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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想留在医院里,除了由我带她离开这里,你还有更好的提议吗?”安余状似轻松地问道,却也清楚眼前的人已没有别的选择。

  “好,我会替你们安排住处,你最好别动什么歪脑……”

  “我不会。”安余果断的回答,“而且,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童正刚真的有办法,也不会向他提出这可笑的交易。

  “你……”童正刚坐回椅子上,直视着态度从容却气势慑人的安余。

  “对了,”安余差点忘了,“赵以晨人呢?”

  听见他这句问话,童正刚闪避着他直视的眼眸,“这不关你的事。”

  “他正在陪那个叫浣蓉的?”安余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希望自己猜错,但童正刚回避的眼眸告诉他,他猜中了。

  “请你记住自己的身分,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小竹的谁吗?”童正刚有些生气地道。家备事难断,他心中的苦也不少啊!

  “很好。”安余点点头。那个叫赵以晨的男人已经惹火他了。

  “你……”看着转身进入病房的安余,童正刚的额头上不禁沁出冷汗。

  只不过是个后生晚辈,怎么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压力呢?

  “阿晨!”童浣竹一醒来,便急着在空中挥舞着手掌,寻找她心心念念牵挂的人。

  窗边的安余听见她的声音,只是淡淡地转过头望着她。见她着急的挥动双手四处找寻,他冷淡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牵挂,却仍要自己静静的、毫无动作的站在那儿冷眼旁观,听她急切地唤着赵以晨。

  “阿晨,你在哪里?阿晨……”童浣竹依然没有放弃,坐起身摸索着,甚至想下床寻找。

  她知道这个空间里还有别人,那份无法忽略的存在感触动着她的神经,只是那个人是谁?是赵以晨吗?

  无尽的黑暗令她害怕,她只想抓住茫茫大海中的浮木,不管那人是不是赵以晨都好,只要让她知道,这里有人陪伴着,不是只有她一人。

  看着童浣竹光着脚从床上跃下,安余冷然的表情里多了几许无奈。他是怎么了?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心绪起伏,作出这种连他自己都意外的决定。

  她只是个不相干的女人啊!为什么呢?

  完全无法理解这一点,他不由得轻轻的叹息。

  “阿晨?”叹息声传进童浣竹的耳里,四周的静谧,使得他的叹息声能清楚显示出他的方位,于是她摸索着朝他靠近。

  安余也向她走近,然后弯身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回床上。

  “阿晨,是你吗?你怎么都不说话?”她伸手,正好触碰到他结实的臂膀。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安余出声回应,语气里有着些许苦涩。

  因为她唤的、找寻的那个人不是他,他是安余,不是赵以晨。

  听见他的说话声,童浣竹终于松了口气,“就算不说话,你可以轻轻笑一个或哼一首曲子呀。”只要让她知道他在就行了。

  “你认为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可没那个心情。

  “啊?”她脸上有一丝讶然,不太能适应现在的赵以晨。

  安余伸手轻轻抚摸她白皙的脸庞,“你不是不喜欢待在这里吗?我明天就带你出院。”他语气轻柔,试图抚平刚才对她造成的不安。

  “可是……”她突然犹豫了,“我不想回家。”她完全不想待在那个冷冰冰的家里,面对她不想面对的那对母女。

  “我也没打算送你回去。”他轻声道,在床沿坐了下来,宽大的手覆上她修长却小巧的手。

  “阿晨,我知道我现在是个麻烦。”她现在看不见,所有的事都得仰赖别人。

  “也许你一直是个麻烦吧。”不过,揽上这个麻烦的人是他自己。

  想着,安余忍不住哼笑出声。

  听见他轻轻的笑声,童浣竹以为他是在说笑,忍不住嘟起了嘴,“对啦,我是麻烦,所以你才和浣蓉暖昧……”

  “女人都喜欢随时随地算起陈年旧帐。”他打断她的话。

  “才没有呢……”他是她的男朋友,难道她没有理由吃醋吗?

  “既然没有,你养伤的这段日子,就别再提之前的事了,我可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又让你哭,这对你的眼睛不好。”如此,他也才能安稳地当赵以晨的替身。

  童浣竹觉得赵以晨不一样了,虽然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却温柔得像要把人融化,是因为她受了伤,他才变得这么温柔吗?

  她抱紧了他的手臂,“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不哭。”

  “这是你说的。”要是这样,就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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