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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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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都是这么的善解人意,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和森静子微微撼动了,她微颤着声音说:“你认识了我这么久,难道都不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棠隶烦恼地蹙紧眉头,感觉静子敏感的心在他无心的言语下受了伤。天!他怎么这么容易让女人的心受伤? 他一手抓着炭笔,另一只手伸出去揽揽静子的肩。“别乱想,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和森静子柔怯的小脸蛋转过来迎着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 “你知道……”她的声音轻柔,幽幽地说:“我从来不想让你烦心的,我也从来不想要求你什么,因为你已经够完美了,有时我甚至暗自庆幸,能有你这样的男人爱我。” 棠隶深吸了一口气,不明白他是如何能让静子这么无怨无悔的爱着他,不明白为什么静子总不把自己放在跟他同等的地位,这也许是静子的习惯,他以前在日本的时候也十分习惯静子这样的作法,然而为何这些现在却成了他挑剔静子的理由?他为什么变了?是因为艾薇吗? 棠隶甩甩头,把这个念头甩掉。不!这种事连想不能想。 “你别这么想,都这么多年了,我们不是一直相处得好好的?”他补偿赔罪似的更搂紧了静子。 和森静子深深地望着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这回我见到你,觉得你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棠隶微微一惊,毕竟是自己心虚,手上的炭笔差点被他折断,他把炭笔放回盒子,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和森静子似乎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她只是继续幽幽地说: “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说,你还是对我很好,甚至对我更好了,可是,我觉得你对我很……客气。” 他挤出一个微笑,假装不经心的开玩笑。“你不是一向也很客气?别忘了日本人礼貌是最足的。” “不是这样的!”和森静子的声音已有些不稳定,带着微颤l。“我们这样子像是相敬如‘冰’!这真的让我觉得好害怕,我怕我们再这样继续下去,可能就会愈来愈疏远,” 棠隶苦笑了一阵,他因为艾薇的事以至于对静子一直存有愧疚,他很想补偿,于是更小心翼冀地想对她好。没想到弄巧成拙,竟然给了静子这种感觉。 “别多想了--”棠隶把和森静子拉向自己,吻了吻她的脸颊,再把唇移向她的樱唇。这时候,没有什么比一个缠绵的热吻更能解决事情。“不和谐相处,难道你希望我们吵架吗?我可不想。” 不料和森静子却推开了他,出人意料地拒绝了他的吻,棠隶万分错愕,这实在不像静子的作为。 “我也不想。”她的身子微颤着,但她女性的第六感,敏感地接受到了某些讯息,她忧心忡忡地问:“是不是因为……艾薇?” 棠隶感觉眼前忽然天旋地转起来,他相信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因为严重的心虚,他只好以怒气来遮掩事实,他不悦地刷了刷头发。 “你在乱想什么?她只是我的老板,你也看到了的。” 棠隶的微愠果然收到了效果,和森静子的气焰一下子就降到了零,或者该说她本来就没什么气焰。 她泫然欲泣地说:“我只是担心……她长得那么美,对你也那么好,你们两个又似乎很熟的样子,而且你对我又异常客气……” “照你这么讲,看来我是不能有任何一个亲密一点的女性朋友了?”棠隶冷冷地说。 “不是这样的。”和森静子慌张了,她不是要来吵架的,她不是要无理取闹,天知道她最最不想的事,就是惹棠隶心烦呀!她后悔了。“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只是把我心里想的说出来。” 和森静子那既心慌又轻轻求和的口吻,让棠隶的无明火一下子全消失了。自己真是够低级的了,他到底有什么权利生气?对不起静子的人可是他。 他深深自责,内疚和罪恶感掳获了他,但更糟糕的是,艾潋这两个字却还真能够教他心疼。 他静默不语,只是抱住了和森静子,把她紧紧揽在自己的胸口,一阵小小的风暴,在情人的拥抱中化为无形。 和森静子轻轻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抹柔顺的笑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来调解刚才那不悦的气氛,无意间,她却发现棠隶的额上全是丝丝细汗。 “怎么了?你不必气成这样。” 和森静子叹着,直觉认为棠隶是气过头了,她柔顺地站起身去拿面纸,然而就在她离开棠隶身边的时候,她在那双漆黑似夜、深邃如星的眼底,竟看见了一缕她所不熟悉的、陌生的无奈。 一股无形的危机疑虑,开始迅速在她胸中蔓延开来。 计程车停下,门口泊车的小弟赶来替艾薇开门,这是俐俐跟朋友合资的另一家高级画廊,今天晚上是棠隶个展的第一天,而她已经来晚了。 之前的盛大造势,已经把棠隶捧成了个纽约艺术界的新秀,纽约向来充满机会,只看你抓不抓得住它,这回的幸运儿肯定就是棠隶了。这个美日混血、年轻俊逸的画家…… 艾薇站在门口,仰望那一片落地玻璃大门,屋内全是凭着邀请函来参加画展的名媛富豪,这种邀请函是不多发的,只发给两种人,有钱人、有权的人。 艾薇穿着一袭黑色的长礼服,低胸、细肩带,看来有说不出的艳媚绝伦,长发盘了上去,露出她玉脂凝肤的粉嫩肩头,她细细的高跟鞋才刚踩上画廊的阶梯,就像超级巨星大驾光临似的,引来了众人惊艳的目光,纷纷交头接耳打探她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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