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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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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把工作存的钱寄回来。” “但是村子里需要钱。”木印急切地反驳。 他们师徒俩定居的村落只有少少的五户人家,十多日人,平时倒也能够自给自足,但就在半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吹垮了房舍和农作物,让他们的生活顿失依靠,再加上住户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根本就没有体力重建家园。因此,他们不得不商请邻村的年轻人过来帮忙,可是这又引出了另一个问题一一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支付这等额外的费用。 就在这时,偶然来访的师姑陈依依得知此事,二话不说的帮他们垫了这笔钱。由于师父不肯平自受惠,便和师姑说定了让她去齐玄庄工作,这笔钱就当作是她先预支的薪水。 建了房子之后,那笔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而重新种植的作物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食用她要是不寄钱回来大伙儿靠什么过活? 她本来是想跟鸳白商量的,毕竟他对她承诺过要赚很多很多钱,但最后却发现一切只是她在痴心妄想。 十年了,从他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告诫自己要很努力的去学任何东西,只盼望他不会有嫌弃她的一天,但这些都用不到了。 她是傻瓜吧!竟对一个十五岁孩子的玩笑话认真以对,毫不怀疑。 季平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们会想办法的。”又不是缺手断脚,还怕养不活自己吗? “师父!” “天亮了,走吧。”季平催促着。 看到天空染上一片绚丽的红光,承诺的时间已到,她再也没有推托的理由。木印辞别了师父,走上未来的路,虽然她再三回望,却也是脚步未停的走出过去的一切。 她告诉自己别再想了,永远都别再想了,鸳白将在她的未来里不留痕迹。 阴暗地牢闷热得让人不停流汗。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眼光不停的瞄向牢房外。什么时候了?被抓进来太久,他已经失去计算时间的敏感度,但是……应该还赶得及? 鸳白的眼中透出着急,却没办法插翅而飞。 脑海中浮现过去深印心中的小人儿。不晓得小木头变得怎么样了,是不是更美了:是不是还会在小脑袋瓜里摆一些再严肃不过的问题? 他不在的时候,她会不会寂寞? 村子里只有她一个小孩,没有他在旁边带着,她会不会主动跑去邻村玩?会不会脸上挂着落寞的笑容,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别人玩? 他想念她,想念她追根究底的问题,想念她正经八百问那些问题时的神情,想念她怯怯的表情,想念地害羞赫红时的娇颜。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好好的想她了。 出了村子,面对大千世界,他忙着熟悉以前所不知道的规矩,忙着动脑筋让没钱没势的自己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忙着应付上门挑衅的人…”日复一日,他已经筋疲力尽,只有在渴望平静的时候,脑中会闪过木印,想起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那是唯一能让他保持精力,在江湖上不畏艰难、昂首阔步的方法。 他已经十年没有她的消息,也没给她自己的音讯。因为他怕自己会熬不过关卡的想回头,也怕她会担心得来找他,他要让自己完全没有退路。她会怪他吗?依她从前的个性是不会的,可是……在这么多年后,他再也不敢确定。 鸳白泛起一丝苦涩的关。如果被那两个在外面设法救他的家伙知道,他现在满脑子是一个小女孩的影子,他们一定会惊讶得掉下下巴。 鸳白看着牢门外,心浮气躁了起来。欢让和青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营救他的时间拖了那么久?他们最好赶得及来救他,要是误了他的事,他出去后一定剥下他们一层皮! 早知道他就不该加入这个计划,他以为时间还够.也以为吕资金那个小瘪三很容易对付,没料到对方背后突然多必一个来历不明的军师,害得他被逮,还被修理得这么惨。 地牢的门被打开,一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儿走了进来。 “哟,看看鸳大侠一副狼狈样,要是我的大美人看到这种情形,不晓得会有多伤心。”吕资金嘲弄着鸳白。 “我也不晓得哪个大美人会没眼光的看上你这个草包””鸳臼露出不屑的表情。 话才出口,吕资金的拳头随即狠狠中他的肚子。 鸳白脸色瞬地刷白,嘴角溢出血丝。明知道少说一点会让自己好过,但他就是不愿意对这个人渣低头,“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啊,给我继续打:“狰狞的吩咐在外面守候的下属。 “等等,你那个狗头军师呢?鸳白忽然冒出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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