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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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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吗?”嘴角浮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打从我出生那一刻,似乎就与好运无缘了。” “师妹?”一声低沉的叫唤突地从下方传来。 那带着不赞同的语调让杨媚媚身子一僵,徐徐的回头低望,就看见余文杰站在那儿,正皱眉望着她。 “大师兄。”杨媚媚心里暗叹一口气,旋身跃下,立于他面前。 “你爬到墙上做什么?” “哦……”她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不会遭殃。 余文杰凝望着她良久,瞧她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想责备的话又不忍地吞了回去,只能无奈一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要用膳了,大伙儿都在等你呢,走吧。” “嗯。”闻言,她顿时松了口气。 余文杰视线落在她肩上,突然停下脚步,将她扯过来审视她背后。 “怎么了?”她疑问。 “刚刚发生什么事?!”他声音明显一沉。 “嗄?”杨媚媚一惊,连忙摇头。“没……没有啊!” “没有?”余文杰皱眉。“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衣裳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吗?” “血迹?”她赶紧转头,可惜看不到自己的背后,不过大概知道是怎么染上的。 啧!应该要想到,那种情况一定会染血的! “师妹!”余文杰低喝。 “真的没什么啦,就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跑进来,我本来想帮他,不过他逃了,血迹可能是刚刚不小心跌倒染上的。” “真的吗?”余文杰冷着脸审视着她。 “当然啦!” 他不怒反笑,却笑得很冷。“那么你左肩上那个血掌印又是怎么回事?” “嗄?”后知后觉的瞥向左肩,果然看见一个大大的血掌印。“这是……” “不要告诉我那是你自己的掌印,一来,你的手掌没那么大,二来,你没有软骨功,没办法以那个角度印下掌印。”余文杰脸色不怎么好看。“还不老实说!” 杨媚媚拿他没辙,只好实话实说,但是保留了两人的名字,以及她提议替两人疗伤的事,因为她的医术是偷学的,没有人知道。 余文杰越听脸色越严肃,最后抚额叹息。 “师妹,你太不知人心险恶,行为太不知轻重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测,如何对得起师母!”他低斥。 杨媚媚眼神立时一黯,垂下头默默无语。是啊,娘亲因为她而死,所以爹爹对她不闻不问,她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对,就是对不起被她害死的娘亲! “我有自保的能力,大师兄不用担心。”最后,她只能这么说。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无济于事!”他摇头,所以才说她天真啊!“下次若再遇到类似的状况,你有多远就给我闪多远,知道吗?” “知道了。”她听话的点头。 余文杰望着她,一会儿才放低声音。 “师妹,师兄会这么凶你,是为了你好,也是想到方才那种状况有多危险,心里发急,你能理解吗?” “大师兄毋需挂心,我都能理解。”理解他人怎么做、为何这么待她等等,向来是她的工作,所以从来只有她来理解他人,不曾有人来理解过她。 “你能了解就好。”余文杰状似松了口气。“先回房梳洗,换件衣裳,你不会想要这样出现在师父面前吧!” 就算她浑身是血的出现在爹面前,爹也不会发现吧!杨媚媚在心里自嘲的想,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扯开一抹笑。 “那我先回房去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多此一举的交代,“大师兄,这件事别告诉我爹,好吗?” “好,我不会告诉师父的。”他点头答应。 “谢谢大师兄。”她如获大赦的旋身离去。 余文杰目送她离开后,才无奈的轻声一叹。 “呵……哈……”低低的呻吟和紊乱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楚。 豺狼额上冒着汗,一手捂着腹侧的伤。本以为只是皮肉伤,可是血依然从小小的伤口渗出,伤口处甚至已经开始溃烂,全身剧痛难当,就连微风吹拂在肌肤上,都能带来一阵万针扎身的剧痛! “可恶!”他低咒一声,腿一软,靠着墙跌坐在地上。他现在总算理解,夜枭死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的剑上抹了毒,他在黄泉路上等他! 可恶,他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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