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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她的最后一个问题,令纪扬钰火气都上来了。“没错,那是盛远的孩子,我也是在他离开之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不生下他难道要打掉吗?而且他回来之后,我并没有告诉他孩子的事,他仍然爱上我了,而且不计较我有孩子,这么难得的男人,我为什么不好好把握?这一次,我不会再受你威胁了!”

  听到裴盛远对这一切仍不知情,一个计策在夏芸芸的心中渐渐成形,只是这个撒手锏,非到必要她是不愿意使出来的。

  话都说到这个分上了,纪扬钰见夏芸芸仍是哭得悲惨,脸都涨红了,和之前那种唯美的哭法截然不同,便没好气地道:“夏小姐,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用再演戏了,我这个人习惯就事论事,不会被你的泪水打动的。”

  “你不会,可是有人会。”哭泣之中的夏芸芸,居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伸出右手,往自己的左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你……”纪扬钰傻眼,她这究竟是在干么?

  接下来,就犹如狗血的八点文件电视剧,裴盛远与丁琴恰好在这时候进门,看到的画面就是哭得凄厉的夏芸芸,白皙的脸上还有一记怵目惊心的鲜红掌印,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纪扬钰狠狠打了她,再加上公司最近甚嚣尘上的流言,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丁琴吓了一大跳,“你们……”

  她话都还来不及说完,夏芸芸已呜咽一声,飞扑进裴盛远的怀里。

  这个画面,令纪扬钰的心一沉,她真的……很不喜欢这样,再怎么说,她才是裴盛远的正牌女朋友,但为何每回能够很亲热的向他诉苦的,却总是夏芸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只有两人时,夏芸芸要先哭得那么惨了,原来那只是暖身运动,都是在为现在这一刻做准备,而打自己的脸,就是要栽赃给她。

  因为装得够柔弱,夏芸芸便赢,而坚强的人就活该认输吗?

  “芸芸?你怎么了?”裴盛远还搞不清楚状况,却也不敢乱拉开夏芸芸,怕她身上还有别的伤。

  “呜呜……我的脸好痛喔……”她泣诉道:“盛远,她好凶!我只是来拜托她不要抢走你,她就打我……”

  “扬钰,你真的打她?”丁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但她心中却忍不住叫好。

  像夏芸芸这种虚伪的女人,打了也只是刚好而已。

  裴盛远看着纪扬钰的目光却很是复杂,他没有替夏芸芸责怪纪扬钰,却同样的没有为纪扬钰说一句话。

  纪扬钰也没有为自己辩解,或许这是考验裴盛远的好机会,考验他对她的信任。

  她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反问道:“你也认为我打了她吗?”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沉凝,只有夏芸芸更起劲的啜泣声回荡在空气里,每个人都在等待裴盛远的答案,就像在看他究竟选择哪一个女人。

  他低头看了看夏芸芸脸上绯红的掌印,似乎真的很痛,他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带芸芸去医务室看看。”说完,他扶着夏芸芸出去,没有再看纪扬钰一眼。

  他没有表明自己选择了哪一边,但纪扬钰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碎了。

  她等了多久?一个小时?十个小时?还是天荒地老?

  接下来的时间,纪扬钰完全没有办法做事,呆坐在办公桌前,脑子里胡乱地播放着她和裴盛远相处的各种片段,唯独他叹息带走夏芸芸的那一幕,不断重复出现,凌迟着她的心。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夏芸芸吗?是因为夏纪城救他一命的恩情,抑或他对她的爱没有那么深,没有深到可以让他得罪夏芸芸……

  纪扬钰一直胡思乱想,越想就越钻牛角尖,一向淡然平和的她,突然出现这么沉重的表情,丁琴与陈秘书也不敢和她多说什么,安慰了她几句之后,仍是不得不下班。

  她却走不了,因为她怕自己太过哀伤的情绪会影响丞丞,只好先让他留在保母车里。

  不知道都过了多久了,她还是无法好过一点,其实也是,光看五年前那场别离,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走出来,就知道只要是关于裴盛远的事情,对她的影响都是无比巨大。

  思绪之间,眼前竟出现了一个人影,她拉回心神,抬起头慢慢聚焦,赫然发现门口站的,竟然是裴盛远。

  “你……”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本能地站起身来,内心惴惴地揣测他又回来的意图。

  是为了夏芸芸来质问她吗?他真的相信她的谎言及挑拨?

  纪扬钰屏气凝神地等着,像一个嫌疑犯,等着法官宣判。

  但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之后突然拥她入怀,心疼地道:“委屈你了……”

  “你、你……”即使淡定如纪扬钰,也几乎要为这句话落下泪来。他没有怪她,他居然选择了相信她?

  她咬住下唇,好半晌才能缓过气开口,“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打她?”

  “不,其实我无法确定。”裴盛远苦笑。“因为和夏芸芸交谈,有时候连我都很想打她。”

  她应该笑的,却笑不出来,她表情复杂地道:“但你却回来了?即使我打她也无所谓?”

  “也不对。我回来,是因为我在医务室仔细观察过她的伤,看起来像是她自己打的,所以我相信你没有打她。”裴盛远说得很肯定。

  “那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以为……”

  “你以为我被她说服了,回来是为她来骂你?”

  这个小傻瓜,所以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担惊受怕了这么久?裴盛远心疼地将她搂紧了一些,更低下头亲吻她的额。

  “不可能,扬钰,即使你真打了夏芸芸,我也不会因此责怪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明理的人,而夏芸芸心机太深了,我早就受够了她那些小动作。我和她在医务室待了很久,是因为我和她谈判,我要她断了对我的妄想,我不可能和她重新开始,甚至我都怀疑我自己究竟有没有爱过她。”他轻轻地放开她,让两人能面对着面,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道:“我很明确的告诉她,我爱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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