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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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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带回她了,是吗?”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她却还要问,她是不是真的很傻? “嗯。”炎煌漫不经心的应着,没注意到后头的人早就哭红了眼眶。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成亲?”这次的问话含着哽咽。 “你提这做什么?”炎煌恼火的转头瞪着夙子玥,这才发现她的异样。 “只是问问。”夙子玥忙转过身擦掉眼泪,拚了命的告诉自己要坚强。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为什么还要伤心? 炎煌起身离开木桶,捞起一件干净的长外衣随意套上,高大的身影片刻后已立在她身后,而她却浑然不知。 “唉,我该拿你怎么办?”轻声一叹,他展臂将她纳入怀中。 “你在乎我吗?”夙子玥没有抗拒,只是任他抱着。 “答案你早该知道的,不是吗?”他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很在乎吗?在乎到不愿意看到我受伤害吗?”夙子玥靠紧他温热的身躯,贪婪的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暖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 “放我走……求求你,如果你真的很在乎我的话,求求你放我走……”她的眼角滑下串串珠泪。 “不可能、不可能!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你为什么就是三番四次的要惹恼我?”炎煌粗暴的扯过她的身,逼迫她闪躲的视线直视着他烧满怒火的紫瞳。 “待在我身边真这么不堪吗?为什么你非得处处跟我作对,非得老是说些气死人的话,还是根本你也像其他人一样,厌恶我的邪恶根源?” “不是……不是的……”夙子玥哭着摇头再摇头,“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她想要的,是只有他和她的爱情,她只是不要有第三人的介入啊。 “我是不懂,那你就说个明白啊。”炎煌大声狂吼着。 看着她泪如雨下,他的心被揪得紧紧的,可是搞清楚,他才是被惹恼的人,怎么活像她才是受害者? “你要我说什么?该说的、能说的,我全说了,你还要我说什么?”夙子玥好委屈的哭叫着,挣扎着从他怀中逃离。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深吸口气,炎煌咬牙问道。 “让我走……”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如果不离开他,要她看着他拥着另一个女人在身侧,她一定会心碎而死。 在爱情的国度里,女人是自私的,而她也不例外,她没有办法忍受他的心,必须分成两半或者更多,她会崩溃的。 她必须承认,对于情事,她确实怯弱得可以,什么理智、什么坚强,早就统统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住口!”炎煌已经被惹怒到极致,拽过她的身子,他轻而易举的将她扔至床榻上,欺身压制住她挣扎不休的身子。 “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这可恶的蠢女人,难道就不懂,他为她退让了许多吗? “让我走……”夙子玥喃喃说道,一再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住口、住口!”炎煌伸手阻去她的唇,气恼的道,“行,一切如你所愿,你要我毁了婚约便毁,你要我只能有你一个女人,也全照你的意思,这样成不成、成不成?” “不用你这么委曲求全,我已经不想要你了、不想要了……”她只不过是想要他的全心全意,为什么他把她说得,像是不知好歹的贪婪女人? “你……啊……”炎煌暴吼着捶向一旁的床柱,只听床柱发出一阵受损的声响,一道道裂痕随即印在上头。 “好、很好,你不要我——”炎煌直起身子,瞇眼瞪视着一离开他的箝制,便缩往床沿的夙子玥,“就算你不要我,我还是不会放手,因为——我要你。” “我要给你的,你却不在乎?好,你够有骨气!”她居然胆敢说她不要他?为了她,他已经考虑解除与烟柔的婚约,可是她却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回敬他?! “来人!”炎煌怒喝了声,只见外头立即出现了数名侍卫及奴仆,“传令下去,立即备妥成婚当日所需的物品,不得延误。” 一干人立刻领命去办事,不敢有所怠慢。 夙子玥睁着泪眼,看着被怒火包围的炎煌。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这么做?他怎么可以? “哼!”炎煌头一撇,即刻冲出房外,他怕再多待片刻,真会被她给气死,要不就是他会杀了她,而这两个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只好离开。 看着他负气而走的背影,她的心真的好痛,小手紧紧揪住心口,希望那股刺痛的感觉能够消失,可是没用,一点都没用,她的心还是在疼啊。 将哭湿的整张红颜埋进屈起的膝间,她的泪水愈落愈凶。 这些日子里所流下的眼泪,恐怕比以往多上许多吧?她的坚强、她的勇敢、她的倔傲,都到哪去了?为什么找不回来啊,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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