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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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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胡妈不相信。她刚刚听得很清楚,里头明明有胡咏春的声音传出。 “要我掀开给你看吗?”严于臣还当真抓住被角,大有把棉被一掀而起之势,吓得胡咏春赶忙躲到他身子底下,并不忘将长发收得好好。 “你的被子会动?”胡妈看得可仔细了。“掀开给我看。” “砚容,”严爸拉住她,“咏春不可能在于臣房里的。你看他们平常水火不容的,刚刚应该是听错了。” “你也有听到,不是吗?” “也许是外头的声音。我们太急于寻找咏春的下落,所以听错了。” “把被子掀开给我看。”胡妈不理会严爸,执意要看。 “好啊!”严于臣露出一只光裸的臂膀,“不过我没穿衣服喔!” 胡妈瞬时瞪大眼,“你不是怕冷,怎么可能没穿衣服?”有鬼,绝对有鬼! “不穿衣服直接睡其实最暖和,阿姨可以试试。” 被子徐徐往下拉,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再继续往下,挂在他腰上的胡咏春就要露馅了。 “还要看吗?”严于巨意态悠闲,只有与他肌肤相触的胡咏春晓得此刻的他已经冷得颤起抖来。 明了儿子的严爸当然也注意到了。 “好啦,就说咏春不可能在这里啦!”严爸走过去为儿子盖好棉被,“于臣最怕冷的,要他掀被子简直要他命。”他不露痕迹的将不小心跑出来的长发给塞进去。 收到严爸两颗卫生眼的严于臣嘴角挂笑,整个人缩进被窝。 胡妈抿抿唇,“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咬咬牙,“你也该起床了。”与严爸相偕走出。 门一合上,胡咏春追不及待地探出头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去了半条命了!”她趴在他身上,整个人像短跑一百公尺般累。 “被知道了又如何?”他还巴不得呢! “也不读是在床上被抓到啊!”他了不了解什么叫作天不时、地不利啊? “那下次我们在车上做。”他笑着轻操她紧绷的肌肉。“还是你要在后院也可。” 什……什么意思?“我可不想被抓哩。” 他将她身子往上拉,让她的头可以安稳地置在胸上。“告诉我,有没有想我?” “怎么想?又没名没姓的!” 那天他们嬉闹着上演捧角大战,直到累垮才相拥而眠,什么事也没发生。第二天,他送她上计程车,车子开动之际,她曾从窗户探出头来,问他的姓名,而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是认为不可能再见了,所以连姓名也不给吧!这样的想法曾让偶尔回忆起的胡咏春心中有着失落。 “我以为我们只是彼此的过客,而且当时我也没心思跟任何人谈恋爱。” 所以她的确是猜对了? “我知道你那时闷闷的,但不晓得原因。”当时的他不管跟她做什么都是强颜欢笑,都是硬撑起来的。 严于臣沉默了一会儿,“那时我母亲刚过世,我的心情差到极点。” 胡咏春愣了愣,“真的?” “在我升上大学之后,厌倦了家里的拘束,所以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搬出去。刚开始一个月还会回家一次,后来就渐渐地拉长时间,甚至他们来看我,我还会对他们发脾气。 “我妈过世的那一年,我一次也没回家过,所以不知道她生了病,且病得很重,因为我爸曾当过一次放羊的孩子,哄骗我回家,所以后来我再也不信他了。谁知道我妈真的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想起过去,心情仍充满懊悔的沉痛,眼底有泪光浮动。 胡咏春搂着他,吻吻他的脸颊,“那时我妈打算嫁给胡爸爸,我是想先去探查一下对方的人品,却不小心迷了路。”叹了口气,“我们也算同病相怜吧!” “不过,遇到你之后,我心情好多了,因为……”紧抿的嘴角微松,“我没看过像你这么呆、这么倒霉的女生。而那份倒霉还传染到我身上,害我被刀子划了一刀。” 什么啊?“因为你跟我同病相怜,所以我倒霉你当然也要跟着倒霉!” “喔?那么那时候我很想要你,你也很想要我罗?” “这不一样好吗?”什么怪逻辑! “你只是在故作矜持!” “谁像你是个大色胚!”她啤他。 “那现在躺在我身上的人就不色罗?” “当然!” “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你都是被逼的?” “对!” “那……”他翻过身,将她压在下方,“我打算再硬逼你一次。” “不行!”她慌张的挣扎,“该起床了。”外头的人找她正急耶! “反正你现在也出不去。”他啃咬她耳朵,嗯,味道不错! 胡咏春一愣。严于臣说得没错,除非两老离开二楼餐厅,要不她是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了。 “所以,”他捧住她的脸,“今天要好好弥补之前七年的空白。” 她纳闷的看着他。 “我一直很后悔那时没跟你要任何联络资料。”他叹气,“这是我妈过世之后,惟一一件让我悔不当初的决定。” 所以他当真是一直挂念着她的?胡咏春不由自主的莞尔微笑。 “或者,”他从她身上下来,“我们来相拥讼心好了。” 呵,好肉麻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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