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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唇,嗯,他好象也不是那么怀。

  “这样好了,下回你还是疼就告诉我,那我马上停下来,好不好?”他大掌温柔地抚着她滑嫩柔腻的胸脯。“真的说疼你就会停?”

  一股酸酸痲痲的感觉自胸前向全身散去,他怎么又……“嗯……”他模糊的应了一声,不再压抑体内狂猛的欲望。

  大骗子!

  可恶!可恶!可恶!说什么喊疼就会停?骗人,她都哭哑、喊哑了嗓子,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做到最后。

  而且……呜呜呜……而且之后还连做了好几次,也不肯让她好好睡一觉,就算她体力不济的睡了过去他还是硬要。

  求他别再要了,他总是以真诚的语气说:“好、好、好,不做了。”结果还不是食言。

  呜呜呜……她不要了,一天她都受不了了,哪能真待上一个月呀,如果这个月失败了怀不到孩子,还得在这飘郁苑再待上一个月。到时,她还能有命活吗?

  疾驰而来的马硬生生地在一顶轿子前停住,马背上横眉竖目的骑士吓坏了扛轿的轿夫和轿旁的侍女,因为他们见到来人的气势,还以为是遇上了拦路行抢的强盗。

  撑直因突发的惊吓而略微发软的双腿,在尘土逐渐散去后,圆圆才睁眼看清楚马背上的男子。“钟……钟离少爷?”

  钟离奔弓紧抿着薄唇,一双燃着怒火的眸子直视着轿帘,那热度几乎要使整项轿子立刻起火焚烧。他翻身下马并不响应圆圆,大步走到轿旁,一手掀开轿帘。

  “你……”

  正当轿里的秋淡月讶异着轿夫为什么会突然放下辖于,而想唤来圆圆询问时,便让掀帘突现,且怒黑了一张脸的钟离奔弓给吓了一跳。

  “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同我说一声?”钟离奔弓明知她是想逃回幽影族,却还是故作亲切的假笑问着。

  今早悠悠醒来的秋淡月,觉得全身像是要散离般的疼痛,昨夜惊骇的记忆也随之涌进脑海。老天!那种感觉真是太可怕,也太……太奇怪了。

  当圆圆端着水盆进房服侍她梳洗,并告诉她钟离奔弓一早便回城里,去处理商行的商务后,她急忙撑起酸疼的身子,要圆圆收拾行李离开飘郁苑。

  谁知道他们不过离开飘郁苑没多久,便让凶神恶煞似的钟离奔弓给拦了下来。

  “我……我要回去了。”秋淡月嗫嚅道。

  在他炽热目光凝视下,不知道怎么地,她竟有些感到瑟缩。他……他怎么好似在生气呢?这就是昨晚与她纠缠一夜的男子吗?

  钟离奔弓有一双浓眉,双目灼灼有光,一头黑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唇角有几道因常笑而显的笑纹。

  他的确是个好看的男子。但他此刻的笑,竟让她隐隐感受到一股冷意。

  “你不想怀麒麟子了吗?才一个晚上,你就这么回去幽影族,你们族人不会对你感到失望?不会责备你?不会惩处你的亲人?”钟离奔弓的字字句句里有着明显的怒气。

  欢爱一晚,隔日便像见鬼般的要逃离他身边,是他不够努力,所以让佳人失望了?

  还是他太过努力,所以吓着佳人了?

  忽地,他眉笑眼瞇唇弯,瞬间怒气消失得不见踪影。因为他知道他所说的话,秋淡月一字一句全听进心坎理了。

  而且,光是看见她唇白脸青的孱弱模样,他就不由自主地难再以强硬的口吻对她说话,只想好好的将她搂在怀里疼爱一番。他也的确伸出双臂那么做了。

  垂着头靠在钟离奔弓的怀里,秋淡月无言以对,也没有气力挣扎,因为她明白,不管自己有多么不愿意,她都必须和他好好相处一、二两个月,好顺利地怀得麒麟子。

  庆幸的是,除去疼痛的记忆之外,她对他并没有讨厌的感觉。

  为什么做那种能怀孩子的事会那么难受呢?

  他不痛吗?否则怎么昨晚他总是很有兴趣似的。

  看来,魂迷梦醉散他并不需要,是她需要才对。下回她得记得先服下好迷醉自己的神智才是,免得又是梦魇一场。唉,一想到还有下回,秋淡月便觉心烦不已。

  在背后塞了几个软枕斜卧在床上稍事休憩,她的心思却忙碌地转个不停。

  她的时日所剩不多!

  数百年来幽影族历任圣女在产下麒麟子的一个月后,皆会香消玉损,就算圣女没能在十八足岁前产下麒麟子,也会让族人关进祭祀先祖的石洞内,不予水、食物,直至自然死亡,是为殉忏身为圣女的失职。

  十七年前,她恰巧在秋节月满的那夜出生,但高挂天际的一轮圆月,月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淡,就连月量也是那么地昏昧不明。

  是以长老将她唤名为“淡月”,这也暗示着她一生的寿命福缘是如何的薄淡。

  其实,上午的那场脱逃,秋淡月心中想的是,能否逃到没有任何幽影族人认识她的地方。

  但她知道族理专司诛杀叛族及违背族规的杀手,已经牢牢地掌握住她的行踪,在日常不经意的时刻理,她能感到有道冷冽的目光,正在暗处理阴恻恻地盯视着她。

  族里的每个人都明白当朝天子是位仁心明君,族里神卜日夜观视天象,也表明了百年内不会出现任何样灾异变的天煞星位。但是天生胸口有麒麟红印的她,还是应命出生了,而坚守族训的族人,还是要她承继历代圣女的使命产下麒麟子。

  贵为能产下救世麒麟子的圣女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希望能活下去,然后过完一生的寻常姑娘罢了。

  当秋淡月还在幽影族理时,有个专门替她换洗床被、提送澡水澡桶的陈大娘,她因长年操持粗活,而有着粗壮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肤。

  有一天,向来简朴的陈大娘,竟然浑身充满着高雅的香脂味来替她拆换床被,在好奇的圆圆不断缠问之下,已经四十好几的陈大娘才红了一张黑脸,说是她丈夫见她前阵子身子骨不太舒服,特地用攒了许久的私蓄,托人自省城买来一块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净身香胰子送给她。

  那时秋淡月不待圆圆追问,便纳闷地问着陈大娘:“身子骨不舒坦,应是托人买些药材才对,怎么会是买净身用的香胰子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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