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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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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别急,机会有的是,OK?”莎夏宝贝兮兮地用衣袖擦擦猪宝宝,再放回猪窝──床头柜上。“他们也不是故意要抢你们的,谁让你们两个阿拉伯语都不够熟稔,说快一点准穿帮,任务八成也会跟着砸锅,任务一砸锅,你们就得连掉两级,你宁愿这样吗?” 话说得合情合理,杏子一时语塞。 “再说,他们也表示下一次任务必定会优先考虑你们,这不就结了!” “你说得倒轻松,再出一次任务你就可以升上A级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一次、两次任务,但是我不一样啊,我……” “你怎样?”莎夏不耐烦地跳到书桌上去晃两脚。“我这也是用时间慢慢熬来的,你就不用吗?你伟大?你有特权?你可以跳级?”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只是……”杏子蓦然翻身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我只是不甘心嘛!” “不甘心啊……”两眼骨碌碌一转,莎夏嘴角忽地勾出一道诡谲的笑。“那我们去找点乐子,保证你不会再郁卒了!” 静了一会儿,杏子慢吞吞地侧过脸来。 “你不会是又要去整那个吃花馆长了吧?” 话说去年秋天,她们一伙人因为久未出任务,无聊死了,决定到河谷那条溪流去抓鱼吃,不料最佳战略地点却被某人先行占领,一票人正在商量要不要去“请”他滚蛋,却见那个白痴竟然吃起花来了。 “那家伙是饿疯了吗?”俄语。 “我们请他吃烤鱼好了。”西班牙文。 “才不要!”与那个白痴副馆长有宿仇的人坚决反对。 “那现在……啊咧,那家伙不会是在哭吧?”中文。 “不,他是在掉眼泪,没哭。”埃及话。 “他说甚么?”印度语。 “你不懂埃及话吗?”瑞典话。 “我是不懂。”古罗马话。 “哇!你够了没,居然说古罗马话,你以为现在是古代啊?”俄语。 “这样可以了吧?”阿拉伯话。 “哼!这还差不多。”意大利话。“他说那家伙没哭,只是掉眼泪而已。” “掉眼泪就是在哭。”土耳其语。 “哭要有声音,OK!”美语。 “大男人掉眼泪,真是娘娘腔!”法文。 “啧,又在吃花了!”日文。“算了,我们另外找地方好了,免得我们请他让位,搞不好他还会哭给我们看呢!” “哭夭!”居然还有台湾话。 自那一回之后,大家都在背地里叫历史文物馆副馆长为吃花馆长,以字面上来解释是说他是会吃花的副馆长,实际上是隐喻他是个白痴娘娘腔。 “他生来就是让人整的,不整白不整!”莎夏说得理所当然。 在两人合住的寝室里,她们总是一个说中文,一个说日文,为的是不想忘记自己的根。 “又想借机报仇了!”杏子咕哝。 “是又如何?”说着,莎夏跳下桌子站到窗前,抚着下巴思索这回要用甚么办法整得那家伙哇哇鬼叫。 翻起身子,杏子跪坐在床上。“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小气耶!” “是吗?”莎夏心不在焉地应了两个字。 “对啊!他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就被你吓得掉头就跑,后来又躲你躲得人尽皆知,以至于大家都认定必然是你厚脸皮倒追他,而且还倒追得很用力,才会把内向害羞的他吓得拚命躲你,‘只’不过如此而已,你又何必一整他就整了两年?”就算是连本带利,又滚利,再复利都有余了。 “唔……两年了吗?”啧啧,有那么久了吗?还真是光阴似箭哪! “是啦!小姐,放过他吧!想想,有几次你真的很过分耶!白痴都不会认为那是意外,可是他都没有说出去,这样已经很够意思了吧?”每次不小心被抓包,主凶不在乎,她这个“无辜”的帮凶可是紧张得很。 “他又不知道是我。” “才怪,用鼻子猜就猜到啦!整个学校里就只你跟他有仇,不是你是谁?”也不用一加一等于多少了,反正只有一而已。 “他也没有证据。” “证据归证据,只要他说一句话,你说校长是听他的还是你的?” 莎夏不由得沉默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小气,只不过两年前她才十七岁,正是少女情窦初开时,自认还长得人模人样,半夜起来照镜子也没有吓到过自己,没想到居然有人一见她就骇得屁滚尿流,就差没哭爹喊娘,这简直是把她的脸面活生生撕下来丢在地上踩踩踩,踩踩踩! 所以喽!当时她就决定要小小整他一下以示惩戒。 可是她都还没开始整顿他呢!他竟然已经抢先躲她躲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使这整个事件骤然演变成一个众人皆知的超级大笑话,连武术教官也特地把她叫去给予暗示性的警告:现在不是哈男人的时候,任务卡要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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