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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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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说——”调开视线,冷眸射向徐诚。“人死了呢?" “你说什么?!”瞠大眼,徐诚震惊,而后大怒。“少主若死,她就得陪葬!"徐诚手劲加重,扣紧她咽喉,坚决夺去她的呼吸。 “你最好松手。”他阴狠狠的看著徐诚。 “不!我原本不想伤她,这都是你逼我的!"徐诚摇头,表情哀恸。 喘不过气,眼前一片白茫,什么都看不真切,文静真的很害怕,却没有能力反抗。 怎么办?她会不会就这么死去?从此再见不到他、再触碰不到他、再无法依偎在他怀中、再感受不到他给她的安全感……思及此,泪落下,文静终于明白,对他不只是单纯依恋,而是更深更深的眷恋及爱恋。 而,见她愈来愈难受,冷漠再也无法冷静。 瞬问,拔枪,举高,子弹上膛,三秒时间,他射中徐诚左肩。这回,不是麻醉枪,是真枪实弹。 中了枪,徐诚松了手,文静便坠跌在地,然后急急、急急的呼吸,猛烈吸进缺乏许久的氧气。 好难过,真的好难过,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她以为自己真会回不来。 见她脱离了险境,冷漠却未就此作罢。转眼问,他移到徐诚身前,左手扣住他左手腕,他拉直徐诚的左手臂,右手成刀的直劈而下……瞬间,他断了徐诚的手臂骨。 “这只是小小教训,我没那么简单作罢。”松手,冷漠将徐诚推向高行,沉声喝令:“把人都带回去。” “是。”高行一个招手,八卦们便跟进。 反正,剩下的是老大的问题了,他们还是别在这里煞风景的好。 不过,唉,他们也才九个人,却有十个昏迷者再加上一个负伤的,这是要怎么把所有人给扛回去总部?嗯,算了,没关系,这种小事,他们自己想办法就好,就别去打扰人家亲亲爱爱了。 “要不要紧?"蹲下身,冷漠要抱她,想探看她的情况。 但,手才触及,文静却惊惶不已。 “不要!不要碰我……”曲著身子,她没抬头,一味以手护住脖颈,害怕再次被掐住的窒息感。那感觉真的很难受很可怕,她不想再尝一次那种痛苦。 见她这样恐慌,冷漠其实也不好受。 心,隐隐在抽,闷闷在疼,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的确为她心疼。甚至,心疼之余,还有更多怜惜。 若不是因为他,她不会遇上这事,她会生活得平凡,她不会遭遇危险,生命更不会受到威胁……如果,不是他的话……有生以来,冷漠第一次自责,真的很自责。 他想,不,不是想,是肯定,她对他而言,真的太不一般。 为她,他有了太多从没有过的情绪,她让他变得再不像是原来的自己,但,要割舍吗?割舍掉,他就能回到原来? “冷漠……漠……”惊慌中,闪躲中,抽抽噎噎的,她呼唤他的名,一声声一句句,全崁进他的心。 割舍?摇摇头,他无奈叹笑。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割舍?他根本是放不开了。她已经住进他的心,如何还放得下、舍得掉? 伸出手,不顾她的闪躲,他将她抱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没事了,我在这。” 他没安慰过人,却对她轻哄抚背,她真的得到太多礼遇。 听见他的声音,感受他的怀抱,他的气息圈围住她,让她终于能够心安。于是,她停止挣扎,却无法止住颤抖。 “我好怕……真的好怕……”偎在他怀中,她紧紧抱著,忍不住开始哭泣。 “没事了,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会护著你的。”温柔又是一项创举。 “我以为……以为真会没了气……”回想当时,她心有余悸。 “不会!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她是他的女人,只要他不放手,任谁都不准夺,就算死神也一样! “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怕、我真的好怕就这样走了……”愈说,她搂得愈紧,她奸想让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好想遗忘接近鬼门关时的恐惧感。 “我说了不会,你不要再担心。”他俯首亲吻她发顶,给她更多安慰,想安抚她不安的心。 “可我真的怕……”在他怀中抬起头,她泪汪汪看他。“我好怕再也看不到你。” 在快要失去意识时,她脑子里满满都是他,心里想的也全是他……那一瞬间,她终于明白,她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再也无法见到他。 对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深的爱恋?她不知道,也不想去追根究底,她只知道她就是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 “不会有这种事。”倾身,两唇轻相贴,他许下了承诺:“我会在你身边,你永远都看得见。” “真的?"眨著眼,水珠滴落,瞳眸清亮,却还是不安。 “真的。”他没有迟疑,回答得笃定。 “永远?"她很贪心,想要拥有永久保存期。 “永远。”从来没人敌对他作要求,但他却乐意让她这么做。甚至,愿意给她承诺。 一直以来,对任何人、任何事,他从不轻易给承诺,但,一旦承诺了,他定会做到。所以,是的,永远,他答应了她,就一定会实现。 今日,对炎帮而言,是个重要的日子,一为炎老百日大祭,另一则为清理门户。 一早,看好时辰,供上祭品,拈了长香,冷漠一切遵循古礼,这是他对义父的敬重。然后,办完了这事,只剩另一桩了。 侧过头,垂下眸,冷漠看向被迫跪在墓前的炎焜,冷冷说:“不废话了,给你两个选择,想死还是活?" 其实,他是懒得祭出酷刑,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不想搞得太复杂,所以给出简单选择。 “这、你这是什么意思?"但,那样的问话,却让炎焜心惊。 生或死,可是人生大事,哪能这样抉择?再说,谁会想死而不想活?但,若要活……他又想怎么对付自己?低头,看著未复原的手指,他还记著当时的痛,对冷漠已不敢再嚣张。 如果可以,他不想这么孬,但,不得不承认,冷漠真的比他残忍。 “死,给你个痛快,从此一了百了。”冷漠说得无情。 “那……活呢?"吞咽了下,炎焜再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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