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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江妹妹,你看清楚了,她才是我要的女人!”子靳板出指头对着花若语。男人也是有贞操的,不甘愿下被强吻,一样会很不爽,特别是对方选在自已真正想要的女人面前偷吻,简直呕死了!

  “你老缠着我问,我到底喜欢哪一款女人?就是这一种。她比你漂亮、比你妩媚、比你成熟、比你冷静、比你独立、比你聪明、比你会赚钱,事实上,你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比得过她!最重要的是,她不会跟你一样,对得不到的人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幼稚把戏。这样说你应该懂、也应该该知道要死心了吧?”温子靳用“从未”在全毅出现过的大分贝狂吼。

  若语见过温子靳哇哇乱叫的孩子气,可像此时这般狂怒、没耐性的模样,她头一回看到,说不震撼是骗人的。因而,方才一开门的震撼与此时也叙述不清、没法儿细想的莫名酸意,在他狂吼下消散大半,另一个她息怒的理由,就是温子靳的神情,活像蒙受天大冤屈。

  跌在地上迟迟没起身的江育玲,瞪着眼,室内突然陷入沉滞。

  好半晌,花若语决定看这场戏怎么演下去?赖在地上的女人要不要跳起来为自己讨公道?

  至于章秘书,半张着嘴迟迟阖不拢。她已经彻底被老板吓到了!她这个老板生起气来很吓人,对她而言早不算新闻,只是她从不知道原来这才是老板失控的模样。

  她老板气疯了耶!她不但第一次听见老板的吼叫,更第一次看见老板对女性同胞毫不怜惜的粗鲁。

  那位江育玲小姐之所以跌在地上,肇因于老板急着追人、不得不推开缠着他的女人,推开的力道可不小。事发当时花若语正转身,所以没看到,但从章蕙芬的角度看,一清二楚。

  “哇——”地上的江青玲,居然用嚎哭打破沉默,嚷着: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能始乱终弃,你要对我负责……”

  温子靳的头开始发痛,当初他怎会招惹这个要不到糖果就哭的“孩子”啊?!作孽!

  “育玲,我跟你之间很早就结束了。我说过几百次了,我们不适合,为什么你听不懂?我该对你负什么责?因为我亲吻过你几次、搂抱过你几次?讲难听一点,我只跟你上过几次二垒,你要我负哪种责?

  如果要负责,我该负责的对象是她,我跟她该做的全都做了。吻过她、抱过她、用我的身体彻底爱过她,真要选负责对象,我会选她,不是你。

  该说的,我都说了。在我面前要死要活没用,我说过,要死,你尽可以去死,我不爱你,不会有任何愧疚,只会觉得你智商不高,就这样。”子靳平缓多了,再开口的声量小许多。

  “蕙芬,去请警卫,把江小姐搀扶出去,找我的司机送江小姐回家,顺便交代一楼警卫,以后江小姐来,不得放行。”

  “啊?”蕙芬久久不能回魂。

  “还不快去?”

  “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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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哄哄的办公室,总算安静下来,剩下子靳与若语两人。

  若语四处浏览,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显明她对这问大办公室的好奇。看得满足了,她才冷漠地开口:

  “拿我的名誉拒绝前女友,不觉得恶劣吗?”

  “会吗?我不觉得。那些话既可以让她死心,又能让你明白我跟她真的没什么,这样做一举两得,我觉得很好啊!哪有恶劣?”他衷嚎了七天的心,这下终于乐了。

  若语从茶几摆的水晶花瓶里,抽了枝鹅黄色海芋在手里把玩,晃回先前温子靳推她坐上的那张办公椅。

  “这张椅子很好坐,我也要一张,你买一张送我,明天送到伊甸园,我办公室那张椅子,没这张舒服。”她摸了摸深黑色皮革,说得若无其事。

  形容子靳是大吃一惊实在不为过。她……她第一次开口跟他要东西耶!他的呼吸,忽然急促了几拍。花若语是不是开窍了?是不是被他的真诚感动了?他等了七天果然值得。

  “怎么?送张椅子给我也不肯?”若语看着海芋,质疑他迟迟没开口的呆样。

  “送!当然送。若语,你……我……”要嫁给我吗?在子靳的脑子奔腾的是这句想问却出不了口的话。

  瞟了眼子靳,她忽而换了严肃的神情。

  “请你坐下来,有些话,我想我们应该谈清楚。”见他立刻听话地坐下,若语轻叹,他们看来是得纠缠不清了。

  “跟男人交往,我有两样忌讳,太好看或者太有钱的男人,我都拒绝。而你,同时具备这两项。

  记不记得我作噩梦那个晚上,你问我到底梦见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梦见小时候。我的噩梦,就是我的童年。很不可思议吧?该是快乐的童年,却变成长大后纠缠不放的噩梦。

  小时候,我母亲总是一个人在夜里哭,黑漆漆的客厅飘着我母亲的哭声,有几回她伤心到极点了,就抱着我边哭边说,为什么我不是男孩子?

  后来我渐渐懂事、渐渐知道父亲不回家,不是因为工作繁忙,是他借口我母亲生不出儿子,在外面光明正大养情妇。

  我越大越不能忍受父亲的行为,国二那年,我跟父亲吵了一架,要求他回家,我父亲吼着我说:‘老子有钱在外面养几个女人传宗接代碍着谁?看不顺眼,就通通滚出家里。’

  我没问妈妈要不要,擅自跟父亲要了一大块地,那块地就是现在的伊甸园,除了地之外,我还要了一栋房子、一大笔钱,然后,我强迫母亲跟我搬出去住。

  我原本以为,父亲最终会求我们搬回家,结果,我跟妈妈搬出来才一天,父亲干脆让外面的女人住进家里。

  对我母亲,我有很大的亏欠,可能因为亏欠,我常常梦到母亲孤单地在夜里哭泣、问着我为什么不是男孩子?

  这就是我的噩梦,也算是我的伤心事,但你别期望我会在你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不是那种女人。

  我讨厌好看、有钱的男人原因很简单,好看的男人桃花不断、有钱的男人爱花天酒地,我的经验告诉我,碰上这两类男人,通常没好下场。所以,你让我很苦恼。”

  那要怎么办?难不成要他先自我毁容?再捐出所有财产吗?太没天理了吧。

  “……”面对若语的苦恼,子靳这一刻只能沉默。

  “我听见你跟笑雨在花房说的话,我想告诉你,我是可以信任你、甚至可以把心交给你。不过这辈子,你绝对不要期望我在你面前表现恐惧的那一面。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你是不是真要跟一个不会撒娇、不会用眼泪引发男人保护欲的女人交往?你想清楚了,我们再来谈我要不要接受你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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