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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回L.A.去?怎么回去?”伊森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正对着她微笑,上上下下把她的浴袍装束打量了一遍,笑得又暖昧又可恶。

  “你不会借我衣服?”浴室里外的温度不一致,加上岑海蓝之前有着凉的嫌疑,她的头昏昏的,鼻子又开始不听使唤地猛打喷嚏。

  “可是……”他慢慢地:“刚才那的主人打过电话来,说你乐团的伙伴要走了,而你还在洗澡,所以我就叫他们先回去了。”

  “你!”岑海蓝火气乍掀。这家伙不是个迷人的性感恶魔,根本就是个自作主张的大笨蛋!“你搞什么呀,我明天晚上还有演出耶!”

  “你现在去外头吹风,明天晚上肯定病得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也不必演出了。”他冷静得像是在下达命令,那气势立刻盖过岑海蓝的。

  岑海蓝的怒焰减了一点,但她仍不愿服输,“我才没像你想得那么虚弱!”说着说着,她忽然觉得这薄薄的浴袍似乎一点都不保暖,乱冷的,而她也立刻不争气地打了个大喷嚏。

  岑海蓝简直要恨死那给她丢脸的鼻子了!她气得噘起嘴。

  伊森望着她猛皱眉,心想这女孩的性子实在是太烈、太不可爱了一点,可是出人意料的,她噘嘴的样子,气鼓鼓的腮帮子,显得又娇又媚,只是让他想一把抓住她,狠狠地给她一个难以忘怀的深吻。

  欲望在他脑海升起,渐渐控制一切,慢慢地他再没能力抗拒,没足够的神智抗拒她那诱人的樱唇;在岑海蓝还气嘟嘟地、完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之时,倏地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攫住她的嘴,牢牢吻住她。

  她的唇又湿又冷,可是却有着醉人的芬芳、淡淡的酒味,令人迷醉,他猛烈地吮吻她,像个快渴死的人终于看见绿洲。

  岑海蓝几乎快要疯掉,那么猛烈的吻……她整个人都快被他吸光了,只能软瘫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她的头好昏,像得了热病一样地昏迷在发高烧……是真的病了,还是伊森害的?

  他的唇往下滑到她的粉颈,在那儿密密落下无数个细碎的吻,当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酥胸,闪电般的电流立刻在她体内蔓延,她双膝发软,头一回那么强烈地感受到性欲的冲力。

  她的呼吸急促,快喘不过气,全心全意陷落在这令人昏厥的欢愉之中,不想醒来……

  她微弱的呻吟声刺激着他的感官,渴求的手掌更加火热地在她身上探索,薄簿的浴袍在他手下完全没有阻隔的作用,他感觉得到她浑圆性感的臀、柔软的腰……他已经着火,随时都快爆炸,而她正是那个点火的罪魁祸首,想与她爱欲缠绵的渴望在他心中澎湃,几近冲破堤防……

  可是,她忽然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因为如果不这样,她的鼻水就要掉下来了。

  她突如其来的奇怪动作让他一下子惊醒。不行,他理智地训斥自己,极力克制欲望,不允许自己再继续下去,她现在的样子如此虚弱,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好好的睡眠,而不是这些……自己真想害她病例在床上爬不起来吗?

  他温暖的身躯离开她,然而她犹自沉溺在他给的激情当中,强烈的欲望让她忘了羞耻,她用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失神地望着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是迷惘。

  他想要她的不是吗?为什么停了?

  “听话,去睡吧。”他的声音低哑,出奇地温柔,“我不想让你生重病。”

  重病?岑海蓝昏昏沉沉的,被撩起的欲望在她体内作祟,她早就已经生病了,而那个病菌的名字叫伊森。

  他替她打开卧室的门,她迷迷糊糊走了进去,胡里胡涂穿着浴袍钻进被窝,他则替她盖了暖暖的一层。

  他的呼吸从刚才的激动中恢复正常,微笑地揶揄她,“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当你真的睡在我这张床上时,而我必须去睡沙发。”

  岑海蓝很想笑,结果唯一的表情是又打了个喷嚏。

  “睡吧!”他轻轻地吻她,“晚安,我会照顾你的。”

  门轻轻合上,灯熄了,在黑暗的卧室里,岑海蓝却一点也不觉得幽冷,反而有种好暖的感觉在心里。

  想着他甜蜜的吻,想着在他臂弯里安全的感觉,忽然之间一点也不冷了,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在他雕才吻她的时候,她真的渴望贴紧他,让他拥有她,爱抚她的全身……

  虽然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做那档子事,她可能会在吻他的过中猛打喷嚏,可是,他还真是有超人的自制力呵……

  他在乎她,她几乎可以确定,否则他大可不必为她考虑这么多,拥有她对他来说只有享乐没有损失。

  她缓缓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既安全又舒坦,半梦半醒之间,她彷佛让一双强劲的手臂怀抱着,她几乎无法呼吸,也无力挣脱,那双蓝色的眼睛燃热情焚着她的欲望,她仰着头等他印下他的吻……

  她知道不管以后的日子有什么变化,爱已经走进她的生命。

  灿烂的阳光把大地照成一片金黄,岑海蓝慵懒地醒来,伸展筋骨,似乎昨天的虚弱都已离她远去。她深吸一口气,那是海洋的味道……昨夜的记忆,像影片一样慢慢回到她的心。

  她曾经救了一个人,可是很冷,冷得她快死了——然后有人救了她,一直照顾她。

  她扰紧浴袍的带子,才刚打开门,一阵诱人的食物香味便扑鼻而来,唉!哪家人这么嚣张?弄早餐也不遮着点,不知道她刚起床是最饿的时候吗?

  不,罪魁祸首不是邻居,只见一份早餐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有熏肉,细嫩的蛋饼,咖啡,面包卷。岑海蓝深吸了一口气,把食物的香气全吸进肚子里,她真的娥了。

  “咦?你醒了。”伊森从小厨房里走出来。

  “你弄的?”岑海蓝一边问,一边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又起熏肉吃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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