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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话筒中沉默了几秒,才传来疑惑的男性嗓音。

  “缇娃,是你吗?”

  啊,是丁革!

  缇娃倒抽一口气,立刻挺起纤细的肩膀,紧张的坐好。“是我。哥,晚安。”她勉强维持镇定的语气,手心里却渗出一层汗。“你回台湾了吗?”她问。

  “还没有。”

  呼,好险好险!她心中七上八下的石头,因为丁革的回答而落了地,握紧睡衣领口的小手也放心的松开。

  “怎么会是你接电话?‘狼’呢?他上哪儿去了?”丁革在太平洋的另一端发问。

  “呃,他正在洗澡,所以、所以我、我--”她深吸一口气,考虑片刻,还是硬起头皮说谎。“所以我在客厅接电话。”老天爷啊,请原谅她说了谎话!

  她不是刻意想隐瞒老哥,只是不知该怎么解释,才隔没多久,她这管家的职务范围竟扩展到阙立冬的床上,短短的时间内就天雷勾动地火,两人直接跳过感情酝酿期,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涌出一阵热气,健美如希腊雕像的身躯毫无遮掩,大步跨出浴室,笔直的往她走来。

  缇娃瞄了一眼,立刻觉得口干舌燥。只是,此刻名誉重要,没时间脸红心跳,她把食指搁在唇上,挤眉弄眼的暗示,求他千万不要出声。

  阙立冬挑起浓眉,虽然没有出声拆她的台,但是一双大手却不老实,揽住她的纤腰就往床上扯。

  “啊!”她低叫一声,一阵头昏眼花,整个人已经被压进软软的大床。

  妹妹的叫声,让丁革警觉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虽说有了“狼”的保护,缇娃应是安全无虞,但是他这个作哥哥的仍旧担心百密会有一疏,就怕宝贝妹妹会有什么闪失。

  “没、没什么,”她瞪着悬宕在自个儿身上的男人,敢怒不敢言。“只是一只蟑螂。”

  丁革松了一口气。“噢,蟑螂啊,拿拖鞋打死就行了。”

  “好。”她伸出小手,当胸赏了阙立冬一掌。

  花举绣腿无法退敌,阙立冬轻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俊脸靠在她耳畔,用气息搔弄着她的发,黝黑的指隔着薄薄的睡衣,在她腰间流连,还不怀好意的往上挪。

  酥痒的刺激,从他呼吸吹拂的那地方传来,她轻轻颤抖,鸡皮疙瘩全数起立肃敬。

  为了抵御这亲昵的侵袭,她咬住红唇,弯着脖子夹住电话,空出来的一双小手使出降龙十八掌,对着他就是一顿噼哩啪啦的乱打。

  “老哥,抱歉,这只蟑螂很韧命,怎么打都打不死。”她警告的瞪着他,还伸出腿儿踢踹,要他滚远些。

  警告无用,为了报复她的“粗暴”,他伸出热烫的舌,缓缓探进她贝壳般的耳,舌尖悉心描绘每寸肌肤,继而煽情的吮吻。

  “你--呃--”缇娃想抗议,吐出唇的却都是柔软的低吟。她全身一软,话筒溜下肩头,掉在枕头上。

  阙立冬的嘴角绽开邪笑,双手熟练的摸索,褪去她身上的睡衣。

  这个小女人就爱颐指气使,对他所有行为都有意见,他懒得理会,她却当他是退让,骑到他头上大发号令。这张红嫩的小嘴不断碎碎念,听得他耳朵几乎要长茧。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让她尝尝有口难言的窘境,他当然不能放过她!

  “不、啊--”她胡乱挡着,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软馥的身子几乎要被剥光,只剩下一条贴身的蕾丝小底裤。

  呜呜,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挑她无法反抗的时候欺负她!

  “喂?喂?缇娃,你还没能解决那只蟑螂啊?”丁革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妹妹正遭遇比蟑螂更难缠的对手。

  “我、唔--”热烫的舌喂入她的口中,搅弄柔嫩的丁香小舌。火辣辣的吻让她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又娇又腻的鼻音。

  “缇娃,你感冒啦?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的样子呢!”丁革关心的问,理解的长叹一声。“唉,当‘狼’的管家的确不是件轻松的差事,把你累坏了吧?”

  她因为奔流的情欲而颤抖,被他逗弄得无法思考,双眼一片迷蒙。

  “我累坏你了吗?”阙立冬轻笑着,在她的另一边耳朵低声问道。

  沉重的躯体紧压着她,刻意贴着颤抖的娇躯摩擦,浑圆的柔软不断挨擦着结实的胸膛,带来阵阵销魂的火花。他的黑眸闪闪发光,注视着嫣红的粉脸,不错过她小脸上的任何表情。

  每一次的摩擦,都勾起她的娇吟。那软腻的喘息,以及柔媚的轻吟,是所有成年男人都能听得出的美妙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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