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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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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我该死!但是……我就是太爱珍缡了,才会气得失去判断。”他悔恨交加。 “你这个莽夫,怎么会怀疑珍缡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呢?她这辈子只跟过你一个男人,你也不替她想一想,当时边关传来你死亡的消息,珍缡又发现怀了你的骨肉,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弱女子怎么过日子?接着她又被燕妃陷害,皇上下旨赐婚,她能抗旨吗?我叫她把孩子拿掉,她偏不要,说孩子是你唯一留给她的,最后为了两全其美,她表面上嫁给了煜阳贝子,可是她和煜阳贝子至今没有夫妻之实,煜阳贝子也另有心上人,纳了秋荷为妾。”穆妃忿忿不平地道出事情经过。 胤礼恍然,明白来龙去脉,更加内疚、自责,他跪伏在床前,衷心地向她忏悔。 “珍缡,我知道我不是人,我不应该那么凶暴地对待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不能不理我。”他软语相求。“请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失去孩子,她宛如遭受刀剜泣血般的痛苦,瑟缩着身子,仍不肯正视他一眼。她哀怨地道: “你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粉碎了我的心。破掉的镜子,怎么补都有裂痕。” “不,只要我们还是真心相爱,以后会有无数的孩子。”他急切地说,深怕她是真的死心了。 珍缡觉得手脚都发寒,小产后的她,身体还很羸弱,她气若游丝的说: “也许……我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不,不会的,没那么严重,只要你好好调养身子……”从没见过她的态度如此冷冰冰的,他好害怕失去她。 “你走吧!让我好好休息。”她平静地说,依然没有转过身,可见心里仍在怪他。 “珍缡……”他惶恐无助。 穆妃扳起脸,两手插腰,下逐客令。“珍缡叫你走,听见没有?”她着实也不能原谅他的行径。 胤礼伫立了一会儿,在不受欢迎的情形下,只好黯然离去。 他的心也蒙上一层阴影,因为此刻的珍缡毕竟是煜阳贝子名义上的妻子。 他们已经多灾多折了,现在又多了这一层阻碍,日后如何能结合呢? 珍缡返回了简亲王府,王爷和福晋虽对她不小心小产,颇有微词,但碍于她是皇上的格格,也不敢当面指责她,只祈求上苍让王府的命脉早点来到人间。 悲伤过度的珍缡愁眉深锁,镇日足不出户,秋荷对格格的成全有一分感激之情,因此天天来安慰她。 这日,秋荷陪着珍缡在深院,祭拜死去的婴灵。 紫檀木桌铺着描金凤纹的织锦,上面摆着火烛素果。 秋荷为她点燃线香,退到一旁。珍缡秋眸含悲,手中的线香燃起袅袅清烟,在西风中飘散,她嘴里念念有词,沉浸在与无缘的孩子对话中。 感伤中,一名小丫环前来禀报: “启禀少福晋,十六阿哥前来探望,现在人在大厅中,贝子爷请你过去。” “告诉十六阿哥,我人欠安,不方便见他。”珍缡绝情的说。 说完,便转身进屋,将门扉紧拴。 小丫环回复之后,胤礼心急如焚,顾不得礼仪,硬要进去找她。煜阳贝子觉得奇怪,十七格格从未告诉他腹里的胎儿是谁的,似乎有苦衷,难以启齿,如今看来,事情果然有蹊跷。 “贝子爷,就让十六阿哥进去和格格好好谈一谈吧!”善解人意、心思细密的秋荷特地到大厅看一看这位十六阿哥,她方才见珍缡的脸色,就猜想十六阿哥一定与孩子有关。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大胆地建言。 “这……”煜阳贝子犹豫地。 “无妨,反正王爷和福晋不在府里。”秋荷道。 “多谢。”胤礼迫不及待地冲进去。 煜阳贝子想跟上去,秋荷拦袖阻止他。“等一等,贝子爷,依臣妾看来,十六阿哥很可能是格格孩子的父亲。”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煜阳贝子震惊道。 “这我也不懂,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十七格格成全我们,我们也应该帮她早日觅得良缘,不是吗?”秋荷巧具慧心。 煜阳贝子认同地颔首。 “你开门啊!珍缡……”胤礼敲着房门,一声比一声还急,重复喊着她的名。 她两手覆住耳朵,不愿听见他的呼唤。 两人隔着门扉,僵持着。屋里的人儿连一句话也不回答,胤礼只好动脚踹门,非得见到她不可。 可是他的腿早已没那么灵活有力,一场战役重挫了他的腿,胤礼几番踢踹!旧疾复发,疼痛难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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