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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你不是?那为什么你会住在花景宫?王上又怎会特别照顾你?”质问的口气,酸溜如打翻一缸子醋。

  怎么,难道她将她当成情敌了?真是可笑。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这恐怕得问他了。”她真的无能为力,因为连她自己也不晓得呀。至于聂逵为何特别照顾自己……她也很想知道。

  缪姒含糊不清的答案,怎能满足玉妃好奇又忌护的心?故她借题发挥地手掌拍桌,厉声斥骂:

  “大胆!竟敢不尊称王上而用‘他’这个字!来人呀!掌嘴!”

  两名太监迅速抓住缪姒的手臂,一名太监站在她面前,当第一掌打下去,聂逵的声音就出现了,含笑但冰冷的说道:

  “这儿在上演啥戏,怎么没找本王来观看呢?”

  除了缪姒仍直挺挺地站立着,其余人一律赶紧跪拜请安。

  “吾王万岁!”

  聂逵没有叫他们起身便径自坐下来,玉妃恃宠而骄惯了地擅自起身,被聂逵严厉的一扫视,赶紧摆回原来跪安的姿势。

  “你在这儿做什么?是不是迷路,走错宫了?玉妃。”

  聂逵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悦与暗讽,但这位受宠过了头的张玉妃完全听不出,骄傲又无知的回答。

  “回禀王上,臣妾没有迷路。臣妾是替王上来教教这异邦女子靖国的规矩!”

  “哦?那么可教出什么名堂来了?”

  “呃……尚未。”

  这玉妃自以为目前正受宠,所以有权替他作决定。殊不知自己才几两重,竟妄想作主?

  聂逵牵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只要管好自己宫里的事就好,这花景宫不属于你的范围,没事最好少来,除非缪姒欢迎你来。”

  “我在花景宫只是客,玉妃若想话家常,缪姒很欢迎。”

  张玉妃听了牙痒痒,但在王上面前也只得装作客气的说:“多谢姒妃盛情邀请。”

  王上从来不管后宫的事,现在却干涉了,可见他真的对这外邦女子动情了。

  真是教人觉得恨呀!她怎么不也像缪姒一样生场病呢?

  “没事就退下去吧。”

  “是!王上。”张玉妃狼狈地领着太监、宫女匆匆地离开。

  “你们也退下。”他指花景宫的宫女们。

  “是!”

  此刻只剩下聂逵和缪姒。他走到缪姒面前,看了她发红的脸颊一眼,问道:“可疼?”

  “焉有不疼之理?”她退离他好多步。

  明知适才他是故意把问题丢给她,想看两个女人明争暗斗的戏码,但为了顾及他的圣颜,她还是邀玉妃到花景宫作客。她真气自己,更气他!

  “需要本王的呵护吗?来,让本王给你吹吹就不疼了。”他难得语气轻佻。

  “不……用!”缪姒红着脸,惊慌地拨开他的手。

  “你——好像生气了。”聂逵不以为忤,还好心情的逗弄。

  “我应该是你的人质没错吧?既然如此,要杀要剐随便你,就是请你停止猫捉老鼠的游戏。”缪姒佯装镇静的说。

  聂逵只是一笑,继续装傻地逗她,“什么猫捉老鼠?谁是猫?谁又是鼠?”

  “你——”缪姒气得直指他,“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既然知道了就别装蒜,这不是一个王应有的光明磊落行为。”

  “哈哈哈哈……精神很好!看来病是真的痊愈了,又有力气顶撞本王了!”

  他是怎么了,明知她顶撞他还那么高兴?

  说到病,缪姒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春儿说的——他用嘴巴喂她吃药,并抱着她同浸于冷泉中数天的景象……蓦地,她垂下头,双颊微微泛红;从来没有人如此亲近她,甚至兰天王也未曾如此对她,聂逵是第一个!

  “这是你第一次在本王的面前低下头。”聂逵的语气里有一丝温暖。这是否代表缪姒逐渐接受他了?

  “我不是臣服了!别会错意。”

  “本王也没有那样的意思。你若是太过柔顺,本王可能还会不习惯呢!”聂逵打趣道。

  明知他是取笑她,但听他爽朗的笑声并无恶意,缪姒也不觉轻扯嘴角淡笑。

  这是怎样的心情?聂逵将她掳来,她理应排斥他,可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他,尤其在得知他为了救她费尽心力之后,心情更是万般复杂……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女人必须像杂草一样随遇而安。尤其是君王的妃子,随着王朝的兴盛衰败,从这个帝王的怀里,流浪到另外一位帝王的枕畔,是常发生的事情……

  停!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难道聂逵若要她留在靖国,她也愿意?

  怎么可以?!就算他救过她,她还是殷国兰天王的妃子。

  缪姒从自己惊人的想法中清醒过来。

  “你为何抓我来?”

  “本王相信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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