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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因为他好大喜功、滥杀无辜等杀戮行为加上他恣意妄为的行动教她的父亲颜面尽失,让她从此沦为他的禁馆之一,她是不会下手的。

  封后大典那日,他父亲趁隙来见她,告诉她,他已联络了计多想置黑龙暗于死地之人,密谋在当大狙杀黑龙暗,救她逃出东国。

  当时,黑龙暗待她还算不错,她沉默的态度虽让他大动肝火,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要摘下她的脑袋。

  为了这一点,她决定亲自下手,至少这样或许可以保住他的一条命,若让她父亲动手,他铁定会被众人挫骨扬灰的!这就算是她敬谢他的不杀之恩吧!

  没想到,当初的一念之仁,竟种下今日的恶果。

  “哼!说得倒是挺冠冕堂皇的!但你谋害亲夫的罪行却是不争的事实,不论你如何说得天花乱坠,都别想我会饶过你!”黑龙暗猛力拉扯她的头发。

  水音痛得仰起睑着向他。“那就快杀了我吧!对一个没心没肝的人,我早就没什么奢望了。”十年来,她第一次这么痛快的一吐胸中的积恨。

  黑龙暗闻苦口,狠狠的抓住水音的后顾,紧扣的五爪随时都会扭断她的脖子,“当年我对你不好吗?”他的怒容逼向她。

  “你——你对我很好——像对一条狗一样好!”他当时不许她不说话、不的她离开、下许她……一忆及那些往事,心酸和难受便涌上心头,算了!不想也罢。

  “十年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利嘴的。”她不似当年那样沉默了。

  他要留她一命,让她被“活着”这件事狠狠的折磨!

  明白黑龙暗的心思,水音头垂了下来,沉默的气氛绕着水音全身,照着她一身雪白的衣裳、如镜闪亮的银发,配合水云宫纯白的一景一物,此刻的水音仿佛被—团白色云海所包围,眼看着就要溶进那无所不在的虚空中了。

  黑龙暗一凛,感觉到她虽近在身边,心却离他愈来愈远。他忽地伸手向前,用力将水音身上全白的衣裳撕碎。

  水音惊骇得紧缩成一团,身躯依然是一片如玉般的雪白,他火大的拉过她,将她按在床褥上,狠狠的搓揉她身上的每一寸雪肤。

  不理会水音的挣扎,黑龙暗几乎要把她搓下一层皮,直到她身上细嫩的肌肤被他揉得泛红才停手。

  “以后不许你穿白衣,这水云宫见鬼的白全都给我弄走!”他恨透了她纤尘不染的纯白。

  随后,黑龙暗唤侍女进来替水音更衣,自己则站在一旁冷眼观看其它侍女撤走水云宫所有的白色事物,举凡被褥、帘幔,地毯……无一不撤换。

  “黑龙暗!”正在更衣的水音终于嚷了出来。“你把水云宫放火烧了都行,但快点把虹影他们给放了!”

  水音目中无人且连名带姓的命令,教黑龙暗顿时垮下了一张冷脸,他大步走到放置角落的玉石屏风前,大手一推、将屏风翻倒在地。在侍女的惊呼声中,一把抄起衣衫不整的她就往门口走去。

  “既然你这么挂念他们,我就成全你,让你与他们一起作伴。”黑龙暗阴沉的笑容停驻在脸上,而那残忍的笑声在他离去后,还久久不散的回绕在水云宫中让人听了直打哆嗦。

  冰牢里有个人吃饱撑着,犹不信邪的努力着。

  “我偏不信这火生不起来爷爷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不把你点着我就……就一日不饮酒!”凉风棠在屡试无效后,气极败坏的发下重誓。

  “老天爷!我都贡献出自己的外衫了,你就别得寸进尺了,行不行?”凉风棠突地破口大骂,然后拿起随身的酒壶往口里灌。

  “喂!凉,你方才不是发誓若生不起火,就一日不沾酒?”原本席地而坐、闭目打坐的众人,都被他的嚷嚷吵得不得不张开眼。

  首先开口的八虎掖已经渐渐感到寒冷。即使有再深厚的内力,在这种连石头都会融化的冰牢里度过半个时辰,已是人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去!连老天爷都在耍我,那我的誓言又算啥?”喝了几口,凉风棠将酒壶丢给众人、要他们也喝些保暖。

  “集狼起!咱们出去吧!”凉风棠眼巴巴的盯着集狼起手中号称无坚不摧的巨剑,只求集狼起能一剑劈开那厚达数尺的牢门。

  “我的剑不是作这种用途的。”酷酷的集狼起一句话就顶了回去。

  “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你的剑是砍门还是劈牛的?我们都快冻成冰棍了!”八虎掖火大的吼着。

  “莫!集狼起不肯,那就你来吧!你不是有法力吗?快把我们变出去吧!”凉风棠转移目标,缠着莫云合,一双利眼却怪罪似的斜瞟向集狼起。

  亏他每天都在擦他那把大烂剑,死到临头却救不了大家的命。啐!什么天下地上少见的好剑,依他看、那根本就是好烂的剑。

  “不是我不帮!但是瞬间移动人或物的这种法术、不是等闲人就会的。这得修练到一定程度,加上高人一等的智力和一流的名师调教,才能……”莫云合面有难色的解释,却遭到凉风棠打断。

  “不会就不会,啰嗦个什么劲?”发现出去无望后,凉风棠开始叹气。早知道,前几天他就该把酒窖中的美酒全都喝光光,醉死他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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