她的甜美吸引了不少男人,但是那些男人还没能一亲芳泽,就全在丁革“诚恳”的约谈后,立刻打了退堂鼓,自动从人间蒸发。

  她要是真的被阙立冬拐上床,丁革回国后,绝对会气得七窍生烟的!

  又爬了没几步,突然撞上障碍物,她抬起头来,赫然发现他不知何时也下了床,正挡在她与房门之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黝黑精壮的身躯上只穿了件内裤。

  “啊!”她低叫一声,迅速跳起来,还抓起室内拖鞋挡在胸前,权充做临时的盾牌。

  “你不想要吗?”他拧皱眉头。

  “呃--想、想要什么?”她问得小心翼翼。

  “做爱。”

  没料到他会回答得如此直接,她羞红了脸,拼命摇头。

  浓眉拧得更紧,无法接受她的答案。“你不想跟我做爱,却很享受我的吻?”这个小女人,该不会因为过于害羞,所以言不由衷吧?

  轰!

  她脸上一阵烧红,瞪着手中的室内拖鞋,要不是担心清白有危险,实在很想冲上前去,用拖鞋塞住他的嘴。

  “你别胡说,我、我才没有享受你的、你的--”她说得吞吞吐吐,粉脸羞成了红苹果。

  老天,这男人为啥这么心急,确认她受他吸引、确认她喜欢他的吻,就急着要摸上床来,跟她--跟它--跟她“那个那个”?至少给点时间培养一下感情嘛!

  阙立冬走近一步,她就咚哆咚的连退三步,只是房内空间有限,才退没几步,她就再度被逼到床边。她朝凌乱的床单瞄了一眼,紧张兮兮的沿着床边挪动,隔着床跟他兜圈于。

  这头大野狼打算怎么把她吞了?是一口一口的啃,还是一寸一寸的舔吻?她愈想愈是脸红。

  “呃,说真的,我觉得时机不对,”这么骄傲的男人,肯定听不进拒绝,她努力挤出最委婉的理由,想要说服他暂且住手。“呃,我想,我们对彼此了解得还不够深入--”

  这句话并非完全是借口,她是真的觉得,自个儿对他的了解不够多。

  如果只是雇主与管家的关系,她大可以不在乎他是无业游民,还是领薪水的上班族,等到契约到期,拍拍屁股就走。但是看如今的情形,他很明显的想要“进一步”的关系--

  她并不否认,深受他的吸引。就因为如此,她才会想了解他,偏偏他处处隐瞒,只要问及切身问题,就三缄其口。

  狼,总不轻易给予信任。她是不是尚未得到他的信任?

  “该让你知道的,我就会让你知道。”阙立冬口吻平淡,四两拨千斤,又把她的要求挡了回来。

  缇娃皱着眉头,在心里分神偷骂他,一时没注意到脚下,赤裸的足踩着睡衣下摆,瞬间脚下一滑--

  她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一声轰然巨响在脑袋上炸开,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她眼前一黑,疼得差点没昏过去。

  “好痛!”她喊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小手捣着痛处。

  “你没事吧?”他粗声质问,跨步上前,抱起她的动作却是万分温柔。

  “不要碰,好痛、痛!”缇娃疼得直吸气,不肯松手。

  阙立冬握住她的手,缓慢而坚决的挪开。她摔倒时,正巧撞上床头柜,光洁的额头承受不住那一撞,立刻裂出个伤口,温热的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额头。

  他皱起眉头,双眸一合,薄唇吐出几句低咒。

  夜深人静,她的痛呼声传得很远,过没几分钟,门上传来轻敲,韩家夫妇特地前来关切。

  “这么晚了两位不休息,还在房里练习你追我跑吗?”韩傲光裸着上身,双手叠在性感的胸膛上,左芬芳则跟在他身后,好奇的探头探脑,察看房内动静。

  “滚开。”阙立冬暴躁的吼道,忙着照料怀里的小女人。

  “这是我家。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只有主人才有下逐客令的权利。”韩傲淡淡的提醒,瞄了妻子一眼。“你们太吵了,让我的妻子无法专心。”

  左芬芳的俏脸羞得嫣红,伸手槌了老公一拳,埋怨他竟敢泄漏闺房秘辛。“我们听到缇娃的声音,她怎么了?”她问道,俏脸上满是关怀。

  “摔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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