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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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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娃倒抽口气,气得小脸发白,心头的火信儿瞬间被点燃,噼哩啪啦的往终点烧去,终于轰然点爆在心中积蓄已久的不满情绪。 够了! 她受够了! 她受够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大男人! 她是很感激他们的保护,只是那些保护已经越过界线,侵蚀到她的自主权。这两个大男人在争夺她的所有权,却又罔顾她的意愿,以为只要夺得她,就能继续指示她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 他们总是这么霸道,老是说着要保护她,却擅自帮她决定所有的事情。 这可恶的行径,一再否定她的女性自尊,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已经成年了,我--”她用力抽回被两人拉住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头,火冒三丈的吼道。“我!是我!丁缇娃!只有我才知道什么事情对我自己最好!” 她转过头,戳着老哥的胸膛。“想跟谁在一起,我自己可以决定!你管不着!” 转过头,她更用力的戳着阙立冬的胸膛。“想怎么样处理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决定!我不是布娃娃,可以随你操弄摆布!” 骂完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收敛怒气,冶冰冰的抛下最后通牒:“现在,我决定要离开这里,收拾行李回家去!你们两个想打到死都不关我的事!” 缇娃哼了一声,倔强的拾起头,走到自动门前,从容等到门扉滑开,才优雅的往外走去 第十章 一小杯的清水,咕噜噜的被倒进小巧的蒸汽熨斗里,白嫩的指尖轻按开关,按压两下,不到一会儿,热烫的蒸气就咻咻的喷冒出来。 半个小时前,还放话嚷着说要离开的缇娃,并没有像连续剧女主角,哭着冲回来,打开行李箱胡乱的塞衣服,反倒好整以暇的收下晾干的衣裳,再抱进屋里,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慢熨烫。 离开?! 嘿嘿,想得美呢! 她这个人、这颗心,早就全被阙立冬吃干抹净,更别提她忙了好几个礼拜,连半毛薪水都还没领到,她要是现在一走了之,岂不是亏大了? 再说,她虽然气恼阙立冬与老哥的隐瞒,却没有动摇想与他共度一生的决心。那个暴躁的男人,虽然霸道,却从没强迫过她,会跟他上了床,可全都是她心甘情愿的,说要离开,只是存心要吓他,小小发些雌威,惩罚他的霸道。 比起丁革,阙立冬与她之间有更严重的问题。 他不但干涉她的自主权,更糟糕的是,他还隐瞒了不少事情,每当她好奇询问,他就闷不吭声,不肯透露半句。 虽然他的隐瞒,是顾虑到她的安全,但她还是难以忍受。长此以往,要是真有白头偕老的一日,他肯定会隐瞒起所有危险的事,不许她过问。 与一个人执手相牵,真能不去过问他的所有吗?要相处一辈子,就该彼此坦承,她想要知道他的一切,即使是危险,她也想要与他分担-- 一团灿烂的色彩从窗外飞进来,扯着嗓子嘎叫,在她头顶上绕啊绕的,打断她的思绪。 “海咪咪、海咪咪!”鹦鹉叫着,语调比平常焦急。 缇娃看都不看它一眼,利落的抖开男用衬衫,在烫衣架上挂好。小巧的熨斗喷出蒸气,顺着她优雅而确实的动作,轻易就把衬衫烫得平平整整。 “拜托你,可不可以别再叫我海咪咪?”好吧,她虽然很“有料”,但也还不到“波涛汹涌”的地步啊! 鹦鹉拒绝更改昵称,拍着翅膀用更快的速度绕圈子,嘎叫声尖锐而刺耳。“海咪咪、海咪咪,快跑,有外人!” 她忍无可忍的举起熨斗,威胁的挥舞。“喂,再叫我海咪咪,我可就要翻脸--”她突然间住口,总算听清楚鹦鹉在嚷些什么。 外人?! 缇娃全身寒毛直竖,警觉的看向窗外,赫然看见一个长相斯文的陌生人,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正隔着窗户对她微笑。 那笑容很礼貌,笑意却没有到达他的眼中,整张笑脸看来就像面具,让人觉得不舒服。 “午安。”他自动自发的开门,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迳自闯进屋里来。 她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入客厅,娇小的身子僵硬不动,手臂还举得高高的,熨斗始终没放下来。小脸上看似平静,洋装下的腿儿却在瑟瑟发抖,紧张得冶汗直流。 躲回家里来,是想要吓吓阙立冬,没想到这会儿却让杀手有机可乘,逮着她落单的时候。她原本以为,在“长平”社区内,自个儿是绝对安全的-- 唔,不对,她不应该这么悲观,说不定这个人不是来取她小命的杀手,只是脸皮比较厚的推销员。 “抱歉,我们家里谢绝推销。”她好不容易挤出笑容,充满希望的说,期待用这句话就能打发对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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