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宫山倩 > 夺爱情郎 >  上一页    下一页


  “我说了没什么事的。”女绫强作笑脸的望着女绢。“只不过那姓赵的果真如你所猜,只是存心戏弄,并没有诚意要谈买卖,让我气不过就是了。”

  “喔?”女绢并不相信女绫的话,因为她不停的绞着她的手指,那是每当她紧张或心烦时定会出现的小动作,而她现在的神情,就像她三年前由京城回来时一般。

  虽然女绢不懂那神情所代表的含义,不过她也看得出来,女绫显然不想多谈,就像三年前一样。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李掌柜呢?”女绢决定换个方式,改采旁敲侧击。

  “李掌柜!”女绫在心中暗叫了一声,她只顾着自己跑回来,根本把李掌柜给忘了。

  “女绢,你让纺儿快请马房的莫叔,要他去滟红舫把李掌柜带回来,他喝醉了。”

  “这个李掌柜真是贪杯误事!”女绢气愤的骂道:“我让他陪着你就是要他多多少少保护着你,想不到他竟然自个儿喝醉了,明天定要好好的说说他!”

  “算了,这也怪不得李掌柜,我又不会饮酒,人家敬酒他也不能不代我喝。”女绫幽幽的说着。

  “可是……”女绢还想说话却被女绫打断。

  “夜深了,你早点回房休息吧!”女绫闷闷不乐的说着,她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再提及方才的种种,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以便平息赵旭所引起的紊乱思绪。

  意识到女绫的心情低落,也猜到女绫希望独处的想法,女绢向女绫说:“大姊也早点休息,女绢先告退了。”

  心中带着千万疑虑的女绢走到绣房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

  “还有什么事吗?”女绫问道。

  “大姊……”女绢迟疑的开口:“有件事女绢不知该不该问,但是不问,闷在心里又难受得紧……”

  “你想问什么?”女绫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可不希望女绢又要问画舫上发生的事。

  “你……没吃了赵公子的亏吧?”女绢小心翼翼的问着。

  女绫涨红了脸,她知道女绢想到哪去了,急忙说:“当然没有!我……”

  女绢这才露出宽心的笑容,打断了女绫的话:“大姊不须多加解释,没有我就放心了。”话说完,她便转身离开绣房。

  目送着女绢离去,女绫心中感激着总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二妹,并未对今晚所发生的事有着过多的追问,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女绫掩上房门,卸下一身的装扮,返回睡榻上,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在她的脑中充斥的净是赵旭时而邪恶的令人扼腕、时而魅惑的令人迷失的笑容,而他的身影也不断和三年前那陌生的身影重叠着。

  对于他的举措,她应该是极度害怕且痛恨的,就像三年前一样,但是她却发现自己对于赵旭,与其说恨,倒不如说是怨吧!

  她怨他的作弄和无礼,但更怨自己竟然深受吸引。不自觉的轻抚着让他所掳获过的双唇,莫名的眷恋着他带给她的颤栗,和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

  不知不觉在她的心中又多了一个无法忘怀的男人,不同的是这回她清楚的知道他的相貌、他的姓名。

  他是怎么看她的呢?她不禁猜想着。

  他还会怎么看她呢?她狠狠的甩着头。

  从他对她越礼的行径看来,他一定也像旁人一样,将她看成那种随便的女人吧!

  女绫恨恨的咬住下唇,说不定此刻的他早已把她完全抛在脑后,正在不远的画舫上,枕着那些艳丽佳人的玉臂!满腹没来由的妒意和心酸,让她的泪珠成串的浸湿了她的绣枕。

  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警告着自己,发誓再也不要接近任何一个男人了!

  如水凉夜,无法入睡的又岂止女绫一人

  赵旭躺在床榻上,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的睁着眼,脑中不断浮现的,净是女绫那柔弱的身影和令他疑惑的桂花香。

  他发现自己对于三年前的深刻记忆,已随着女绫的出现而逐渐淡去,女绫的柔软,取代了藏于胸膛三年的温馨;印象中的桂花淡香,也让女绫身上更为鲜明的桂花香气所取代。不知不觉中,他几乎要记不起三年前那一夜的触感和香气了。

  只是她肯定是恨透他了,不但让她在画舫受到屈辱,甚至还唐突的强吻了她,虽然说他吻她的情景除了醉得不醒人事的李掌柜之外,再也没有人在场,但是他的行径确实是会坏了她的名节,在这保守的社会风俗之下,她是可以要求他为这无礼的行为负责的。

  对她负责?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抚着悸动难平的胸口,他扬起一个微笑低喃:“凌女绫,无论你和我是否有无过去,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之间一定有未来……”

  “啊——”躺在褥上睡得极不安稳的女绫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惊醒,花容失色的叫出声。

  直至天色方白才入睡的她,一入睡就梦见赵旭搂着她不放,还强行剥去她的衣裳,上下其手的在她的身躯游走着,挑动着她深深隐藏的热情,那令她羞愧难当的触感真实得让她不由自主的惊叫着。

  没想到一张开眼,真的见到一个身影沉沉的压在她身上,她以为梦境成真,当下吓得她魂儿都飞了。

  “哈,吓到你了!”充满淘气的银铃笑声传入女绫耳里,定下心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她那淘气成性的三妹——凌女缎,正趴在她的身上。

  “原来是你!”她抚着急促起伏的胸口,惊魂未定的说着:“吓死人了!”

  “当然是我了,难不成还有别人会用这种方式叫你起床?”女缎坐在女绫床边,顽皮的眨眨她水灵灵的大眼。

  想起方才羞耻的绮梦并非成真,女绫虽是松了口气,但是心中却有种淡淡的空虚感,而女缎不经意的话,更引得女绫心虚的红着脸。

  “大姊,你怎么了?”女缎端详着女绫通红的脸蛋,“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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