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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流言,说了我一些话……你……可曾听过?”

  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虽没明说,但家驹知道她在问什么。

  “你介意吗?”见他不说话,她不放心地又问。

  他突然将她打横一抱,往大床走去。

  跨上床,将她放下来,同时脱下自己的上衣。

  “你……你要做什么?”他不会是想……“那个”吧?喔,这……

  “你问我介不介意,我无法告诉你我介不介意,唯一能平息我疑惑的就只有你了。”他讲得很保留,但蓉蓉已经听出弦外之音。

  他要“验明正身”!?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又急又羞地往床角退。

  “为什么?”

  “因为我……”要老实对他说,她不是他真正的老婆?要照实对他说,舒瑶的流言是真的?若说出来,他会不会生气?他生气了,会怎样?舒瑶曾说过他很冷酷无情。

  种种顾虑让蓉蓉有口难言,而眼看家驹已脱得只剩一件长裤了,蓉蓉想也不想,急忙跳下床,奔向门口。

  “你为什么要跑?难道你真的怀孕了?”家驹飞快地拦阻她,故意问道。

  他的声音听在她耳中,使她顿觉浑身冰凉,而她的脸正对着他光裸的胸膛,又使她不由得脸颊发热,脑子无法正常思考。

  她逃,是因为思绪很慌乱,而且又感到害羞。

  “人家……人家才没有怀孕。”

  家驹低沉地笑着,彷佛笑她自投罗网。

  “那就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子吧!错过新婚之夜,我心中对你很抱歉。”他说,语气中有一丝罕见的热情。“成为我的人吧,你的任何愿望我都能替你做到。”这是真心话。

  “家驹……”他的一番话像具有魔力的催眠。看着他,她知道自己就快答应他了,但不知何故,她陡然撇过头去。

  “你……”他不懂她的意思。

  他当然不会懂。

  她在意他,他却是将她当舒瑶看待,说穿了,她只是替身,他并不爱真正的她,这种“爱”她做不下去。

  她嫉妒舒瑶……舒瑶有什么资格拥有他的疼爱?

  蓉蓉心生醋意,一时不知如何纾解,便脱口而出:“我是没有怀孕,但我确实有喜欢的人。”这么说,算是她对舒瑶一点点小小的报复。

  “他是谁?”家驹过分平静的声音,隐含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不告诉你!”可惜蓉蓉没发觉,赌气的说。

  家驹根本没兴趣知道“他”是谁,可听她的语气分明对“他”仍旧有所留恋,这点他无法接受!

  盛怒之下,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动作粗暴地将她压在他身下,残忍地掠夺她柔软无辜的唇,力道之大,好像要将烙印在她心中旧情人的记忆给磨灭掉,一点也不残留。

  他知道他不是她真正要嫁的对象,可是他一定会疼她——如她所愿!

  他不在乎她是假新娘,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甚至不在乎她从哪里来?唯一条件就是她不能有喜欢的人!她现在唯一可以喜欢的人只能是他,不准有别人!

  但是,真实的她,心里已有喜欢的人了——

  可恶!

  家驹重重地搥了一记拳头,猛地站起身,含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抓起一件上衣怒气冲冲地甩门离去。

  他生气了?蓉蓉瞠目结舌。只因为她说心里还有别人,他就生气了?

  家驹笨蛋!那个“他”就是指他呀!但她什么都不能说。

  原来,这两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对方,可是蓉蓉又碍於自己的“身分”而不敢放手去爱,只得任由两颗心胡乱瞎飞,永远也碰不在一起!

  那次之后,两人就疏离了。

  这种疏离仅维持在表面下,他们在佣人面前关系和谐良好,夫唱妇随。不过,私下就很有默契各自离对方远远的,进同一间房,却一个睡主卧室,一个睡书房。

  这种情形谁也不能怪谁,家驹到底是一个君子,虽然喜欢蓉蓉,可是他明白她有她的“职责”,她只是这场婚礼的一个“外人”,他不能随便对她“怎样”。

  然而,他仍管不住自己的心喜欢上她。无法可管,只好选择回避,但这样或许可以稍稍平息自己的冲动,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他变得越来越暴躁,像头狮子,谁惹他谁倒楣。

  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像他那个没道德意识的弟弟,那么他就可以——

  停停停!他在想什么!?如此一来,他跟正在发育中的少年有什么两样?一样!都只想发泄慾望,没有了理智。

  当务之急,应该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以免她的“任务”结束后就走人,那时他就真的失去她了。可是,他那天的行为,似乎吓到了她——她在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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