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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因为行动失败,可是他不会追究,他向来不会去深究……

  "回去吧!"他再次劝道。想起他们临出拨前,师父对他说过,如果这次他劝不回小君,那小君就永远回不去了。他担心她会因此而丧命,深切的希望师父话中之意不是如此。

  "不!"梅茹君美眸转冷,再次盈满疏离。

  "小君!"上官凌无奈的喊。"此次行动已告失败,机会已失,你又何必留在此处?"

  "那狗官尚留在略阳,我还是有机会!"辗转之间,她心里又有打算。

  "我不许,小君,之前师父答允你复仇,是因为温柔乡中男人难免失了戒心,如今你竟然想往险处求,这无非是自寻死路!"他抓住她的肩,严肃的紧盯着她。

  "就算死,我也会拉那狗官当垫背!"她早已有同归于尽的准备。

  上官凌痛心的退了一步,当真让师父给说中了吗?

  突然,梅茹君转身又往外走,他连忙拉住她,"你上哪儿去?"

  "那狗官应该还留在县衙里,毕竟县令被杀,他身为刺史,寻花问柳之余也要花点心思处理这桩命案。"

  "我想不管我说什么也阻止不了你,是不?"上官凌语气沉重。

  她冷锐的眸子显出些许抱歉。

  "对不住,师父。"

  "也罢,不过小君,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师父和师祖都在那儿,你随时可以回去,知道吗?"

  "师父要回去了?"

  "嗯,再留下也无济于事。"他轻拍她的头。"记住师父的话,那个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家?梅茹君淡漠的点点头,不予置评。

  所谓打铁趁热,丑时初,梅茹君一身夜行衣,面罩黑纱巾,出现在县衙后的官邸。

  这里的守卫比起之前森严数倍,看来那狗官当真在此。

  轻悄的飞走在屋脊之上,如果她料想的没错,那狗官应该是暂居在西厢,因为西厢的豪华程度在整个官邸中仅次于东厢,而东厢,正是前任县令陈尸之处,那狗官断不可能暂居在那儿。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但是……

  极细微的吸气泄漏了无心的讶异,也或许是故意引起她的注意,而他成功了。

  梅茹君猛地抬头,一道身影落在她前方五尺远,戏谑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啧,看来阁下与我真是有志一同,同时选上这个地方赏月。"南宫千令低沉的嗓音已经刻意的压低,并没有忘记身在何处。

  梅茹君的错愕是如此的明显,为什么又是这个男人?!偏偏,她竟杀不了他,拿他莫可奈何!

  "哎呀!阁下……好面熟啊!"南宫千令状似讶异的低呼,其实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是她,或者该说,他料到她一定会出现。

  面熟?!她自鼻子哼了一声,蒙着面的她如何让他感觉面熟?

  "阁下该不会是……"他一点也不介意唱独脚戏,继续一副思考的表情,像是正在拚命想着她是谁般。

  她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不相信他会认出她,她不相信……

  "采花大盗飞蝴蝶?"南宫千令猜。

  梅茹君松了口气,她就说他不可能会认出来的。可她没注意到,他脸上隐隐笑意以及眼底捉弄的神情。

  "嗯……应该不是,这个地方既无女眷也无美人,飞蝴蝶不可能到这里,而且,这里可是县衙,纵使没了县令,还有个刺史大人在此,他应该不会自投罗网才对。"南宫千令又迳自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梅茹君神情凛然地瞪着他,看来今夜是不可能取那狗官的性命了。而且再让他搅和下去,怕不引起下头守卫的注意,她还是趁着能脱身的时候尽早脱身。

  一有了决定,她立即回身,离开县衙。

  "欸,怎么说走就走,也不打声招呼?"南宫千令一愣,随即从后头跟上。  

  "喂!要走至少也打声招呼嘛!毕竟咱们曾有过共患难的情谊,你说是吗?小君姑娘。"

  恍如平地一声雷,梅茹君气息一乱,竟从半空跌落在地。

  "你!"他知道是她!

  "咦?你没事吧?"他连忙掠下,才伸手想将她扶起,却被她一手拍开。

  梅茹君自己起身,稳下紊乱的气息,退了开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早料到这个男人难缠,但她没想到竟是准缠到此等程度。

  "我该不知道吗?"他笑着反问。  她淡淡的扯了下嘴角,领悟到他根本是个专门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是敌是友,虽然尚不知,但她一点也不想与之纠缠太过。

  "无所谓,我只希望,下次若再'巧合'的与公子狭路相逢,希望公子当作没看见我,告辞。"她漠然的说,随即一抱拳,快速离去。

  "等等!"南宫千令跟上,让她不耐的停下脚步,与之对峙。

  "公子有事?"

  南宫千令耸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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