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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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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牵出冷言个性里暗藏的危险特质。 “你——”洪楠这才正视起眼前的男人,他的来头不会只有“国际刑事组” 那么单纯。 “我的职责在保护东方玩月,我有权揪出幕后的主使者。”冷言表明立场。 “你以为我会说?” 洪楠挑衅。 “不指望,因为你不知道。”冷言大胆假设。 “你很精明” 冷言挑了挑眉,算是接受赞美。“接头人?” “柚木若。”洪楠从来没这么干脆,也许真的是英雄惜英雄的情愫作祟吧。“抽木若的接头人是辛德,一个德国人。” “这个人情我欠你。” 冷言临走前说道。 洪楠又被提回牢房待着 他玩味着冷言遗下的最后一句话:这个人情我欠你! 你没有机会还清了!他笑得凄凉。 该来的总是要来,一个任务失败的杀手会有什么下场?理何况他的功夫又被东方告废了,连基本的防卫能力也失去了。 或许意识到这一点,或许不甘心这既定的结局,他将他所知的事全告诉冷言。 杀手生涯二十年,他独行、他孤傲、他不曾服人,今天,他却折服在冷言内敛的冷然之下。 水泥墙上唯一的铁窗,纳进了六十公分见方左右的光明。 一个诡异而刺眼的闪动。 是时候了,他平静以待。 他恍然想起那股冷与淡揉合交织,兼容并蓄的卓然,从今尔后只属于一个人——冥王! “砰——”一记枪响划过天际…… 穿梭在高大书柜间的翩然倩影,令他看得痴了。 北之原朗倚在不起眼的角落.观觉着东方玩月的一举一动。 他不否认起初追她,纯出于自负及爱炫的心态。因为东方玩月有男人深恋的温柔与女人羡妒的美丽,但她却从未传出徘闻,只因众家公子虽垂涎她的花容月貌,但她的个性淡漠,总使人难以再进一步。再高明的追求技巧,怎么也无法施展在一个性格独绝的女子身上,于是纷纷打退堂鼓,并传言这样不若人类、精灵也似的大美人,不会倾心于凡夫俗子的。大学一年级时,幸运地与东方玩月同组的他,自诩“一代情圣”,“花”名远扬,认为这世上的美人全逃不出他的“网”,便傲气地撂下话:“我,北之原朗,非将东方玩月追上手不可!” 昔日豪语,言犹在耳,他苦追三年连八字的一撇也不见,整个P?I?G?学园的生都等着看他笑话。 他在意颜面,也同样在意东方玩月啊! 北之原朗承认他真的爱上她了!无关其他目的,他就是身陷在她撒出的温柔与清淡里了。 既然被他北之原朗爱上,他就不容她辜负他,他要东方玩月爱他——一如他爱她一般! 正爬下梯子前往借书处的东方玩月,偷个空档睨了北之原朗一眼。 唉!他怎么老认为我不知道他在干嘛呢?东方玩月摇头,又叹了口气。 她抱了一叠书,在电脑前执起光笔就在书上的代码条上刷几下,完成自动借书手续。 “北之原朗同学,我要走了,你还不出来吗?” 她停卡,故意扬声问道。 被识破了,北之原朗沮丧地走出角落。 是啊,东方玩月不爱给人难堪,并不代表她会迎合于人哪!北之原朗拍打自己的额头,他早该到这一点的。 但他实在心有不甘!不甘自己的一片真心总是换来一脚践踏,她怎能这样对他? 北之原朗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他的面孔瞬时有些狰狞,这是兽性大发的前兆一 东方玩月睇着他,随即疾行而去。 “你别想走——” 北之原朗的大手一拦,抓住她的肩,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膛与借书处的柜台之间。 东方玩月不思挣扎,反而徐徐地问:“你又想干嘛?”她本来可以躲的,但她不想;她本来可以制伏他的;但她不想,无关两相情愿,只是可怜他。 “你们女人是不是比较爱坏坏的男人啊?是不是总要在野性的掠夺之后,才会对男人心悦臣服?” 北之原朗狂傲的逗弄她。 “请你自重,北之原朗同学。”她真的怜悯他没有爱人的资格。 他不理会,放肆地俯身,眼看就要吻上她的白皙颈项。 她忍无可忍,正准备捍卫名节的当儿,有人替人天行道了。 “咚” 地一声,北之原朗被打中睡穴,“碰” 地倒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东方玩月弯下身,在地上找到一粒扣子。 “你其实不必怜悯这种人的。” 一个高挑的人影斜立在半敞的落地窗边。 “冷教授……” 东方玩月难得的嗫嚅。 她以为冷教授会指责她不呼救为不检点,没想到,他懂她…… 冷言以矛盾的心情望着东方玩月。她拥有他厌恶的温柔,但他就是无法厌恶她,反而欣赏她这种有个性的温柔;他没有办法将她与母亲的影子重叠在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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