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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的朝著杜仲走去,在仅剩两步距离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

  “唉唉!”她惊呼,跌在地上。

  “老婆婆,你没事吧?”杜仲立即蹲下身,伸手将她扶起。

  呵呵,没错,就是她,这一次她装扮成老婆婆的样子。

  “我我……痛啊!”粗嘎的嗓音低嚎著。

  “来,我扶你到旁边坐下。”杜仲搀扶著她,温和的说。

  伛偻的身形在杜仲的搀扶下,危危颤颤的在一旁坐下,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无神又下垂的眼睛不著痕迹的觑了一眼易天勤他们,果然,他们密切注意著这一边的动静。

  她唇未掀,趁著杜仲扶她坐下的同时低语了一句,引来杜仲错愕又震惊的眼神。

  “年轻人,谢谢你啊,你真善良。”粗嘎的声音又响,拍了拍显得有些呆楞的杜仲。

  杜仲回过神来,赶紧回道:“不,不客气,老婆婆。”

  又拍了拍他的肩,“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哦,喔,好,老人家,再见,自己保重。”杜仲说完,又犹豫了一下,才举步越过她,往另一边下去。

  丽儿看见易天勤和江尧立即跟了过来,在他们接近的时候,她杵著手杖,抖著手脚站起身,刚好档在他们身前。

  她行动迟缓,却每每在他们要越过她,她就会适时的往旁边颠个半步。

  “老人家,借过一下。”江尧终于没了耐性,扶住她的手肘将她往一旁带。

  “啊啊——”丽儿顺势踉跄,看见易天勤正好要越过她,她只好往他身上倒。

  “没事吧?”易天勤扶住她,语调有别于之前机场那一撞的冷漠,多了点温情。

  “啊!夭寿喔!恁少年郎哪嗳架夭寿,我老大郎行路卡慢,嘛不通按耐嘎我掐!”丽儿用台语哀嚎。

  “阿婆,失礼。”显然易天勤听得懂台语,也会说,不过怪呛怪调的,听起来真奇怪,为了自己著想,丽儿决定还是说国语好了。

  “二少……”江尧想辩解,可是易天勤一个冷眼瞪过来,他只能闭上嘴。

  易天勤扶著老婆婆,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飘进他的嗅觉,他忍不住徐徐的吸了口气,以他灵敏的嗅觉,以及闻香的天分,他能确定这是一种品种叫“双喜”的玫瑰的香味,而且之前在机场他就闻过,在“贝芙莉”身上。

  他打一开始就不认为那个女孩是贝芙莉,因为贝芙莉不可能不认识他!

  至于她是谁,为什么长得和贝芙莉一模一样,甚至假扮贝芙莉的身份,老实说,他一点兴趣也没有,更没时间多管闲事,只要事情与他无关,他是可以很冷血的。

  狐疑的眼神仔细的审视著自己搀扶著的老婆婆,为什么这个老婆婆有和那个假贝芙莉相似的味道?

  不其然的瞧见她颤抖的手脚,心生不忍,一个妙龄女郎和一个老太婆……他想太多了。

  把心里的狐疑撇开,他扶著老婆婆在一旁的阶梯坐下。

  “阿婆有受伤无?”就算知道江尧无辜,也不忍怪罪这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婆婆。

  丽儿不著痕迹的觑了一眼杜仲离去的方向,看见他已经没了踪影,决定放过他们。

  “没有啦,以后年轻人要小心一点,对老人家要有耐性一点,包容一点,你们以后也会老的,知道吗?”

  “是,我知道。”易天勤有礼的说,看了看四周。“阿婆,你自己一个人吗?”

  “对啊,我自己一个人,年纪大了,趁自己还能走的时候,四处走走看看。”

  “听阿婆的口音,是台湾来观光的啊?”这种特殊的台湾国语算是台湾的“名产”吧!

  “是啊是啊,你呢?”丽儿趁机打探。

  “我爷爷是台湾人,年轻时移民到了美国,算起来,我也算是四分之三的台湾人。”身上美国人的血统,只有奶奶的。

  “美国喔,啊你是在美国哪里?”

  “纽约。”易天勤有问必答。

  “我孙子也是在美国工作,在那个……那个叫什么图的……”丽儿一副苦恼思考的样子。

  “西雅图吗?”易天勤问。

  “啊,对啦,就是西雅图啦!”丽儿开心的拍拍易天勤的臂膀。“你叫什么名字,改天吼,我叫我孙子去找你玩啦!一样是台湾人,住在美国要互相照顾。”她当然知道一个这两个地方一个在最东岸,一个在最西岸,可是她却故意一副井底之蛙的样子,以为美国像一个小村子一样大似的,住在这两个地方的人有空还可以散步到对方家去串串门子。

  “我姓易,易天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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