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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很忙。唐家的产业太大了,幸好有他和家骏在帮忙。”

  “谁是家骏?”她直接反应。

  “家驹的弟弟。你忘了?”

  “我……太紧张,所以忘了。”她“忘”的事可多着呢。

  “好了,快去睡吧。”奶妈退出房。

  逃过今晚了,明晚呢?天啊,希望舒瑶早点回来“解救”她!蓉蓉惨澹地祈求。

  然而,当奶妈退出房间后,她一个人独处一间大房,心底竟涌升一股失落感。

  “前男友隐瞒已婚事实,接着,匪夷所思地‘代人’结婚,现在又要‘独守空闺’……唉!这是什么命运安排?难道就不能有一个正常一点的恋情吗?”蓉蓉对着空气问话,无人应答。

  望着偌大豪华的新房,蓉蓉怅然万分地叹了一口气,身形孤单地爬上大床,辗转好几次才极难安的入睡。

  半夜,连着书房与主卧室之间的房门无声地打开,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走到床边深深看着舒瑶——不,她不是舒瑶。但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是谁?竟和舒瑶长得一模一样。

  若不是那双彷佛燃着明亮火焰的眼睛泄了她的底,他根本不会知道新娘子换了人。舒瑶的眼神常含着不安与烦躁,彷佛跟他在一起是活受罪;而她却像个淘气小精灵,藏不住心事,有双属於少女的黑瞳,那是舒瑶所没有的。

  她和舒瑶有着极端的不同,她敢在众人面前咬他一口,真是好大的胆子!舒瑶避他唯恐不及,绝不会有此行径。

  娶舒瑶,是父亲的意思,他无所谓。她的父亲在政界任高职,两家联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虽然她对他的态度始终淡然疏远,但他宁愿将之解读为——有大家闺秀之风范,相信婚后会有所改善,而不愿细想她疏远态度背后的真正原因。最重要的是,他还算“喜欢她”,所以就没什么异议。

  男人总得要结婚,娶个贤慧清白的女子是必要的,免得将来质疑孩子的血统。

  莫怪他不公平,他也有生理需要,身旁女伴从来不缺,但他会要求女方做好安全措施,亦会馈赠物品,双方等於是买卖关系,不玩真感情。

  不过,舒瑶却令他惨遭滑铁卢。她不但有爱人,还怀有爱人的孩子!

  流言流语如瘟疫般传开来,他没有澄清,也没取消婚礼——因为面子问题。

  可结婚当天,舒瑶却跑了。

  她和爱人私奔去了?他不清楚,也懒得追查,只是诧异她倒挺顾他的一面子,找了个一模一样的女孩代替她嫁过来。

  他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交易”为何?不过,有勇气假扮新娘,且咬了他之后,还以高傲的姿态面对他,又怎会在新婚之夜惶恐不安……

  这个女孩是祸是宝?她究竟能不能和他“配合”?

  他很期待……

  唐家驹不在意逃婚的舒瑶,却在意眼前这个“假”妻子。

  他明知这是场骗局,却仍好奇他跟她——一对假凤虚凰,要如何将这场戏演下去?

  蓉蓉睡醒了好一会儿,还懒懒的不太想起床。

  眼底下的黑影代表她没有睡好,这也难怪了,这不是她睡惯的小被窝,昨天又发生那么多的事,到现在她还有点迷迷糊糊。

  “喀啦”一声,门陡地打开,蓉蓉以为是奶妈,转头一看——竟是唐家驹,她吓得惊跳起来。

  “早……早安。”她紧抓着被子,露出两颗眼睛,紧张的对他打招呼。

  他的精神看起来真好,一点都不像昨天折腾了一天的人。

  “早。”他淡声回应,迳自走到衣柜前,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

  “你、你……你在做……做什么!?”蓉蓉吓得哇哇大叫。

  “换衣服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脱下衬衫,露出强壮的胸膛,褪下长裤,仅剩一件黑色的三角内裤。

  蓉蓉没见过裸男,当下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还不忘从里面发出抗议声浪:

  “你、你……你怎么可以在人家面前换衣服啦!?”

  闻言,家驹难得露出笑脸,笑意直达他眼底。

  这个小东西,真是可爱!

  “怎么不可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老婆!”家驹故意忽略她语气中的惊慌,还特别强调“老婆”两个字。

  “你……我……唉呀!不行就是不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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